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晴桉一拍安全通道的門,直接将人甩了進去,後背一磕牆壁,秦淮序吃痛悶哼了一聲。
徐晴桉指尖微動欲要上前查看,但轉念一想還是收了手,冷聲道:“你少在這裝可憐,我跟你說咱倆的賬今晚沒完!”
“沒有,我是真疼。”
高大的身軀就順着牆壁一寸一寸低了下去,逼仄又漆暗的空間讓她來不及判斷他言語的真實性。
“你要是再讓我抓着你騙人,你就死定了。”
她把手向前一伸,秦淮序緊緊回握住,她再一用力反而整個人向他的方向靠攏。
失衡并沒有帶來疼痛,反而将她重新圈回到那個溫暖的不像話的懷抱中,兩人站穩身,見他依舊沒有松開手的意向,徐晴桉一時氣急正想再賞他一記大嘴巴時,秦淮序像像個木頭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飛揚的手掌突然在半空中停止了航線,隻聽面前之人緩緩開了口。
“打吧,這是我欠你的。”
與之前的調侃、算謀、裝腔作勢略有不同,他這次的語氣聽起來格外認真。
徐晴桉用最快的速度收回手,然後一扒他的衣領毫不猶豫地在他肩上重重咬了一口。
時間一分一秒飛速流逝,他就靜靜站在原地沒有任何聲響。
徐晴桉松了口,直接一把将人推開:“你我兩清了。”
她說完撩起裙擺就準備往外走,胳膊又一緊,身前便多了一道身影。
“徐晴桉,我是真疼。”
“我剛剛壓根就沒那麼使勁,你少在訛人!”
“不是現在。”
徐晴桉聽得雲裡霧裡,見他又要故技重施将自己箍住,便眼疾手快戳住他靠近的腦門。
于是在安全通道内,她就像武俠小說裡面的身付異秉大俠用一根手指就輕易制服了邪惡惡魔。
“你少給我拉拉扯扯的,要有話說你就站在那說清楚,沒話就把你的嘴死死縫上,别讓我再聽見半句多餘的話。”
秦淮序有些苦笑不得,隻是将脫下來的西服外套遞了過去:“這裡面暖氣不足,先披上。”
徐晴桉白了他一眼:“知道冷還不有話快放。”她裹緊外套,再次伸出三根手指頭:“對方辯友,你有三分鐘的狡辯時間。”
場景重現,秦淮序站好身真像是應辯一樣,認真答道:“當年我并不是故意要冷暴力你的……”
徐晴桉一聽他要舊事重提,柳眉瞬間倒豎,直接打斷:“你要是還說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就沒有意思了,我說你我兩清了就是你我兩清,你不用為之前的錯誤狡辯。”
“你我是夫妻,哪來的兩清?”
“那還可以離啊,反正你和我也隻是……唔……”
她未說完的後半句徹底揉碎于他柔軟的唇瓣間。
“秦淮序……你……混蛋……我要……離……”
斷斷續續的詞語從空隙中勉強擠出,然後便又繼續揉于那片炙熱中。
微轉的瞳仁刹那被一抹幽暗徹底侵蝕,徹底堵住了那未出口的最後一個“婚”字。
徐晴桉似乎也意識到他的反常,不知道是不是出于錯覺他似乎對于離婚有着一種莫名的抵觸和逃避。
但唇間的侵占讓她來不及去思考這份反常,隻警惕性回擊着他的攻城略地……
過了良久,似乎連上空的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他才松開了她的唇。
“啪——”
清脆的一道巨響過後,秦淮序的右臉又結結實實多了一道紅印。
“你這動不動強制的熊毛病都是跟誰學的,還是那句話有病就抓緊時間去治!”
徐晴桉沒好氣一扔外套就破門而出,在那扇門就要關合之際隻聽裡面終于出了聲響。
“徐晴桉,我不會拿婚姻當兒戲。”
不拿婚姻當兒戲?
“嘭——”
轟隆宛若一道驚雷閃過,她霎時回過頭,隻見那雙紅潤的眼眸就隐于那片巨響中。
徐晴桉緊緊盯着面前那扇緊閉的門,百感交集的混沌感讓她眼前一陣模糊。
她到底在期待着什麼?
她轉回身,“吱呦”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緊接着身前也多了一道“哒哒”的高跟鞋聲。
徐晴桉擡起頭來,隻見一身穿墨綠色旗袍的女人就朝她緩步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