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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離婚三年後在夜店遇到杏冷淡前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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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武孜流浪完西北,我們在那木山腳下過夜的時候,他哆哆嗦嗦地和我擠在一起,沒頭沒尾地說:“丁水淼,我其實很有錢。”

我擡眼看着他,武孜剛偷啃完我的番薯,嘴角還沾着炭烤的渣渣,擡手幫他抿掉,我無所謂地點頭:“那很好啊,我沒錢,從小我就沒錢,後來有了一點錢,一半給前夫了,一半給精神病院了,現在是個窮光蛋。”

這是武孜第一次聽我提起白淨秋,眼睛瞪大了些,攥着我的手腕用力晃了幾下,追着問道:“前夫?你還有前夫啊?你這種精神病居然也有人要?那是個什麼人啊?也是腦子有病麼?”

一般武孜胡言亂語,我并不在乎也不管他,但這次我猛地拽住他的頭發,冷冷地睨着他,語氣沒有一絲波瀾地警告他:“他沒有病,他很好,他是個命中注定就要平平穩穩、子孫滿堂、幸福終老的人。”

武孜被我揪了頭發,也沒生氣,隻是安靜幾分鐘之後,又纏住我的手臂,鑽進我的毛毯裡,他又問:“那個注定要幸福的人比我漂亮嗎?”

“沒有。”

白淨秋并不顯眼,從上初中開始,大家有了美醜的概念之後,我莫名其妙會受到一些關注,好的壞的都有,但白淨秋卻一直很沉默,偶爾被同學提起,也隻是他們口中學習成績很好家境不錯的男生。初三我第一次跟白淨秋表白,他紅着臉搶過自己的書包,搖了搖頭看着我說:“别拿我開玩笑了,淼淼,你這麼好看,很多人喜歡的,怎麼可能會輪到我?”

說實話我沒有太多美醜的概念,爺爺藏在鐵皮盒子的老照片裡,我見過我的媽媽,是個十分美豔淩厲的女人。我大概長得很像她,不笑時即使很兇,也總有人不要命地貼上來表白。可我不太喜歡他們,也不喜歡我自己。在我眼裡,美的概念是睡覺前奶奶在客廳給我補衣服的那盞燈,是爺爺每到周末都會特意燒得糖醋魚........美是白淨秋每天上學前多給我拿的一瓶溫牛奶,是生病時小男生踩着闆凳給我卧的一碗荷包蛋.......美是白淨秋,他是我的美人,是我強求一輩子卻始終隻差一步的歸屬與托舉。

後來高二我因為和外校的徐從他們打架,被學校通報批評,甚至把爺爺都叫來準備開除我。當時我胳膊斷了,還夾着鋼闆,靠在辦公室的門口,我疼得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隻是按照爺爺的示意一遍遍鞠躬朝老師道歉。那秃頭還想再多刁難幾句,大概因為我從來沒給他送過禮吧。厚厚一沓教案本砸在我身上,秃頭站起來還不解氣,準備走過來揪我頭發的時候,白淨秋從走廊拐角,氣喘籲籲地沖過來将我拉到身後。他死死扣着我的手,少年雙眼通紅,單薄的身子雖然怕的顫抖,但仍舊憤怒地直視着教導主任,白淨秋說:“徐從他們先挑的架,他們說淼淼搶了徐從的女朋友。但淼淼沒有,她隻有我一個男朋友,是徐從錯怪淼淼還圍毆她。學校不保護我們學校的學生,反過來還要懲罰她嗎?!”

我倒是不記得白淨秋什麼時候答應做我的男朋友了,但他這樣說,我當然隻會緊緊牽住他不松開。後來白淨秋又和秃頭在說什麼,我聽不清楚了,偏着頭一直看他,日光為少年清秀瓷白的面容铎了一層毛絨絨的金芒。我想起奶奶供奉在客廳的那尊瓷觀音,祂從來沒有保佑過我們家。但我知道,白淨秋會保佑我,他是我的觀音。

最後秃頭給我記了一次處分,到底沒再說退學的事情。我猜大概是白老師給他送了不少禮,秃頭怕白淨秋硬要把事情鬧大,曝光早戀的話,對他也不好。爺爺始終沒有說什麼,又給我飯卡裡充了兩百塊就回家去了。回教學樓的路上,白淨秋還啜泣着一直牽住我的手,目光落在那條被固定的胳膊上,他的眼淚又一顆一顆不停地湧出來。

我有些不知所措,捧住他的臉想去親。但白淨秋偏過了頭,噙着淚的眼睛哀傷地望着我,質問道:“淼淼,你打架的時候,就沒想過受傷的話,會讓我很難過麼?”

“我......我不知道,對不起........”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淼淼,”白淨秋主動摟住我的脖頸,濕漉漉的臉頰蹭到我的臉上,聲音放輕了,溫柔得像哄小孩子,他親了親我的額頭,說:“我要你以後愛你自己,丁水淼,不管你以後是打架還是發瘋,你要記着,我會難過的,我會因為你把眼睛哭瞎。”

“你心疼心疼我,淼淼,别傷害自己了。”

武孜後來又追着問了很多,我不想回答,就蒙着頭裝睡,他得不到回應嘟囔幾句,也就摟住我的脖子睡覺了。那一夜我時隔半年又夢到了白淨秋,在夢裡是春節,他抱着孩子從陌生女人的車上出來,白家父母站在小區樓下笑吟吟地接過孩子逗弄,白淨秋就牽着女人慢悠悠地跟在父母身後回家。夢裡我還是一個人,蹲在爺爺的修理鋪前面淘芹菜,爺爺叮鈴哐當地剁肉餡,一邊剁一邊罵我:“你看人家白老師的兒子,一畢業就相親,和市二中的老師結婚生孩子,現在成家立業,一家人多熱鬧。你呢,天南海北地亂跑,過年連個屁都領不回家!!”

“嘁,您要屁的話,我現在努努都能給您放一個。”我和姥爺貧嘴,但洗菜的盆子卻泛起一圈圈漣漪,原來是我的一滴滴眼淚掉了進去。

哭什麼?我忍不住罵自己,明明這本來就是白淨秋應得的結局。

第二天武孜拉着我去山頂看日照金山,我沒什麼興趣,就扛着相機幫遊客拍照掙路費。太陽完全升起的瞬間,武孜跳到我背上,笑嘻嘻地圈住我的脖子,我被迫托住他的腿彎,但側臉又被他親了一口。

武孜又發瘋,眼瞳金燦燦地問我:“跟我回家吧,丁水淼,我有錢,你陪我。”

“好。”

我側頭和武孜對視,斜後方有人拿出相機照下這一幕,相機裡兩個蒼白豔麗的人發絲糾纏,身披金芒,眼瞳裡凝着同樣的瘋狂,一個雀躍地在笑,一個冷漠地附和。

那人将照片送給我們,又問:“你們好漂亮,是情侶嗎?”

武孜正在給我綁頭發,我翻着手機訂機票回他家鄉,聞言擡起頭,想了想,我回答:“不是情侶,是病友。”

是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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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想過武孜有錢,但沒想武孜他媽媽就是全國數得上名字的物流公司的老闆武緻芳。剛知道的時候,我有點被自己給窮笑了。但武孜情緒倒是不高,尤其是和武緻芳待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控不住地啃手或者抖腿,後背冒冷汗,總想往我懷裡躲。

武緻芳對此見怪不怪,瞥了眼武孜的窩囊樣子,就将目光移到我身上,問我要什麼。

我想了想,在哪賺錢不是賺錢,賺誰的錢不是錢,于是回答說:“我和武孜想一起開公司,想要您給我們投點錢。”

武緻芳肩膀洩力,靠回椅子裡,點了根煙,笑起來說:“有點腦子,但應該不多。”

沒理會她的譏諷,我站起身,袖子還被武孜牽着,我擡手掐滅了武緻芳的香煙,理所當然道:“不要在室内當着兩個生病的人抽煙。武總,你有點素質,但也不多。”

抓風口開了家MCN公司,簽了幾個達人,我們運氣比較好,很快火了,小賺一筆,第二年開了分公司到H市。武孜不想和武緻芳離太近,就拽着我一起和他飛到H市。

隔了一年半又回來,之前和我一起幹外貿的生意夥伴約了幾場酒局,武孜心血來潮打扮成OMEGA陪我赴宴,喝酒的時候那些男的眼珠子都要掉他身上了。我無奈給他用餐巾紙擋住他的領口,武孜托腮笑眯眯地望着我,而那些老狐狸們則心領神會,默默收回視線,站起身來說祝酒詞:“祝丁總和夫人長長久久,早生貴子!!!”

我沒有和他們解釋武孜的身份,一方面因為不重要,另一方面,我大概是在害怕,聽到白淨秋結婚的消息時,我當真身邊空無一人。

武孜剛有些醉意,熱燥地扯自己的衣服,我怕他發瘋,就準備架着他離開。臨座的王楠卻攔住我們,眨着眼笑得惡心,拍了拍手說:“别急啊,丁總,好戲才開始唱呢。”

包廂裡燈光變暗,一群穿着清涼的男男女女湧進來的時候,我攬住武孜的肩膀,蹙起眉頭想要罵人。沒有仔細去看眼前這些陪酒的“服務員”,我起身要走,武孜卻嗤嗤笑着環住我的腰,硬把我拉回去,然後坐到我腿上。

我知道他人來瘋,其他老闆則以為武孜是個狂野omega,就喜歡這種紙醉金迷,于是更放縱起來,一個個攬住自己心儀的對象,又是灌酒又是亂摸的,房間裡氣味和笑聲都嘈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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