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我都行。”
班上的同學這段時間相處,已經産生部分舒适圈,所以最後班級的整體座位變化其實并不大。
比如程念李星月的後排還是範高朗他們,而請假沒來上課的紀予生也留了原位——再後一排靠後門的獨桌。
程念放假回去在Q.Q上跟紀予生說了這事,他對此表示感謝。
聊了幾句保重身體,程念把今天講過的試卷答案拍照發過去。
一開始發試卷這件事,程念問過班主任老楊。
老楊回的是看紀予生需不需要,程念心想總是請假掉進度那肯定需要啊,畢竟大人們都說學生就是應該把心思都撲在學習上。
後來答題卷發下來,程念發現紀予生奇怪的點蠻多,比如他僅考的語文數學兩門,雖然在成績表上看不出來水平,隻是很普通的分數。
但看過答題卷就會知道,他做過的題正确率近乎100%,像數學隻做後幾道大題和附加題,扣的分是因為步驟太跳躍公式超綱。
程念随口提過,他回答說:“之前讀書讀得比較早,現在生病複讀,很多題還有些印象。”
“這樣啊,那你很厲害,記憶力很好。”她一邊稱贊他,一邊心中罵程大少爺菜,都讀高年級了還是不會她低年級的題。
其實,會不會做題跟年級高低關系不大,跟對知識點掌握更有關系。
這個道理她很清楚,但就是樂此不疲。
對他不在學校的時光裡,與他有來有往溝通幾句感到安心。
于是日子一天天地過去,他們倆聊的天也演變成程念每天發作業。
互相改錯講題,抽空談天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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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月考換座位,這次是曾翰墨第一,程念第二。
不過座位沒什麼變動,曾翰墨跟他同桌交換座位,換到裡邊靠窗。
李星月雖然對曾翰墨的意見持續降低,畢竟他是講題、借答案、小組作業和上課幫忙回答問題的一把手。但昔日舊怨依然有所殘存,所以程念也對應往裡換。
“你最近進步神速啊!”李星月翻着她的答題卷改錯,不禁忿忿感歎,“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報班了?!”
“隻是這次運氣好,碰巧遇上很多會做的題在一張試卷出現。”
班級排名其實還看不出什麼,這次她的成績猛地躍到年級第六,把程念自己都給吓了一大跳。
李星月咬牙搓掌:“這話聽起來怎麼比曾組長的那句‘剛好都會做’更讓我不爽呢?”
老楊說要分小組搞數學幫扶,曾翰墨毫無懸念當選他們四人組小組組長,兼兩列六個小組的大組組長,由此得名。
程念趕緊拍馬屁轉移注意力:“你這次進步也很大啊!是我們組進步最大的耶!我們組有的人原地踏步,有的人退後一步。而星光閃耀、月來月厲害的你——李星月!步步攀升!連進十名!”
徐春傑冷不丁冒泡,戳了戳正在算題的曾翰墨:“你聽聽都說的什麼話,太令我心寒了!心碎了一地,你身為組長管管她倆。”
曾翰墨頭也不回,補了句:“我覺得她說得對。”
“那跟你們能一樣麼,我可沒那麼好騙!”李星月控訴範圍擴大,手挨個的指,“你們一二三多連貫,到了我變成了九九九感冒靈!”
在教室這樣的公共場合說話就是容易被人聽見,特别是被那桌子抵背的前桌們。
過去的一個月裡,程念和李星月已深受其害。
上課不允許擺龍門陣,說非常打擾他倆學習。
要麼選擇背古詩寫題,要麼就去辦公室告狀。
這倆班一班二的氣量比針眼還小,雖然偶爾鬥嘴但始終沆瀣一氣。
使得程念李星月經常極限二選一。
“人見人愛的放假哥,您千萬不要傷心,下次進步的絕對是您,您的實力有目共睹,還等着看您什麼時候踹了曾組長的寶座呢!您可千萬别跟小的我計較。”程念馬不停歇前哄後哄,“而你,花見花開的李星月,進步空間是在場最大,前景也是最廣闊!”
“哼,那還差不多!”李星月手指卷着頭發搖頭晃腦,饒其受用。
徐春傑目瞪口呆,指了指着自己的鼻子,擺擺手:“我踹他?不不不,我唯翰墨兄馬首是瞻。跟他從小考到大,我算是考服了。”
曾翰墨背靠過來,摁筆轉頭,睫毛顫顫:“為什麼他是哥,我就得是組長。”
這倆人的重點真是南轅北轍跑得沒邊兒,“因為你比較權威嘛!叫組長感覺更親近?而且也符合你的氣質。他,春傑——春節放假,大家都喜歡放假嘛!為了放假這個好彩頭,姑且尊稱他一聲哥好了。”
“叫哥叫弟我都OK啊!畢竟我怎樣都得叫翰墨兄一聲哥。”
她叫他哥,他叫我哥。
那就等于她叫我哥。
“嗯,組長也行。”曾翰墨點點頭表示肯定,然後話風陡轉,“不過,我就不喜歡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