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辭星拿不準，又害怕冒犯到他，不敢多問。

“很好吃。”寒熠說，“我以前沒吃過。沒想到是這個味道。”

兩人都在黑夜，向導視力沒那麼好，蘇辭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寒熠覺得自己肯定看上去很傻，他往更黑暗的地方又退了一步。

“那我可以嘗嘗你的味道嗎？”蘇辭星直球問他。“我以前沒吃過。”

嘴巴嗎？

寒熠呆住。

沒有拒絕就是同意。蘇辭星故意湊近他，呼吸都打在他臉上。他慢慢的再靠近一點點。

寒熠是比他稍微高一點的，蘇辭星還要稍微伸頭。

嘴對嘴印在一起。

很軟。蘇辭星隻有這個感覺。他的嘴巴軟的好像果凍一樣。

吃果凍啦！蘇辭星一口含住，草莓味的！

寒熠悶哼一聲，聲音就像帶了鈎子，直抓到人心裡去。

寒熠試圖後退，被蘇辭星揪住，“别跑。”

他又舔了一下寒熠的嘴皮，内心一片火熱，他想再咬咬最好把寒熠嚼吧嚼吧吞進肚子裡。

寒熠喘息着，掙紮了一下，“别。”

别什麼？

寒熠握住他的肩膀，推開一點，語氣帶了一點懇求，“别舔到我嘴巴裡去，我們匹配度太高了，交換唾液的話，這麼多人……我會出醜的。”

蘇辭星什麼都聽他的，嗯了聲，稍稍分開。

兩人都是第一次接吻，情動無法自拔是正常的。

蘇辭星摸了摸寒熠的臉。

他沒有給寒熠治療過，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力和向導素會不會對寒熠造成痛苦？現在顯然不是是嘗試的時機。

到時候……他會好好對待寒熠的。

寒熠也不是不想繼續，他隻是讓蘇辭星不要舔的太深而已，結果蘇辭星停了下來。

那好吧。以後再說。

寒熠還有别的事情要做。

夜市裡，蘇辭星又吃了兩樣零食，寒熠不讓他吃多了，外面的食物，畢竟不新鮮不幹淨，萬一吃壞肚子了，反而不好。

兩人經過剛剛那一吻，關系更加黏糊了。有時候看彼此一眼，感覺那眼神都能拉絲。

“我哪樣不聽你的？”蘇辭星揪着他。

寒熠隻是微微的笑着。

“我等會兒有點事情要處理，我先把你送回招待所，你在裡面老老實實的不要出來，把門反鎖，等我回來再開門。任何人任何理由來找你，都不要出去。”寒熠這樣交代。

蘇辭星不肯，“你去哪裡？”

“去會會一個‘老朋友’。”寒熠又說，“比較危險，可能會見血，我不想你涉足其中。”

“又是危險的事情。”蘇辭星不高興。

寒熠想送他回去，可蘇辭星害怕不敢回，他更怕失去寒熠。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寒熠拿他沒辦法，“那你等會兒自己保護自己。有危險就往外跑，然後找人來救。”

“好。”一口答應。

寒熠想去的地方離夜市不遠，穿過三兩條長長的小巷就到了。一棟黑漆漆的小屋，門口連一個路燈都沒有。

蘇辭星猜測這裡面住的應該也是一個哨兵。哨兵在黑暗的條件下看得更清楚，所以才不需要路燈。

等走進去，他才發現自己錯了，裡面是個普通人，還是個瞎子。怪不得不需要燈。

瞎子聽見有兩個腳步聲，吓得咳嗽了一聲，“你帶了誰？我認識嗎？不認識的人我是不會說的。”

寒熠說，“由不得你說不說。”

蘇辭星說，“我是他的向導。”

瞎子沉默，過了一會兒，又說，“你和陵含是組隊談戀愛嗎？現在向導那麼好找？滿大街都是？前些年你們怎麼不談戀愛？”

寒熠說，“廢話真多，關你什麼事？你隻要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就行了，我也不為難你。”

瞎子說，“你不為難我？那就有其他的人來為難我了。我不能說，說了，我怕被報複。”

“那天晚上你到底看見了什麼？”寒熠說，“陵含沒有死，事情就沒有惡化到那一步，我隻是想知道你看見了什麼，你說出來就沒事兒了。我就當沒來找過你。”

瞎子久經江湖，凡事都小心翼翼，他還是不肯說。

寒熠把自己的刀摸了出來，發出鋒利刺耳的刀出鞘的聲音。

寒熠冷漠的讓人可怕，“不說的話，以後都别說話了。”

瞎子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寒熠一刀割了他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