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回頭你替我去打官司?】
你爹來了.曲:【秒滑跪.gif】
五分鐘後,曲絨盯着草稿箱的男二至男十,忍痛含淚删掉:“嗚嗚嗚,男人真小氣。”
*
站在鏡子前的秦淮序認真擺弄着發型,直到确保每一根發絲都精準貼合在恰當的位置上時才解了兩枚紐扣走了出去。
半個小時後,室内傳出清脆的一陣巨響,隻聽“啪”一聲,徐晴桉面色凝重捏着手中的象棋,來回盤算着路數:“将軍!”
秦淮序一挪士,徐晴桉“嘶”一聲:“反應還挺機靈的嘛。”
秦淮序手托腮鄭重點了點頭,然後幽怨瞧了兩眼她身後的那兩枚巨亮的電燈泡。
秦晔和秦蕖一心都撲在棋局上,四嘴八舌支着招:
“嫂嫂,跳馬。”
“不對不對,拱卒。”
事情的發展大概從他踏出浴室的那一步起就發生了改變,他在三人異樣的目光中不緊不慢将扣子扣上,然後以最積極的狀态加入了他們的棋局挑戰中。
于是在暮色的交轉中,從跳棋、五子棋、象棋,再到進階版的橋牌、軍棋、圍棋,他就哀哀望着那緊緊捆綁在一起的三人。
當徐晴桉終于打了一個哈欠時,秦淮序立即站起身:“不好意思小晔和小蕖,我老婆需要休息了。”然後以掃雷之勢迅速清場。
徐晴桉盯着瞬間空蕩的房間,不悅擡起頭來:“誰讓你把他們都打發走了的?”
“他們年輕人玩起來沒有時間概念,我怕影響你的美容覺。”
“行,那既然該睡覺了,你也出去吧。”
“總共就三間休息室空着,小晔和小蕖各占一間,你打算把我安排到哪去?”秦淮序邊說邊躺到一側,替她掖好被角。
“晚安,早點休息。”他說完順勢一趟,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就乖巧占據了三分之一的床。
徐晴桉越琢磨越不對勁,一把掀開被子,怎麼就正正好隻剩下三間房間,而恰巧趕來的就是一男一女?
刹那緊閉的雙眼瞬時睜開,那眸底翻湧的汪洋似裹滿無數片玫瑰花瓣,誘着她往裡深陷。
秦淮序一擡頭,溫熱就印在她額間:“老婆,這次是你率先逾矩的。”
“我沒有,我隻是想問……”
細碎的嘤咛揉于深夜,無限蔓延至她和他的喘息間,如銀月光就灑在他的後背上。
“徐晴桉,或許我們可以嘗試一下好好在一起。”
徐晴桉的心跳猛然漏了一拍,她一把推開他然後迅速拉開距離,她不确定身後的秦淮序到底是什麼樣的神情,她隻知道她的腦海一陣空白。
空白到她一點也記不起和他的過去,無法去計較那段時光。
溫熱重新回到肩頭,秦淮序在後隻是簡單抱着她:“我不是要強迫你現在立馬答應,你可以慢慢考慮一下,隻要你肯回頭,我都會在你身後。”
隻要她肯回頭,他都在?
“你這算是什麼新型騙法?”徐晴桉翻轉回身,正對上他的視線,沒有預料中的一絲慌亂,隻有一種平靜。
“如果我說我是認真的呢?”
*
等到徐晴桉和秦淮序趕回秦家老宅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但因為昨晚的開誠布公,兩人之間總有一絲說不上來的尴尬。
秦老爺子似乎也敏銳嗅到這一點,整場宴會頻頻将她和秦淮序綁縛在一起。原本精心計劃的實戰演習,因為她的心不在焉全都自然而然推到秦淮序身上,他在旁遊刃有餘開解着道道刁鑽的問題。
等到好奇的人群終于問完了所有問題,她和他才倚靠在一側的欄杆上。
秦淮序率先打破僵局,遞上一杯香槟:“累不累,要不要先進去休息一會?”
徐晴桉搖搖頭,指尖相撞一陣酥麻感讓她快速收回手。
“那什麼,今天謝謝你。”她有些别扭開口。
“謝什麼,謝我替你處理了這些麻煩的人際關系,可這些問題都是我的家人抛給你的,本就不該由你來回答。不過你要是想練習的話,可以随時開始,包括我,也可以再次成為你的演習搭檔。”
徐晴桉有些詫異,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詫異他的前半句還是後半句,最後隻能支吾出一聲:“你怎麼知道的?”
“很簡單啊,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
秦淮序明媚一笑,徐晴桉唇角一抿,随即一個爆栗就結實敲在他腦門上。
“秦淮序,你是不是罵我頭腦簡單!”
秦淮序向後一躲,手掌一舉一表真心:“我可沒那意思,我是說你為人坦誠,表裡如一。”
“那我肯定表裡如一,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一肚子花花腸子,一句話拐八百個彎。”
徐晴桉一追,秦淮序驟然一停,将人困在原處。
“那從現在開始,我真誠一點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