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在乎你是怎麼想的。你後悔了嗎?”蘇辭星執拗的想要一個答案。
“有錯隻在我一人。”寒熠是這樣說的。
這一場出行,這一次婚禮,這一次選擇。寒熠時常覺得自己很糟糕,既沒有保護到姐姐,也沒有保護到蘇辭星。他活在痛苦裡,蘇辭星何嘗不是。他誰也沒有保護好。
“我隻問你,我們還能在一起嗎?”蘇辭星輕輕問。
*
終于是出任務了。白佳和少白來送行。
蘇辭星一個晚上沒有睡好,躺在車後座補覺,臉上蓋着一個帽子。寒熠在另外一個車裡,沒有露面。
白佳看他疲憊的模樣,笑着調侃,“久旱逢甘霖,你一個S級向導都累成這樣,首領的身體素質可以啊。”
少白聽懂了,咯咯的笑,“這幾年首領也升級成S級哨兵了,當然有一戰之力。”
“戰個屁,打嘴仗挺厲害的,一句句話直往我心窩子裡戳!”蘇辭星氣得很。
“喔唷,打~嘴~仗呢~”兩人哈哈的笑起來。
蘇辭星恨自己秒懂,“你們兩個,真的。”
少白笑歸笑,還是記得正事,“關于你的腦部異常的資料,我有點頭緒了,等你們回來,也許我就能研究出來你為什麼不用那一塊腦子都能使用向導精神力了。到時候白佳恢複的事情,說不定有些轉機。這些資料我都發給我老師了,他是這方面的專家,也許有他的幫助能加快我的進展。”
“真好。”蘇辭星看向白佳,要是真能研究出來,等白佳恢複了向導的能力,他也就少一分遺憾了。
當事人白佳是最開心的,他眼睛都亮了,要是真能恢複就太好了。
“等你們回來。”少白說。
蘇辭星點頭,幾人就此作别。
這次出發的有十五人的小團隊,都有被向導改造計劃迫害的家庭或本人,大家奔着同樣的目标前進。
或多或少大家都發現了這兩人的相處之間的不同。也還和以前一樣互不說話,但就是氛圍感不同了,有點冰山融化冬去春回的感覺。
蘇辭星自己感覺不到,還是别人說出來的:“哎呀,這日子也是越來越有盼頭了呢。”
這話說的,蘇辭星瞪着那個哨兵,那個哨兵是寒熠的副手,以前蘇辭星也是見過的,好像叫做柳關意。就是胸大的像健身教練的那個。
“你什麼都不知道,不要亂說。”蘇辭星說。
“噢,這倒是,我以前就想知道了,99%的匹配度到底得多爽。”柳關意嬉皮笑臉的。
蘇辭星拿他沒有辦法,隻好說:“什麼都沒發生,隻是治療了一下而已。我以前還治療過你呢。”
“是啊,把我痛得要死。”柳關意問,“那寒熠怎麼不痛呢?他昨天回來的時候我看他精神還好得很呢,還有心情鍛煉半宿。”
“他不痛嗎?哦,我忘記問了。”光是顧着吵架去了。
柳關意笑了笑,“好啦,你們倆别鬧别扭了。”
說到這個蘇辭星就無語,怎麼像是他在鬧的意思,明明就是寒熠當時悶不做聲。
“那你問他啊。”
“我也想八卦一下啊,可他隻知道研究排兵布陣,怎麼去攻克那個據點,根本不理我。”
好嘛,原來寒熠“冷處理”的時候,不管是誰都會被冷到。
一行人終于找到那處敵方據點,我方動作麻利,行動有素。多虧了寒熠提前布置好,減少了很大的人員傷害,另外還有蘇辭星在旁邊輔助,我方幾乎無損通關。
柳關意擦了擦衣袖上的血迹,“剩下的事情,向導大人就不用跟着了。”
蘇辭星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最後一個實驗室裡,肯定有什麼危險,才會讓寒熠和柳關意都提醒他不要進去。
但蘇辭星沒辦法就這樣袖手旁觀,“我得做點什麼,萬一裡面你們需要我呢。”
柳關意搖頭,“你沒有自保能力,很抱歉我說的直白,向導的身體素質再鍛煉也是趕不上我們的。”
“我還可以精神力攻擊啊,不一定非要身體很強壯。”
“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什麼?”
柳關意說:“寒熠不能再承受失去你了,在親眼目睹了他姐姐的死亡之後。如果你也死在他面前,他會瘋的,說不定當場自殺也不一定。我說你沒有自保能力,是說擔心你可能會受傷或者死亡。”
寒熠也看着他,沒有說話,但就是那個意思。
“你們擔心我,我也擔心你們啊。我可以幫到你們的。”蘇辭星說,“留在原地等待的滋味不好受。”
“那沒法了,寒熠,你說呢。”柳關意問他。
一切決定權都在寒熠手上。
寒熠最後看了蘇辭星一眼,“你留下。”
“我會恨你的。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會讨厭你一輩子的。”蘇辭星說。
寒熠一邊帶人往裡面走,一邊留了兩個哨兵看住蘇辭星。
“我會忘記你的,以後我根本想不起來還有你這麼一個人,你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寒熠!讓我進去,我可以幫助你們。”難道真的是沒有把寒熠弄痛,他不相信嗎?
“那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