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明燭很少見到李載祯,皇宮之中也逐漸忙碌起來,或許是因為年關将至,連她們都被迫熱鬧起來。
皇宮上下都忙碌起來,明燭和元荔住的漱玉齋也被年節要用的喜慶小東西裝點起來,可以稱得上是詭異的熱鬧。
明燭這幾天過得并不輕松。雖說李載祯給了她“自由”,但處處可見别人的監視,就是被分派給漱玉齋的灑掃女侍都是會點拳腳功夫的。
但明燭也沒閑着。她打聽了李載祯這幾日在處理回宮的朝廷内外事務,并沒有要立即動作的意思;而李斯越也因為太後和宮宴的緣故頻繁進宮,往往一呆就是一整日。
這也正好給了明燭機會,她有時間和元荔好好開發“周竹吟”留下的東西。
單靠自己單打獨鬥并不容易,況且周竹吟留下來許多好用的東西,比如那條白斑青蛇。所以明燭會支開旁人,和元荔在屋内好好研究這條小蛇,以及周月行留下的書。
這幾日她學到不少。
當時時空管理局留下的産物實在好用,尤其是這條蛇。以蠱生蠱,合理使用這條蛇可以再養出其他好用的東西,雖說達不到玄幻小說裡所寫的那般天下無敵,但也讓明燭覺得猶如開挂、登陸大号。
明燭不由得感歎自己當初是“周竹吟”的時候還算聰明。
“如果用‘小條’練出這種蠱的話,就可以追蹤傳遞消息了……”
明燭趁着夜色無人,和元荔在床榻上就這一豆光亮研究書上的一個蠱方。為了方便時刻使喚那隻白斑青蛇,再加之明燭在元荔那得知了這隻小蛇名字,索性也叫它“小條”。這看起來也會像是明燭給蛇起的名字。
“我正愁無法聯系到邢嶺,這皇宮不是一日兩日他就能摸清的,如果有了這蠱就方便多了。 ”
這幾日明燭也嘗試了制作一些蠱,例如她制作幾個追蹤蠱,也用了出去,雖然大多都杳無音信。
雖說探查到了周月行的所在,但并未尋找到邢嶺的痕迹;而且李載祯沒有察覺到明燭的動作,這也就意味着當時周竹吟對李載祯也并不是百分百的信任,并沒有交待出自己的所有的老底。
該說不愧是自己?明燭松了一口氣。
“小條,來。”
被喚了名字的小蛇興奮地扭動着身軀,特别積極地纏上了明燭的胳膊。
“這些時日還要麻煩你啦,還是将蠱安放在皇宮各處。”明燭用手指摸了摸小蛇的腦袋,但她心中還是很亂,尤其是時間這樣過去,進展太慢。
“聽說這幾日那老太婆見朝中女眷見得勤,裡面還有你一個舊識。”元荔托着腦袋,沒由來地嘟囔一句。
“你怎麼知道的?”明燭晃醒了迷迷糊糊的元荔,吓得胳膊上的小條竄到了她身下的褥子裡。
“輕點輕點……”元荔突然被這麼一動作,睡衣睡意全無:“這幾日我當然沒閑着了,雖然那小子看的緊,但我也在幫你啦小燭燭。”
“快說快說。”明燭等不得元荔賣關子,直接将身子挪到她旁邊。
“京城将軍府家的新夫人,聽說是雲城謝家長女。”
“你說謝辰熹?!”明燭心下震驚,她确實知道謝辰熹被迫出嫁,但并不知道所嫁何人。
“這将軍府的将軍年過五十,據說因為早年征戰傷了,并不能留有子嗣,前些日子剛娶了謝辰熹作新婦。如今,将軍府與公主府走得倒是近。”
“我看太後也對公主府頗多照顧,看來太後一黨是向着李斯越的……”
明燭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從中做點文章,她需要謝辰熹的幫助。但目前的情況又複雜,謝辰熹還會不會信她?她又怎麼把消息傳給謝辰熹?
“就在明日……過了子時也算是今日了,今日辰時,将軍府會進宮,謝辰熹應該會帶女眷拜見太後,李斯越也回去。”
“聽起來有點小團體聚頭的感覺……現在李斯越掌握着雲城的财權,顧家沒了、謝家也被她收入掌中。現在朝中大權在握的将軍府也在她那頭,說起來,李載祯竟然能忍着她?”
“說不定這人在憋什麼壞屁!”元荔呸了一口:“那你準備如何做?”
“今天咱們守株待兔,然後将水攪渾點。”
*
皇宮的禦花園熱鬧許多,早晨,便來了一群女眷往太後的慈安宮去。
一條小蛇就這樣攀附在一從矮灌木上躲藏着,它眼前的人來來往往,不知哪個是它的目标。
直達它感受到了目标氣息,蛇嘴大張,将口中的蠱蟲甩到了那個身着鵝黃色衣裙的溫婉女子身上。
而漱玉齋内──
“你這樣能有用?”
“賭一把,而且我覺得,謝辰熹不會是盲目的人,經曆了那些事,其中蹊跷她自有決斷。”
就這樣,明燭和元荔等了幾個時辰,就算小條慢慢悠悠遊回來了也不見有其他消息。
“難道失敗了……”明燭撬開蛇嘴,發現蠱蟲沒了,應該是成功了?會不會認錯人了?
“明天還要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