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們的婚姻本就是一場商業聯姻。”
徐晴桉話音剛落,衆人一陣唏噓,皆是一副果不其然的模樣。
她停頓了幾秒,大大落落就接起話筒:“但誰規定商業聯姻就不能産生感情?我和秦淮序從小相識,你就敢保我和他之間沒有一點真情,都不是傻子,他憑什麼會做賠本買賣。”
小記者一陣啞然,身後另一記者迅速打圓場:“小林記者的意思也是想确認這一點。”
“日久見人心,想确認可以通過日常的觀察來見證我們的感情,而不是沒禮貌否定她的一切直接質問。我想請問一下這位小林記者,在問出這個問題時,你的心中是否已經預設了答案?”
不等那小記者回答,秦淮序又補充道:“既然是揣着答案來問問題,就不要把那份偏見暴露在大衆視野中,既不尊重她個人,也不尊重你的職業素養。”
“秦總現在才想起來霸氣護妻,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人群中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等到衆人看清那張明豔的臉時不由再燃起一陣沸騰。
“那是艾瑞克吧!”
“快拍,快拍,明早的頭條這不就有了!”
在聚光燈的快速飛閃間,艾瑞克款步走至兩人面前。
秦淮序一扯嘴角:“我并不認為我今天的舉動是什麼護妻,我隻是簡單陳述事實而已。徐晴桉确實是我法律上的妻子,但在她成為我的妻子前,她是獨立可以抵抗一切的個體,我不認為因為我的出現就該削弱她的強大,就該把她劃為弱勢需要被保護的一方。”
“那按照秦總這套理論,是不是足以說明她完全沒有必要找一個擺件式的老公?”
艾瑞克此刻一反常态的咄咄逼人無不讓在場的衆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就連站在角落的曲絨也拐了拐裴離的胳膊肘。
“艾瑞克不是圈裡面出了名的和事佬嘛,這麼挑事的風格簡直不符合他平常的人設啊!”
裴離的目光也落到那張冷隽的臉上,然後自上到下仔細打量着,直到打量到他略微顫抖的指尖時才搖了搖頭:“他不是挑事,他是打算做個了斷。”
“了斷?”
曲絨将信将疑将目光回落至人群中央的三人身上,隻見秦淮序上前一步,緩緩道:“你說的沒錯,不是她需要我,是我更需要她。她永遠自由,永懷熱烈,永久牽引着我的視線,讓我心甘情願做個追随者。我堅信她具有抵擋一切的能力,但隻要她願意回頭,我永遠都在。”
秦淮序這一套言論下來,大廳内頓時鴉雀無聲,冉冉升起的巨頭大佬竟然是個卑微的戀愛腦?
與沉寂又驚詫的人群相比,當事人徐晴桉微微一皺眉。
這種場景下,她怎麼依舊感覺自己仍處于一種等待着被他們賦予一層意義的被動處境裡?
但……自由與熱烈?
聽起來似乎還不錯。
她壓了壓不自覺上揚的嘴角。
艾瑞克還在顫抖的指尖似乎在看到她微微上揚的嘴角時就停止了顫抖,他将手收回口袋中,恢複了一貫和善的笑容。
“感謝秦總的坦誠解惑,既然秦總開口承認你為追随者,希望日後你也可以永遠銘記這一點。”
裴離一瞬不瞬盯着艾瑞克的轉變,然後在曲絨的聲聲“我為徐姐和秦總扛大旗”中,輕聲喃喃道:“他這是想為她逼問一份公開的承諾,然後受大衆視野的監督。”
“什麼監督不監督,徐姐需要嘛。”曲絨随口一說,裴離立即有些反應過來,那站在台上的可是怼天怼地的徐晴桉啊。
同裴離一樣反應過來的還有那不遠處的蔣鹿勳,在處理完唐氏小少爺車禍的最後一筆醫療費後,朝着台上裝乖的男人默默鼓了鼓掌。
有些人口頭說着獨立個體,私下裡還不是偷摸替人出口惡氣。
好一個心口不一的卑微追随者。
秦淮序再次上前一步,伸出手:“你可以拭目以待。”
“好。”艾瑞克不甘示弱也跟着上前一步。
就在兩人就要進行世紀性大和解進行握手言和時,隻見徐晴桉一撩裙擺橫在兩人中間:“你倆演夠了沒有?戲瘾這麼大呢,要不我替你們頒個小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