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宜:“變成貓,變成老虎,變成落水小狗。”
見兩個男人都一臉疑惑,任宜長長歎了口氣,覺得真是朽木不可雕也,隻能耐心解釋道,“你們兩個真是笨,就是向對方,展示你的美強慘呗。”
葉哲深又“呵呵”陰陽怪氣笑幾聲,“你有展示過你的慘嗎?我看明明就是我比較慘,一不小心上了你的賊船,然後天天洗衣服做飯,給你當奴才,你那些好姐妹們一來,還要把我趕出去給你們騰地方玩。怎麼看都是我比較慘吧?”
他還記着上次的仇,幾個女人聚會,飯還是他做的呢,結果吃完飯,喝了一點酒,就群魔亂舞起來,可憐弱小又無助的他隻能出去,求樓下的靳星燃收留。
還有上上次,任宜過生日,二人世界根本就是個奢望,她又跟那幾個好姐妹瘋去了,隻能留他獨守空房。
唉,真是想想都心酸。
看到這兩人開始吵嘴,你一言我一語的,雖然都是指責的話,但怎麼看不像是吵架,更像是秀恩愛。
靳星燃吃了一會兒狗糧,看這架勢,恐怕會吵着吵着就親起來,忙起身告辭。
也就上下電梯的時間,回到家後,忍不住又打開抽屜去看了看紅本本,照片上的兩個人靠得很近,金釀月笑得很開心,他不由伸手摸了摸。
想起那日工作人員說的客套話,更是會心一笑。
“天作之合。”
他忍不住用唇輕輕碰了碰笑得燦爛的金釀月,心裡一片柔軟。
算了,想那麼多幹什麼,最起碼有了結婚證,怎麼看都是好事一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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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釀月去看了收了錢,心情很是美好,下班後跟着盧令慧去看房在,這裡裝修得很不錯,拎包就能入住。
盧令慧轉了一圈,還算滿意,最後單手叉着腰審問,“你還真有本事啊,說結婚就結婚?”
金釀月裝無辜:“不是你選的人嗎?”
盧令慧沒說話,冷哼了一聲,目光飄來飄去,一會兒飄到金釀月的臉上,一會兒又飄向房内的裝飾,一會兒又飄向屋外的風景。
過了良久才歎口氣,埋怨道,“小靳雖然不錯,但就是家底太薄了。”
她是決計不可能讓金釀月去和婆家住在一起的。她女兒她自己自然知道什麼德行,又懶又饞。教訓金釀月的時候,沒少說,“嫁出去以後會被婆婆嫌棄死”之類的話。
但是現在真要嫁出去後,金釀月要是真被婆婆欺負,盧令慧肯定要拿掃把去打架的。
靳星燃分期買的那套房,現在又還沒裝修完,一時半會是不能住的。
金釀月拿到鑰匙後,心裡開心得很,對着盧令慧也溫順不少。
她看着自己親媽這一副糾結的表情,就知道又在想什麼了。
毫無疑問,盧令慧是愛她的,但這愛要看跟誰比了。
如果是跟弟弟金離愁相比,那完全是不戰而敗。
隻是性别擺在那兒,金釀月就永遠比不上。
她之前也怨恨過父母偏心,但并不能起到什麼作用。
世世代代千百年來都如此,父母都被腌入味了,她的抗争怎麼可能起效。
不能反抗,那就隻能逆來順受了,幸好父母隻是對她不像弟弟那麼好,但也說不上完全不好。
金釀月在自己心裡架起來一杆稱,父母能給她多少,就回報以相同的情緒價值,絕對不多給一點兒。
雖然有點“阿Q精神”,也不符合傳統的孝道,但這是金釀月唯一能做的事情。
要和家裡斷絕關系,又真的犯不上,畢竟父母是偏心眼,也沒什麼真的深仇大恨,何況能多撈點兒是點兒。
這次能因為結婚得了這一筆錢,如果省着點,夠她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金釀月很開心,也有心情哄盧令慧開心,“靳星燃挺好的啊,又高又帥的,我們之前還當過同學呢,能和他結婚挺不錯的啊。”
盧令慧看她衣服開心的模樣,隻在心裡冷笑,并無再潑她的冷水。
還真是女大不中留,原來死活不肯相親,現在剛結婚,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她這個傻女兒,隻知道嫁的男人又高又帥,對方家庭怎麼樣,公公婆婆好不好相處,這些問題卻一點兒沒考慮。
盧令慧後悔了,早知道當初就應該卡嚴格一點兒,父母雙亡這條件也要加上去才對。
等把盧令慧送走,金釀月在屋子裡又轉悠了一圈兒,十分滿意,開始照着床的尺寸購買床上用品。
買完之後還不忘給靳星燃發消息:
【你什麼時候下班?】
身份驟然轉變,她不再像以前那樣想到什麼發什麼,而是仔細斟酌起來。
【我爸媽的意思是,讓我們住城南這套房,你那套房裝修好之後拿出出租,你有别的意見嗎?】
靳星燃過了幾分鐘才回複:
【我今天可能要加班。】
【沒有意見,你爸媽想得很周到。】
想到那份婚前協議,他頓了頓,又補充道,
【房租我按市場價給你。】
他這麼自覺,金釀月倒有幾分不好意思,但要是不收房租,她又挺心疼的,隻能生硬地轉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