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熠說:“他受傷了,傷的比較嚴重,我在執行任務的路上撿到了他,正準備送他去最近的駐紮點。”
“離這裡最近的駐紮點是‘北風’,你要送他去北風嗎?”
寒熠說是。
那名哨兵高興起來,“那以後說不定我們還能在北風遇上。”
他的小夥伴拍了他一下,“我們可以一路護送你們去北風。”
“可是,任務……”
“任務什麼任務,向導優先嘛,我想導師也可以理解我們的選擇的。”小夥伴說,“回去了我們把護送向導這一事講出去,不比他們完成了任務的更酷嗎?”
年輕哨兵們你一句我一句就把這件事幾乎定了下來。多一個人多一分安全,蘇辭星應該不會拒絕才對。
為了避免吵到蘇辭星,他們說話聲音放的很輕,耳力不好的根本聽不清楚。
寒熠說:“等天亮吧,看他怎麼說。”
如果蘇辭星願意讓這群哨兵護送,那他就可以退出,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說實話,寒熠是松了一口氣的。
向導=麻煩
有人願意接手這個麻煩再好不過了。
哨兵身體素質很好,幾乎不怎麼需要休息。第二天太陽剛剛升起,他們幾個就都醒了,輪番守着蘇辭星,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麼大人物呢。
昨晚那個小男孩也醒了,悄悄問父母:“為什麼哨兵們都守護着那位大人呢?”
他的父母年長一些,見識的多了,隻略微想想就知道原因了。“那是一位比哨兵還要珍貴的向導。能讓哨兵全力保護着的也隻有向導了。”
也有看不慣的人,小聲說了一句:“就跟見了肉包子的狗一樣。”
他自诩聲音很小,但哨兵的聽力太好,幾人都聽見了,也沒對這平民做什麼。
他們還聽過一些更難聽的。
哨兵對向導的追逐在普通人眼裡确實無法理解。
所以沒什麼好計較的,就當作自己沒有聽見吧。
眼前最重要的還是那位受傷的向導。
又過了一會兒,蘇辭星迷迷糊糊的醒了,寒熠守在不遠處,等他醒了就重新給他受傷的位置上藥,疼的蘇辭星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們是誰?”
少年哨兵們紛紛自我介紹,但蘇辭星都沒記住,求助一般的望着寒熠。
寒熠說:“他們也是哨兵,昨天晚上路過這裡,見你需要幫助,決定保護你去駐紮點。”
他三言兩語就解釋了,蘇辭星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是半路走着走着就多了幾名保镖的意思嗎?
不用吧?
蘇辭星看着寒熠,“那你呢?你昨天不是說要送我去最近的駐紮點嗎?”
“他們送你的話,我就不去了。”寒熠說。
這,怎麼中途換人了?
而且......比起陌生的少年們,蘇辭星更相信寒熠。是寒熠把他從沙漠裡救下來的,也是寒熠把水都留給他喝,還辛辛苦苦的把他背着走到了這裡。
說是雛鳥情節也好,他在這個世界第一個見到的就是寒熠,人生地不熟的,蘇辭星不想此刻和寒熠分開。
“是我耽誤了你的事情嗎?”蘇辭星心裡不安。
“不是,向導優先,沒什麼比你更重要的了。”寒熠說。
“等等,你說向導,什麼是向導,你是說我是向導嗎?”
“你是。”
蘇辭星滿臉茫然。
寒熠知道他缺乏基本的常識,簡單給他講了一遍‘向導’的意思。哨兵為五感發達、超凡的自愈力、擁有超越常人的體能、耐力等,并且對絕大多數疾病免疫。他們是天生的戰士。而向導擁有較強的精神力量,可以引導、輔助哨兵作戰,也可以安撫哨兵躁動的情緒,反之哨兵負責保護向導。
“所以我也有超能力?類似于精神安撫之類的?”蘇辭星沒覺得自己哪裡有變化。
會不會是寒熠弄錯了?
但是看寒熠的神情,好像又是真的。
寒熠說:“他們都是哨兵,哨兵會保護向導的。你和他們一起的路上會很安全。”
蘇辭星望着寒熠。
把他送到這裡已經是很辛苦了,接下來的路程不知道怎麼樣,卻也實在不好意思再麻煩寒熠。非親非故的,他開不了口拜托寒熠繼續送他。
“一路上,謝謝你了。雖然我很想你陪我去庇護所,但是要是你不方便的話就算了。”蘇辭星說,“那留一個聯系方式吧,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寒熠頓了一下,“你别再說什麼報答了。不太好……”
“啊,這怎麼行?我一定要報答你的。”蘇辭星趕緊說。這可是救命的恩情,怎麼能不報答?
哨兵們個個聽力極佳,蘇辭星這句話就跟當衆告白沒什麼區别了。
還要臉的寒熠一把捂住蘇辭星的嘴,“好了,我送你去庇護所,你别再說什麼報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