也有錦衣衛的存在,不過名聲不怎麼好,而且對文人極為推崇,不過這都是先帝時期的事情了。
新帝登基後,錦衣衛也不像以前一樣臭名遠揚,新上任的錦衣衛指揮使鐵面無私,賞罰分明,漸漸的有了威望,提到錦衣衛,百姓也不害怕了,武人的地位也有所提升。
“在這陌生的地方聽到熟悉的名字也算是種慰藉,憑我的身手一定會有一席之地。”
“要是早穿越十幾年,光憑一身武功闖天下,他人都不屑看一眼,不得憋屈壞,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可言,”景時摸摸手中的蛋思忖道,“現今到是可以考個武狀元什麼的,高低也帶了個狀元名頭。”
“不然就我這看書頭疼的樣子,字就不用說了,幸虧對丹藥情有獨鐘,逼着自己看醫書,要不然就是文盲一個了,寸步難行。”
萬事具備,就差銀錢了。
賺錢好難!他昨天打到幾隻兔子就興沖沖的往城裡去,沒想到天都快黑了,一隻也沒賣掉,幸而最後遇到一個少年買了一隻,那少年出手真闊綽,一下就賺到了五兩,不過對于他來說還是遠遠不夠,那五兩怕是連個藥材根都買不了。
爹爹他們全靠打獵為生,也沒賺到多少,何況現在還要養他,除非獵到老虎,其它的獵物都是小打小鬧,看來,明天還得去城裡看下,有沒有其它賺錢的法子,剛好明天元宵,人多,應該能找到法子。
不過今天不也完全沒收獲,又解鎖了一個任務,沒想到會在兔子洞裡發現一枚死蛋,本想準備扔掉的,沒成想莫名成了寵物蛋,看着這枚剛還散發着死氣的蛋,這會卻生機勃勃,不知道會開出什麼寵物,想想就期待。
想罷,景時把蛋放背包裡,顯示正在孵化中,接着帶着獵物慢慢往山下趕去。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晖照射在景時身上,長長的影子遠遠不滅,好像要給這個時代烙下印記。
——
蘭陽城錢府。
一大早,府上的下人們都開始陸陸續續忙和起來,為即将到來的元宵做準備。
“ 表少爺安。”
一路上請安聲不斷,連修文擺擺手,不帶停留的往幽香亭走去。
“表哥,表哥,我就知道你在這,看我給你帶了什麼。”還沒踏進亭子,連修文歡快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錢邵頭也不擡,繼續翻着書。
“帶了什麼,”溫和的嗓音響起,像是要把全身寒意驅散般,光聽聲音也知道他是一個溫柔的人。
連修文獻寶似的把手中的兔子舉到錢邵跟前。
“哥,我跟你說,這兔子可不一般,它通人性,以往我見過的兔子都比不了,這次一定能多活一段時間。”
要說他哥哪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養兔子養不活,還樂此不疲,他也養成了給錢邵帶兔子的習慣。
錢邵停下翻書的手,目光轉移,一片白色出現在眼前,紅寶石色的眼珠轉來轉去,試圖逃離裝着它的牢籠。
“小勺子,小勺子,看我給你帶了什麼,”一小男孩語氣歡快的把手中的小兔子捧到另一小男孩面前。
叫小勺子的小男孩面色蒼白,小小的一隻,說話慢吞吞,細聲細語的,“小時哥哥,是小兔子,好可愛。”
“來給你摸摸。”
“好軟啊,白白的,像雪一樣,它的眼睛好漂亮。”
“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它就可以陪着你,幫你打壞人。”
“嗯嗯。”
“對了,還有這個。”小男孩從胸前摸出一枚銅錢,“來,我給你戴上,這是我從小就帶着的,我把我的福氣都存在裡面了,它會保佑你的,小勺子,你要快點好起來,這樣我就能帶你騎老虎啦!”
“哇!好厲害,小時哥哥等我,”小勺子摸着胸前的銅錢,給自己打氣道,“我馬上就會好的,我們一起騎老虎,一定很威風,我就不怕壞人了。”
雜草叢生的院落裡童言童語随風飄蕩。
“膽子挺大,”錢邵嘴角上揚,伸出手打開籠子,把試圖越獄的兔子往膝上一放,慢吞吞的摸着兔子。
“你可以走了。”錢邵語氣溫柔卻說着不留情趕人的話。
“别呀哥,我還有事給你說呢,”連修文咽下口中的糕點,“過兩天不是元宵節嘛,我看你身子骨大好,就想着帶你出去走走,不然一直悶着會憋壞的,勞逸結合,更何況,有我這醫術高超的人跟着,不會出事的。”
“況且哥你馬上要去學堂了,雖說是你第一次去學堂,且晚了一月,我怕你又像在府裡一樣一頭紮進去,身子骨受的了嗎?就算我妙手回春,也不是這樣用的。”
連修文哀嚎,又帶着點撒嬌味,“去吧,去吧,我還認識一個超有意識的人,這兔子就是從他手上買的,過兩天元宵他也會來,你一定感興趣,到時你們可以交流交流,争取讓這兔子多活幾日。”
不知是被連修文這語氣煩的還是被他認識的人給吸引,亦或是被兔子多活幾日誘惑到了,錢邵打斷他的喋喋不休,“這麼大個人了,還學小姑娘撒嬌,我去便是,你可以去準備了。”
“太好了,表哥你答應了就不要反悔,表哥我先走了。”連修文激動的像是中了狀元似的,風風火火的出去了。
錢邵看着離去的連修文輕笑,摸摸手中兔子,眼裡柔情似水,話裡卻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哥哥,你也會像這樣對别人撒嬌嗎?哥哥,你在哪?你個大騙子!”
倏忽,錢邵似是想起什麼好玩的,眼裡寒意四射,不複之前的溫情,語氣像是千年寒冰,頃刻之間便會把人給凍住,“是時候了。”
“錢一。”
空氣中傳來一聲應答:“是,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