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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材料都準備就緒,隻能人來齊,就動手。
景時這兩天吃過錢安做的飯後,也是驚為天人,不過情人眼裡出西施,他覺得還是錢邵做的好吃。這會他正好奇問錢安,“皇後長什麼樣,好看嗎?好不好相處?”
錢安還沒回答,錢邵就出聲了,“哥哥,你問這個做什麼。”
景時不好意思拉着錢邵的衣袖,“我怕我吓到她。”
錢安頓時笑出聲,他這兩天也和景時混熟了,景時是錢飛沉義子,本來他想跟着錢邵喊哥哥來着,錢邵不準,并霸道的說景時是他一個人的哥哥,他折中了一下,一口一個時哥叫起來,“我說時哥,你怎麼會這樣想。”
景時從未與女子接觸過,在他僅有的認知中,女子被他劃上脆弱,不好養的存在,但他不能這樣說,突然他靈機一動,“我是男子,要是我說話大聲了,吓着她了,他認為我兇她怎麼辦,我又不會哄人,”他隻會哄錢邵。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錢邵似乎聽懂景時的言外之意,他把頭埋在景時懷裡,肩膀一抖一抖的,顯然他怕他笑出來傷他哥哥心,他哥哥怎麼這麼可愛。
錢安笑的直不起腰,他真佩服錢邵,是不是有些時候也這般無話可說,“時哥,你怎麼這麼逗,哄人再怎麼着也輪不到你啊!”
剛進們的衆人:“......”
白平婉捂着嘴樂了,她怎麼不知道樾兒府上什麼時候多出這麼一号人,還這麼逗,她有這麼不驚吓嗎?“樾兒,這說話的是誰啊!”
連修樾嘴角直抽搐,阿睿的師弟是這副德行嗎?他長見識了,“母後,這是阿睿的師弟,前幾日剛到府上的。”
這睿兒的師弟完全和他這個師兄不一樣,一個悶葫蘆,一個沒見面就知道是個能說的,白平婉笑了笑。
錢安眼尖發現他們來了,小聲道:“皇後娘娘來了。”
景時趕緊把錢邵推開,起身站好,好像剛才那個人不是他一樣,有的人還在,但他魂飛江湖,一去不複返,似乎江湖有什麼吸引他的地方。
錢邵被景時這麼一推,差點跌倒,若不是錢飛沉扶着他,他就和大地擁抱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這麼失禮,他面無表情,心想,他的好多第一次都是哥哥給的。
待白平婉入座後,他們上前行禮。
白平婉讓他們都坐,擡眼看了過去,除了錢安,竟然還有兩個和錢安長相相似的人,她一驚,這就是樾兒說的驚喜。但敏兒不是隻生了兩個孩子,除了安兒,另外這兩個是怎麼回事,她疑惑的看向連修樾。
連修樾假咳一聲,似乎知道她的想法,“母後,如你所見,除了您知道的安兒,另一個就是承安,還有一個就是伯父。”
白平婉一聽,心裡泛起漣漪,她仔細看了那二人一眼,目光留在了錢飛沉身上,半晌,她開玩笑道:“你還是一點沒變,青春依舊,我都老了。若是一起走出去,别人還以為我們是母子呢?”
錢飛沉笑了笑,“我回來了。”
白平婉點頭,不在關注他了,多的就讓皇上操心去吧!她向其他人招手,“安兒,承安,還有時兒,到我跟前來。”
景時他們三依次站白平婉跟前,叫了聲皇後。
在錢邵他們還在宋瑜敏肚子裡的時候,她們還想着若是女兒,便給連修樾當太子妃呢?沒想到造化弄人,也沒想到都是兒子。不過敏兒的兒子比她兒子省心多了,承安和安兒一看就很乖,特别是承安,白白嫩嫩的,跟個小姑娘似的,她一見就喜歡。
她越看越喜歡,心裡很高興,今日中秋沒白來,“都叫我姨母吧!若是有空多來陪陪我。”
景時他們自是點頭應是。
她看向錢邵,“承安,你這病還沒好轉嗎?”
錢邵答道:“快好了,勞姨母挂心。”
白平婉放心了,看着錢邵慘白着臉,她心裡不好受,比她生病還難受,這麼小的孩子,不能像個正常孩子一樣蹦蹦跳跳的,“那就好,那就好。”
接着她看向景時,“你說你說話大聲,會吓到我,我現在被吓到了怎麼辦。”
景時本來站着當木頭的,沒想到皇後會叫他,還說被吓到了,早知道就不問,安安靜靜呆着不好嗎?他要怎麼辦?對了,今天不是中秋嗎?吃一頓不就好了。
“姨母,這樣吧!我給你做飯壓壓驚,要是一頓不夠,承安也可做,這樣您就不要和我一般見識了,還有小安,這樣您心情好點了嗎?”
白平婉震驚,安兒會做飯她是知道的,但沒想到他們也會,“你和承安還會做飯。”
景時一臉驕傲,“那可不,我和承安做的飯可好吃了。”
白平婉笑道:“那今晚有口福了。”
除了錢飛沉欲言又止外,其他人都一臉期待。
白平婉見了問,“你怎麼了。”
連修樾也好奇起來,自聽到景時說要做飯起,錢飛沉表情就不對。
錢飛沉小聲描述了一下,“小邵和小時,别看他們做的認真,步驟都不錯,賣相也不錯,但味道就一言難盡。”
白平婉:“真的這麼神奇,我倒是想嘗嘗看了。”
錢安還沒出去,就聽到錢飛沉的話,表情詫異,“真有這麼神乎其神,我一會看着點,應該沒問題。”
連修樾也被勾起好奇心,“有安兒在,應該沒有問題吧!不如我們去看看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祁睿本來不關心的,這會也起了心思,他怎麼不知道景時還有這項技能。
他們就這樣圍觀起來,不放過景時和錢邵的任何一個動作,期間錢安還時不時提點一下,做到最後,誠如錢飛沉所說,認真,步驟不錯,賣相不錯,就看味道如何了。
最後他們不約而同的嘗起了景時和錢邵做的,他們腦子懵了,景時和錢安才是親兄弟吧!
景時把他們動作看眼裡,以為他們是好吃的說不出話來,“我就說我做的,還有承安做的很好吃,姨娘有沒有沒開心點。”
錢邵也在旁邊矜持颔首,認為景時做的天下第一好。
白平婉眼神憐惜的看了他們一眼,最後婉昧着良心點頭。
見狀,景時和錢邵就專心吃起來,他們難得下廚,可不得互相吃,互相吹。一人一筷吃着彼此做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其他人一言難盡的看着吃的歡的景時和錢邵,是他們味覺出了問題嗎?他們吃的不一樣嗎?他們在這懷疑人生,絲毫不影響景時和錢邵,最後他們隻夾錢安的做的,才能壓下那怪異的味道,活了起來。
他們想以後還是不要讓他們兩下廚了,碰都别碰,他們兩的手有毒吧!他們還想多看看世間美好。
此事過後,錢安也難得懷疑,他的廚藝是不是别人吹的,他不是認真提點,都防着他們的嗎?怎麼還會這樣。一段時間内,錢安都眼神幽怨的看着景時他兩,像是研究什麼珍惜菜肴,想研究出花來。
吓得景時以為他做了什麼對不起錢安的事,或是發現他和錢邵的關系了,錢邵沒多大感覺,就是覺得錢安妨礙他和哥哥相處,說了一句,果然這個弟弟不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