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秋水連忙點頭,很是認同,“她壞!”
這時,有敲門聲響起。
花映雪黑着臉,站在半開的門邊,“紀、小、姐,回去了。”
這門先前就未合上。
祝遊往她旁邊找了找,并未看見郁師姐。
看樣子,這一次沒有一起。
進内門後,還未見過郁師姐。
祝遊心想,還是要想些法子才行。
起碼先要摸清楚,郁師姐一般會出現在哪些地方。
“為、何?”紀秋水小聲,又很抗拒,“……我們,說好……到酉時。”
現在離酉時,還有一個時辰。
花映雪無情冷笑,“因為我壞。”
她就守在這附近,雖沒想聽,但她們說話又不刻意隐藏,自然都傳入了她耳裡。
花映雪沒這麼小氣,不過剛巧掌門要找紀秋水。
被這麼個小孩誤會她完全不在意,冷酷:“過來,走了。”
紀秋水沒辦法再拒絕第二次了,她害怕自己不聽話,以後就不準再出來玩了。
她經曆過。
見紀秋水藏不住委屈地走過來,花映雪有些無奈,“之後再陪你來,不準哭,等會都以為我欺負你。”
“祝遊,溪姐姐,下次見!”紀秋水立刻打起精神。
真不知道這家夥可憐巴巴的眼神裝的還是假的。花映雪腹诽。
祝遊和白溪送兩人到門外。
“花師姐。”祝遊問了一句:“請問郁師姐最近可有空閑,上次蒙她相助,想當面感謝一番。”
這是實話,要不是郁晚雨幫她梳理靈氣,她現在應當還要休養。
花映雪瞥她一眼,“師姐無心理這些小事。”
說罷,她帶着紀秋水禦劍而去。
祝遊站在原地,用手碰了碰臉頰。難辦。
她回頭,瞧見白溪眼神古怪,問道:“怎麼了?”
白溪左右瞧瞧祝遊,表情十分嚴峻。
“嗯?”祝遊疑惑。
“祝小遊。”白溪壓低聲音,“不會吧,救命之恩,你想以身相許?”
她嘟囔一句,“這不實際啊,還不如做牛做馬現實,但做牛做馬太辛苦了,啊……糾結。”
又在胡思亂想了。
祝遊假笑:“呵呵。”
白溪也不便在内門久留。
她糾結了一路,在與祝遊分别時,拍拍後者肩膀:“遊啊,做生意就要膽子大,其餘事也差不多,我支持你!”
什麼亂七八糟的。
在分别後,祝遊自己往回走。
暫時接觸不到郁師姐,目前還需要處理兩件事。
下月,新一批内門弟子就要擇峰了,她需要不惹人注意地留在主峰。
想到這裡,祝遊心裡記着的一事重新浮現心間。
在她收拾東西離開外門時,許知之師姐找到了她。
那時,這位笑意吟吟的師姐玩笑似地說道:“祝遊,有些東西你應該拿到,但你沒有,那麼在你重新拿回之後,有些人就該急了。”
“還望珍重,等我進内門找你打一場。”
許師姐何意,祝遊還未清楚,但想來,是讓她在内門小心的意思。
前世在内門并未遇到任何危險,直到那場事變。
但許師姐特意尋來告知,一定有她的理由。
凡事小心為上。
—
掌門尋紀秋水,為的是她拜入霜寒派一事。
“秋水。”她問道:“你可有願意去的峰脈?純鈞峰峰主很喜歡你,你若有意,她會收你做關門弟子。”
花映雪見紀秋水神情有些迷茫,解釋:“純鈞峰峰主池師叔,天下七大煉器宗師之一,你父親紀德自愧不如。”
掌門正等她回複,“……秋水?”
紀秋水臉色煞白,冷汗直流,全身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