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浮生面上浮現出一絲苦笑。
他怎麼可能是為了她的爐鼎之體?他連想都沒有想過。
她就沒想過别的可能?
即墨浮生忍無可忍,一把将人擁入懷中,對着女子的唇,吻了下去。
師溫還未反應過來,嘴唇便已經被他堵住了。
“唔……”他幹什麼?!
瞳孔瞬間放大,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将人推開,沒推動。
她擡起腳,朝他的腳狠狠踩下去。
“嗯。”即墨浮生身形一頓,發出一聲悶哼,可除了最開始停了一下,他又是壓了下去,甚至加重了這個親吻。
師溫緊閉雙唇,又用力碾了他的腳幾下,終究逃不過被摁着親的命運,到最後隻能放棄了。
這可便宜了在旁虎視眈眈的即墨浮生,她一有放松,便感覺到一條靈巧的蛇滑進口腔,肆意地掠奪着她的呼吸。
兩人的氣息徹底交融在一起。
他也太強勢了。
腦袋開始暈暈乎乎的,師溫快受不住了,眸中浮現出淚花,手胡亂地捶打着。
即墨浮生眸子幽深了一瞬。
就在師溫快要窒息時,忽然間,那道強勢的氣息退開半步,大片空氣湧入進來。
“換氣。”男子的聲音略有些沙啞。
師溫幾乎是下意識按他說的做了。
等她稍微緩過來了,那道氣息又來了,讓人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從死亡的邊緣回來,全身還處于一種極為興奮的狀态,一股電流從尾椎骨湧向四肢,心髒在胸腔中快速的跳動着。
一種歡愉漫布全身,師溫也從一開始的抗拒到最後的沉淪,她捏緊了即墨浮生後輩的衣服。
半晌後,即墨浮生眸中兇光退去。
他萬般不舍的停下動作,看她的眼神都還在拉絲。
誠然如她所說,身為弟子愛上自己的師父是卑劣的。
所以,他選擇低下了頭。
即墨浮生抱緊了師溫,聲音沙啞,在她耳邊說了句:“師尊這麼好,弟子怎麼能不愛你呢?”
他話中洶湧的愛意引得師溫心下一顫,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推開即墨浮生。
“就算卑劣又如何。”
這逆徒!
師溫咬了下唇,這回一把推開了即墨浮生。
得了自由,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揚起手掌。
卻不想,手停在半空中。
即墨浮生抓住了她的手腕,他擡起眸子,望了過來。
師溫被他眸中隐隐壓抑的愛意驚到,一時忘了如何反應。
“禁脔?弟子可從來沒想過這種事。”即墨浮生緩聲道。
對上他那雙眸子,師溫可以相信他把她關在這裡并不是要把她當禁脔。
但是這腳上的鐵鍊呢?是個人都很難接受吧?
“不過,師尊倒是提醒弟子了。”即墨浮生勾起唇角,眸底洩露出絲絲邪氣。
隻聽他道:“如果不當徒弟,是否可以當你的禁脔嗎?”
他殷切的目光實在讓人難以忽視,師溫被他神奇的腦回路給弄沉默了。
她是什麼變.态嗎。
禁脔說好聽了是寵物,說不好聽了就是性.奴,他居然還想當禁脔?
這種不良風氣,必須打壓。
“不行。”師溫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話的,而後她又道了句,“我就算找……也不會找你這樣的。”
所以,他就徹底死了這條心吧。
感受到師溫态度的軟化,即墨浮生見縫插針補充了一句:“是啊,師尊于弟子從來不是什麼禁脔,而是心愛之人啊。”
心愛之人?
師溫被他突如其來的情話打了個措手不及,睫毛微微顫動,不自覺撚下手指。
随後,她擡起眸子,冷聲呵斥道:“花言巧語。”
“就算花言巧語,弟子也隻對師尊一個人說。”即墨浮生露出一個淺笑,那雙眸子布滿柔光。
師溫一默,斂了下眸子,冷聲道:“你把鍊子解開。”
這也是在試探即墨浮生的态度。
既然她不是禁脔,為何不能解開這鐵鍊?
即墨浮生蹲下身去拽鐵鍊,還不忘詢問師溫:“可是這鍊子不舒服?”
“聲音很吵。”讓人惱火。
就跟他一樣。
看他這麼順從地蹲在自己身前,師溫莫名舒心許多。
即墨浮生沒說什麼,一個法決,鍊子斷開了。
師溫試着動了動腳踝,沒了鐵鍊明顯感覺到輕松許多。
隻不過,腳鐐還在。
她眸中閃過一道光芒,指了下腳鐐,實意他:“解開。”
“不行。”這回即墨浮生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對于這個結果,師溫并不意外。
即墨浮生又問:“師尊待會可是要沐浴?”
師溫斜睨他一眼。
他還不會以為她解開鍊子就是為了沐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