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這是借任教習的話來譏諷自己,馬石又是惱火,“嘴皮子利索有什麼用,走,去演武台打一場!”
祝遊與葉期理都沒理,徑直從他身邊走過。
“怕了?”馬石追上,“應戰都不敢,是劍修嗎你們?”
“馬石你也行了。”這時有還未走的弟子,“築基期跟個練氣期的約戰,你倒是有膽量。”
“關你何事?”馬石臉上挂不住。
他心裡就是不爽,他也沒想強要她們的位置,怎麼後來被嘲笑的人成自己了。
其餘弟子确實懶得管這雜事,聽了雖覺馬石心胸狹窄,但不會為了祝遊等人出頭。
“随你。”
這時,有教習過來,皺眉,“在學宮吵鬧,成何體統,是想扣月俸還是關禁閉?”
馬石見到這教習,不怕反喜,“孫師叔,是我與這兩人在争吵,我願意受罰。”
他指了指祝遊和葉期。
那幾百靈石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但是嘛……馬石得意地瞧了瞧那兩個破落師妹。
你們外門來的,不就缺靈石嗎?
孫教習冷眼看過去,“剛入門就觸犯門規,你們與馬石,統統扣兩個月月俸!”
“……”這教習倒顯得“鐵面無私”。
祝遊心頭有幾分無奈,“孫師叔僅聽一人之言就責罰于我們,未免不公。”
“當我沒聽到嗎?!”孫教習闆着臉:“馬石出言挑釁,你們也不甘示弱,統統都得罰!”
他說話間夾雜着法力,用以威懾。
祝遊站在原地,動彈不得,她運起靈力抵抗,“既然孫師叔全都聽見了,我倒想問問門規了哪一條寫了受辱時不能反抗?”
“還敢頂嘴!”孫教習臉色不愉,周身氣勢湧出。
他有金丹期修為。
在刻意的威壓之下,祝遊口不能言,仿佛被人當頭一棒,嘴角溢出血漬。
馬石都驚了,他偷瞧兩眼孫教習,垂頭作悔過狀。
他想起孫教習與任教習之間常有沖突。
這破落師妹也是倒黴了,殺雞儆猴啊。
“新進弟子祝遊,頂撞師長,扣半年月俸,關禁閉一月!”
随着孫教習的言語,空中浮現一塊木牌,木牌上自動浮現字眼。
這是懲戒堂的手段,弟子需持木牌,自行前往受罰。
木牌落字完畢,砸向祝遊。
祝遊無法躲避,隻是瞧着,這木牌似是要往她臉上而來。
她心裡有幾分疑慮。
葉期看在眼裡,起了惱怒,這是正常流程?這不是侮辱人嗎?
但她也不能動彈,完全無法阻止。
祝遊閉上眼,免得被木牌棱角刮傷眼睛。
幾息後。
木牌卻遲遲未到。
祝遊鼻尖嗅到幾分淡淡墨香,她睜開眼。
發現,原來是有人握住了那木牌。
是她之前想見卻一直沒能見到的人。
郁師姐。
郁晚雨将手收回,那木牌在她手上碎成碎屑,被風吹走。
“郁師侄?”孫教習遲疑,“你是何意?”
他察覺勢弱,又強硬道:“我行使管教之權,哪怕是郁師侄怕也不能随意幹擾。”
“你的責罰太重。”郁晚雨眼神淡漠,瞧向孫教習,“我有監察之權,替你收回。”
這就算她的解釋了。
孫教習皺眉,“那豈能一點不罰?不敬師長可乃大錯!”
“我自有安排。”郁晚雨嗓音平靜,“祝師妹,随我來。”
她伸出手,搭在祝遊肩上。
祝遊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眼前景象變化。
她已不在學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