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釀月往旁邊挪了挪,給他留出來一個位置。
靳星燃猶豫一會兒,還是靠了過去。
他扶扶眼鏡,“那小孩兒可不可憐,你不看業主群,都不知道,他在電梯裡掀人家裙子,這事兒都發生過好幾次了。幸好他不和我們住一棟。”
金釀月看得更起勁了,脖子伸得更長,“我的天哪,居然有這種事。這小孩兒真的,太壞了吧。”
靳星燃道:“這事兒都吵了好幾天了,還有業主說……不光是掀裙子,還摸屁股,他家裡人死活不承認,就說年紀小,哪裡懂這些。”
金釀月驚了一下,往樓底下去看,但沒看到有小孩兒的身影。
隻看到有個中年女人,叉着腰,罵得分外兇狠。
狗奶奶這邊也不示弱,有個穿黑上衣的男人,挺着個啤酒肚,應該是狗奶奶的兒子,嘴裡更是生殖器官不斷,金釀月在旁邊聽着都皺起了眉毛。
又過了一會兒,兩邊隊伍都壯大了不少。
小孩那隊伍隐隐有勝出的意思,七大姑八大姨都來了,一口一個三代單傳的獨苗苗,魔性洗腦。
耀祖大戰比熊,這場戰争的結束,是有人偷偷報了警。
警察叔叔估計樂着呢,馬上快過年了,這不是送業績來了嗎?
沒幾分鐘,就把浩浩蕩蕩三十多人全帶走了,包括那隻狗。
金釀月和靳星燃才縮回脖子,都挺意猶未盡。
金釀月:“有點獅子大開口了,就那麼小一比熊,能把孩子咬成什麼樣,也不至于賠償八萬呐。”
靳星燃笑道:“你剛才沒聽到嗎?人家可說了,是全家的希望。”
金釀月笑出聲來:“哈哈哈,還全家的希望呢,四年級的小孩,都會摸人家屁股了,以後估計不去蹲局子,就是祖墳冒青煙了。”
靳星燃低低笑起來:“有些人都二十多了,不還是照樣喜歡摸别人的屁股嗎?”
被罵了,金釀月立刻怒目而視,“靳星燃!你怎麼能這樣,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再提這件事的嗎?”
靳星燃振振有詞:“我們說好不會再提的,是你咬我的事。”
好像還真是這樣,金釀月心虛,“這件事以後也不能再提!”
靳星燃沒什麼異議,“嗯”了一聲表示自己同意。
金釀月氣完之後,又尴尬起來,總感覺自從他說完那句話之後,氣氛就開始不對起來。
耳朵有發熱的迹象,金釀月忙道,“我要去喂小貓了。”
靳星燃垂眸,“嗯”了一聲,又問道,“明天早上想吃什麼?”
金釀月胡亂道:“随便吧。”
關上卧室門之前,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他的屁股。
切,不就是摸了一下嗎,真小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
*****
小三花本貓比照片裡還要貌美,但到底是流浪貓,就不如被人帶大的小玳瑁親人,哈完靳星燃哈金釀月。
不過對于同齡小奶貓小玳瑁,她卻還蠻友好,隻不讓人摸罷了。
但它實在貌美,脾氣古怪一點也是可以原諒的了。
一周後,靳星燃下巴上的牙印終于消失不見,可以摘下口罩示人。
他還是神情淡淡,沒有多餘的高興,金釀月倒是興奮得很,太好了,這個牙印簡直是她的黑曆史。
現在黑曆史沒了,她自然是鼓掌歡呼。
好心情一直延續到了上班,面對着電腦屏幕她也一直臉上帶着笑,惹着旁邊的喬斯琳看了她好幾眼。
自從她戀愛後,經濟明顯寬裕起來。
喬斯琳本來就長得好看,人靠衣裝馬靠鞍,仔細打扮起來,就更光彩照人了。
她還是和李慧美經常在一起,但并不像以前一樣,畏畏縮縮,像個小跟班。
兩人現在的交往更像是朋友一樣。
不過金釀月還是不喜歡她。
喬斯琳大概從一個極端,走到了另一個極端。
她原來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現在變成了和李慧美一樣。
唯一的區别就是,李慧美愛炫耀老公孩子,她隻談論衣服包包。
金釀月不想聽她們說話,但位置實在做得太近,又是上班,不方便戴耳機。
她也隻是不爽,隻要這倆人不主動cue她,她不會出言不遜。
這也是她不喜歡喬斯琳也不讨厭喬斯琳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