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書言被拒絕,一丢丢失落,但是不多。
“我能申請周末來我這兒嗎?”
秦礫漱口,還不能說話,紀書言隻能聽到水聲。
突然,畫面開始晃動,秦礫拉開椅子坐下,把手機架在面前,畫面停下,紀書言終于能看見秦礫完整的臉。
“去你那兒幹嗎?不去,去了被你壓。”
秦礫大概也沒想到,七天能改變一個人的臉皮,這放以前,秦礫死都說不出來這麼直白的話,當然,還是因為宿舍沒人。
一句話也給紀書言說臉紅了,撇開臉笑的不行。
“紀書言!不許笑!”秦礫故作生氣,闆着臉。
“錯了錯了,下次讓你壓我?那我不是讓過嗎?那不是……”紀書言立馬正色,結果還是越說越偏。
秦礫立馬豎了根手指,表示不要再說了,“噓……夠了……不許說……”
惱羞成怒。
秦礫喝了一口水,趴在桌子上,“言哥,你把我帶壞了,現在我們的交流一點營養都沒有。”
見秦礫趴着,紀書言也翻了個身趴着,嘴角的笑就沒下去過,“我錯了,下次争取跟你聊一點有營養的話題。”
“是嗎?樓下有幾盞燈這種?”秦礫有點點後悔了,應該多留一晚的。
這麼一說,紀書言立馬轉頭看向飄窗,腦海裡立馬浮現出秦礫趴在那兒的樣子。
紀書言也學着秦礫的樣子豎了一根手指,“下次肯定不這樣了……不說了……越說越想你。”
“我應該明天來的,想你了,紀書言。”秦礫看着屏幕裡的紀書言笑,“不過我們的話題依舊很沒有營養。”
剛好這個時候門從外打開,另外三個人回來了,秦礫直起身子側過臉去看。
“樂兒,你起了啊!剛好,給你打包了。”王焱把打包盒放秦礫桌上,屏幕裡紀書言也沒有再趴着,“言哥,晚上好啊!”
“晚上好!”
王焱給人打完招呼就回了自己的桌子,剛坐下打開燈,沈拓電話就打了過來。
于是,四人寝,三個煲電話粥,就剩下崔圓一個可憐催的,孤獨的打遊戲。
……
一到周末,秦礫跟王焱各回各家,各找各對象。
反正每次來也不見幾次面,次次大戰,再“戰損”返校。
次數一多,秦礫的時間認知周期不再是今天明天和昨天,而是上周這周和下周。
……
大概當人感到幸福的時候就會覺得時間格外快,一眨眼天氣就開始轉涼,進入了十一月份。
“喲,又來接紀醫生下班啊!”小林捧着秦礫帶過來的奶茶,笑眯眯的貼臉磕。
“林姐,又打趣我。”秦礫這次是帶着花來的,就上次那家,抱着花,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诶诶诶,不許欺負秦礫啊!”紀書言一出門就聽到秦礫的聲音,收拾東西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哎喲,紀醫生家屬,這誰敢欺負啊!”
“就是就是……”
面前的CP發糖,不吃白不吃……
“行了,不跟你們說了,我得帶家屬回家了。”紀書言朝其他人點頭緻意,朝秦礫伸出了手,“家屬?”
“走吧!”秦礫把手放上去,笑着開口。
兩人十指相扣,離開。
路上,秦礫手裡的花就過渡到了紀書言手上,是鮮豔的紅玫瑰,不多不少,就十二隻。
紀書言聞了聞花香,笑道:“是前面路口那家買的嗎?”
“你怎麼知道?”秦礫你又看了一下紀書言手上的花和包裝,也沒發現有什麼特别的。
紀書言暧昧地摩挲着秦礫的大拇指,“我前天下班回家,繞那邊去超市,路過那家花店,聽到老闆在門口跟别人閑聊,說,有個小夥子訂了花,想要跟人表白,但是沒來取,讓老闆把花送給别人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帶着笑意,手牽着手,繼續往前走。
“然後啊!我上去問了問時間,剛好對應上,我一下子就聯想到了你。”紀書言把話說全。
“怪不得今天老闆看我眼神怪怪的,你還說什麼了?”
“你怎麼這麼聰明。”紀書言給了秦礫一個贊賞的眼神,繼續說,“我當時吧,就無意間打開手機,壁紙是你的照片,老闆呢,剛好也無意間看到了,于是我就順理成章跟老闆說,你表白成功了,但是是我主動追的你!”
紀·驕傲·書·厚臉皮·言。
秦礫挑挑眉,側頭看着紀書言,問道:“無意間?”
“好吧,我承認是故意的。”
“……厚臉皮。”
不知不覺間,秦礫被帶到了剛才買花的花店。
老闆一看到他們,迅速拿了一束花遞給秦礫,“雙向奔赴,天天開心!”
秦礫低頭一看,笑了,問紀書言:“這算是心有靈犀嗎?”
除了包裝有點差别,兩人手中的花一模一樣。
“嗯……算!”
兩人離開花店,一人手裡拿着一束花,手牽着手,有說有笑地散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