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的暧昧在升級。
師溫以為他碰到耳朵就會離開,卻不想,他并沒有這麼做。
那道溫熱的氣息還在停留着,甚至在慢慢變得灼熱。
師溫心下有了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耳垂被含住了。
她頓時驚訝得瞳孔放大。
即墨浮生甚至還輕輕咬了一下。
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師溫第一反應就是起身拉開兩人的距離。
卻被即墨浮生緊緊拉住,他的手不知什麼伸到她腰上來了,大腿内側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頂着。
意識到那是什麼,師溫此刻的神情已經可以用大驚失色來形容了。
即墨浮生先是在師溫耳垂打轉,但漸漸的,他不滿足了,開始往下移,移到了脖頸,再是鎖骨……
他的吻很輕,師溫卻被他親的雙腿開始發軟,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可是腰被他緊緊握住,逃離不得半分。
在這種溫柔又霸道的攻勢下,理智在慢慢崩盤。
她快頂不住了。
師溫伸出手,去推他的胸膛。
即墨浮生動作一頓,眸中欲念依舊驚人,但他刹住了車,改成緊緊抱着師溫,把頭深深地埋在她脖頸處。
師溫甚至能聽到他粗重的聲音。
半晌後,即墨浮生的呼吸變得平穩不少,他從師溫的頸窩處擡起頭來。
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他把師溫衣裳拉了上來,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站起身來後,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師尊,你早點休息,晚安。”
說完這句話之後,即墨浮生便匆匆離開了,隻剩下師溫一個坐在床上還有點茫然。
她看着已經被關上的房門,眼中多了幾分無奈。
這都什麼事啊?
次日,即墨浮生還活着的消息不胫而走。
決明子是親自給即墨浮生把過脈的,他清楚即墨浮生當時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結果他複活了。
不得不感歎一聲奇迹。
自從那日差點擦槍走火之後,師溫也有幾天沒見到即墨浮生了。
他的書信倒是沒斷過,說是有事情要處理所以會離開一陣子。
就算有事,他連個招呼都不打嗎?
她是真的疑惑了。
那天差點被吃幹抹淨的是她,怎麼他還跟犯錯了一樣躲起來?
幾天後,她才見到即墨浮生,他眼神變得更加隐忍又克制,像是一隻蟄伏在暗處的狼。
師溫還想問他,這幾天怎麼回事。
沒想到,即墨浮生開口第一句便是:“懇請師尊将弟子逐出師門。”
他掀開袍子,跪在地上,面上盡是決絕之色。
他居然要她把他逐出師溫?
突然間,師溫覺得自己這幾天的擔心變得可笑起來。
她不怒反笑:“即墨浮生,給我一個理由。”
“你這段時間給我玩失蹤,看着我擔心你很好玩嗎?”
即墨浮生擡起頭來,那雙眸子直直望向師溫,他道:“弟子沒有失蹤,隻是去處理莫失殿的事情了。”
莫失殿?
聽到這個名字,師溫有些意外。
“弟子已經将莫失殿解散了。”
莫失殿創辦的初衷是師溫。
即墨浮生曾經說過,隻要師溫答應接受他的心意便解散了莫失殿。
他答應的事已經做到了。
師溫稍微冷靜下來,她問:“那你忽然要我把你逐出師門又是為了什麼?”
“在外人面前,師尊與我終究是有師徒的名分,隻要這師徒的名分還在一日,難免要受到非議。”
“弟子不怕非議,但最先動心的是弟子是,師尊你這麼好,不應該承受這些。”
“弟子深思熟慮之後,隻有斬斷師徒關系,這一切才能重新開始。”
“所以,弟子懇請師尊将我逐出師門。”
在他眸中,師溫看到了堅定的愛意,心下有種難以說明的震撼。
她道:“可是,我一說逐你出師門,你不是很抗拒嗎?”
“那不一樣,之前不願,是因為師尊還未愛上弟子,如果再解開師徒關系,弟子就真的和師尊沒有一點交集了。”
“但現在,師尊已經給了弟子信心,所以,弟子願意放手賭一把。”
師溫眼皮跳了一下。
這行事風格,果然很即墨浮生,知道沒把握的事是一點都不冒險。
“解開師徒關系之後,你就不怕我不要你了嗎?”
“那弟子便追到天涯海角。”
即墨浮生回答得沒有一點猶豫。
所以說,她這是被他黏上了?
師溫還真想給他一點教訓,她道:“好,今日我逐出你師門。”
“謝過師尊。”即墨浮生重重磕了一個頭,同師溫徒弟的身份徹底告别。
即墨浮生起身,來到師溫面前。
他不由分說,拿起她的手,把一個東西放在她手中。
看到熟悉的兔子吊墜,師溫有點驚喜,但還在猶豫要不要收下。
“這吊墜隻是定情信物,僅此而已。”即墨浮生看出她的猶豫,“不知我是否有這個榮幸,與你攜手共度此生?”
師溫收下了吊墜,卻給了他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再說吧。”
在她收下吊墜的那一刻,即墨浮生便知道了她的答案。
她與他攜手,共度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