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時點了一下頭接着道:“假相見到那人後,說了一句,恭喜殿下,後面他改口成皇上了,那人一定是敵國皇帝了。”
錢安聽了忍不住道:“在我的印象中,假相是一個心思深沉,穩重的人,沒想到他都是裝的,就算沒親眼見到,光聽假相這狗腿的語氣,在想象一下,我真的,果然,讨厭他們不需要理由,一天都不想看到他們,真的好想結束這噩夢!”
錢邵也接話:“如果是這樣,表哥一定知道邊關近來誰登基了,過不了多久我們就知道那人到底是誰了。能隐藏這麼深,可見此人極不好對付。哥哥,你接下來行事多加小心。”
景時表示知道了,“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那人似乎提了一句,找到了嗎?母親等不了。假相說這世間的花他都找遍了就是沒找到另一朵花的影子。”
錢安頗為不解,現在他腦子不夠用了,“花?堂堂一國皇帝找花做什麼,選美嗎?”
錢邵皺眉,摸着手上的小紅思忖,突然,他語氣無比肯定道:“也許他們找的是陰陽雪花。”
景時頓時坐不住了,“承安,你有什麼依據嗎?”
錢飛沉和錢安也激動起來,這可是為他兒/他哥解毒的花,他們看向錢邵,希望他趕緊解答。
錢邵直接道:“哥哥,你說過我中的毒名為七星海棠,也許我的毒是七星海棠提煉出的,但因為極為稀缺而冠上七星海棠之名。而陰陽雪花和七星海棠相生相伴,那麼他們手裡的就是七星海棠,假相說沒找到另一朵花的影子,我們這麼久來也沒有什麼進展,那麼這花就極為罕見,或說世間僅此一株花,他們要找的就是陰陽雪花無疑。”
景時疑惑,難道系統也會出錯嗎?随後他否定了,也許是錢邵說的那樣,世間僅次一株,直接以此冠名也沒什麼問題,“可是,它們不是相生相伴嗎?”
錢邵搖頭,“或許我們都理解錯了,他們這麼大費周章的尋找,這相生相伴的意思也許是七星海棠與陰陽雪花融合在一起,會有想不到的功效,對他們吸引極大,或許是出了什麼意外,陰陽雪花流落到大兖,才引發了假相替代爹爹的一系列事情。”
“我有預感,那假相一定和爹爹有某種關系,但爹爹不知道,或許是爹爹的兄弟也不一定,他與爹爹有幾分相似,再加上他們會毒,而他又和敵國扯上關系。”突然錢邵看向景時,“那敵國皇帝聲音如何?”
景時立馬道:“雖然他壓低了嗓音,但我聽得出來,是個年輕男子,絕對不超過三十歲。”
錢邵重新組織語言道:“我更傾向于他擁有七星海棠,又對毒如此有成就,那他母親一定是個醫藥高手,醫毒不分家。他繼承了他母親的天賦,也許是由于敵國的皇室内鬥,殃及到他母親,他逃難時僥幸遇到假相,之後他們流落到大兖,他們心裡有恨,但他們做不了什麼。”
“但是,老天真的無眼,讓他們遇到了爹爹,而假相看到爹爹的面容,嫉妒,憤恨心作祟,一個大膽的念頭産生,他暗中觀察爹爹,注視着爹爹的一舉一動,而敵國皇帝則負責制毒,爹爹身邊的人也被他們盯着,終于被他們找到機會。”
說到這,錢邵冷笑,“白螭,姨母的嫡親妹妹,母親的好手帕交,一個心機深沉,嫉妒心重,醜陋,見不得别人好的人,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他們找到她,許她好處,而她見到與爹爹相似的人,那時或許是心動了,又或許是出于某種不可言說的心裡,她和他們狼狽為奸,謀劃多年,才有了今日。”
聽了錢邵這麼一分析假設,這就說得通了,景時他們頓時震驚了。
景時想這也許就是真相,他也沒上前安慰錢邵,他知道現在不是時候,他以後會對錢邵更好,不會再讓錢邵受到傷害。
錢安頓時佩服的不得了,他哥這是什麼腦子,能想到這份上,不愧是他哥,未來的狀元郎。
錢飛沉沉默片刻道:“我就說當時總感覺有人盯着我,原來不是錯覺,還有,你母親懷着你們的時候我就應該和大夫仔細了解清楚的,又或許大夫已經被他們收買了。”
“當時白螭一直呆在你們母親身邊,她一個小姑娘又表現的無害極了,連你們母親都被她騙了,更何況我對她又不了解,導緻接下來的事情發生。若是我不抽空多陪陪你們母親,或許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錢邵也沒說什麼安慰的話,“若要發生,攔也攔不住,現在最重要的是确定敵國皇帝的來曆和假相的身份,敵國皇帝的身份我們等着就行至于假相就讓師兄去查,一定會有一點眉目的。”
“爹爹,你能說一說祖父祖母的事情嗎?或者有關的情況。”
錢飛沉聽錢邵詢問,他想了想道:“你們祖父祖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因為一場火災去世了,而我那天恰好沒在,等我回來已經晚了,但我那時還小,以為是意外,但現在想來,也許是人為。”
他面色陰沉,接着道:“你們祖父祖母做事極為認真,家裡絕不會出現這樣的纰漏,還有他們決不讓我遠離他們的視線。我一沒在他們視線範圍,他們就大張旗鼓的找我,全村都知道他們極度愛我,害怕我不見,但他們的表現也太失常了,村裡的孩子整天瘋跑也沒見着說害怕他們丢失,除非......”
“除非他們失去一個孩子,所以害怕失去另一個,但我經常和他們在一起,也沒見他們有其他異樣,村裡好像也沒人知道。”
錢邵淡淡道:“我做個大膽猜測,祖父祖母原本不是錢家村人,是從别的地方來的,在那之前他們丢失了假相,後來有了爹爹您。但假相卻自己找回來了,看到幸福的您,他心裡不平衡,想燒的不是祖父祖母,而是您,但陰差陽錯害了祖父祖母,他也就逃離了錢家村。後來在次看見您,接下來發生這些事就順理成章了。”
錢邵看向景時,“哥哥,可以讓師兄往這些地方查。”
景時點頭,然後說道:“外面那人怎麼處置。”
景時說的是錢山,這幾日鬼鬼祟祟的在外面,雖說他不敢進來,但在那特别礙事,萬一哪天趁他們不在,悄悄進來怎麼辦,畢竟他們在這這麼久都沒事。
錢邵似是知道景時擔心些什麼,“不用理會,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不敢。”他指着旁邊的包裹道:“哥哥,把這個收好。”
景時看着與錢邵身份氣質極為不符的一個醜的出奇包裹,“這是什麼?”
錢邵說:“這個是丹藥錢,沒想到白螭能拿出那麼都黃金,可見他們平時不少貪,而且這還隻是一點小小的定金,為了自身利益,她可是許了我好多好處呢!”
景時點頭,收下那包裹。
錢飛沉一錘定音,“和樾兒說一下,我要和皇上見一面,接下來的事就可以速戰速決,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先把内憂清理,再處置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