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又給自己把隔音陣法套回去。
覺得羅黎伊修了無情道後,口德就會跟着提升是他的錯。柏玄琴平靜地看着他,随後忍不住笑了下,在羅黎伊因為他的淺笑而看迷了眼時,擡手撚起他肩上的一縷黑絲,指尖的青絲甚至比上等絲綢更為順滑,然後他俯身在那縷發絲上落下一吻,身前的身軀僵住,他擡起眼看着這不知好歹的小白雞,輕聲道。
「你要是敢,我就把你幹到下不了床。」
羅黎伊:「……」他就是開個玩笑,也沒必要玩這麼大。
站在一旁的蕭亦雪不想知道他們的閨房情趣,也不想知道他們怎麼相愛相殺,所以這次等地格外的久,直到柏玄琴終于肯放人,羅黎伊去提醒蕭亦雪可以前去人界後他才把隔音陣法拿掉。離開魔界地界後,蕭亦雪目不斜視的對和他一起一步千裡的羅黎伊道:「縱欲過度有礙修行,自己注意身體。」
他語氣裡滿是語重心長,仿佛已經窺見他們放縱所欲之後的未來。
羅黎伊:「……」他怎麼可能會在搞黃色上面輸給柏玄琴,什麼精盡人亡,什麼縱欲過度,不可能,回去憋死他。
羅黎伊跟蕭亦雪皆能一步千裡,所以他們不過在兩個時辰内就從魔界走到人界,原先鮮紅豔麗的天色逐漸透晰,魔氣漸遠血色淡去,天際從血紅過度到蔚藍蒼穹 ,廣袤的天空又因怨氣深重變的晦暗,在魔界内陸還未有那麼鮮明的戰火紛飛跟哀怨笙笙,但随着越靠近人界跟那股争戰硝煙從若隐若現轉變為鋪天蓋地的壓抑。
人界早已大亂。
他用了六年時間行走六界,平災救難換來的六年太平笙歌,竟然隻用兩個月的時間就淪陷為人間地獄,縱使其中禍害原兇是操縱大鬼的羅黎尹,但如果人族可以比同妖族或魔族并肩作戰,都不至于讓災禍那麼迅速散開。
妖族狡詐,魔族随欲,許多人族視他們為妖魔鬼怪敬而遠之,口口聲聲說着仁義禮智,但當災禍來臨,妖族固守族地團結守護妖界,魔族面對災禍義不容辭奮力迎戰,唯獨人族 ,不是想着避災留存,就是想着争權奪利。
确實無趣。
但人界的五大家族跟十大門派自然也不是傻的,知道再繼續内部分裂會便宜了妖魔兩界,于是為了團結人族,就将這段時間所有的怨怼怒火全集中到夢霄門身上,于是漫無目的發散的怨憎就全都其中到夢霄門這裡來,說來可笑,當人族有共同目标,竟然還真讓他們都團結起來。
分明在大鬼肆虐人界時,是夢霄門最先挺身而出到處平災救難,十大門派願意跟進的寥寥無幾,每一個門派出力都精打又細算,最險峻的地方不去 ,大鬼最兇的城池不去,怨氣兇悍的地方不去,最後這些地方都是夢霄門派人前去,隻因為他們位在北地,大鬼災禍不重而已。
救了當地的老百姓,被他們感念又如何,當夢霄門被群起攻之,沒有任何一個門派或家族對他們伸出援手,那怕是最小最沒沒無聞的門派或家族都沒有。
當羅黎伊路過鎮羅城,在此停駐時,此城所有人的情感都如洪水傾瀉灌進他的神識當中,仿佛滔天洪水般無聲而浩大,所幸無情道大成後羅黎伊不再受到紅塵俗世的七情囿困,他隻是理解這些情感後便讓其随風而去,陸地神仙的神識可以放遠到這座城的每個角落,所以關于這陣子他不在人界期間所發生的事他很快就都大略知情了。
在原作夢霄門氣數已盡的原因是因為柏玄琴成為魔尊,又對他們懷有怨恨。但是,此刻的夢霄門氣數已盡,原因與柏玄琴不再是簡單的因果,其中羅黎伊跟羅黎尹影響太多,夢霄門的門派之主又是個正直良善之人,錯綜複雜的影響下,也确實逃不過此劫。
從鎮民的隻字片語中得知了率領羅家抵抗大鬼的正是羅家大小姐,她那一把銀白骨鞭煞氣逼人卻凜冽肅殺,骨鞭揮出如急雷暴霆橫掃萬鬼,才才能使的鎮羅城不緻被毀。
羅印升原先固守羅家本家不願派門下弟子應戰,但羅璃夏不忍鎮民慘死,最終持鞭出戰。大鬼一物本是無辜之人殘死的怨氣凝聚而成,而她那把白銀骨鞭是罪大惡極之人聚集而成,怨氣程度不可比拟,加之羅璃夏突破金丹步入元嬰,實力更是節節攀升。
羅黎伊停留在城中上空,垂眸看着底下殘垣斷壁中支離流散的人們,有年幼的孩子瑟縮牆角勉強殘喘,有大人在亂世之中争奪最後一口饅頭,也有女子在殘破的街道中拖着 腳步失神走着,曾經繁華的街景不複存在,能夠自保的修仙之人不肯平災救難,這些一般民衆就失去了庇護,在大難跟前人們的平穩消失,連自己的命都難以存續。
羅印升原先固守羅家本家不願派門下弟子應戰,但羅璃夏不忍鎮民慘死,最終持鞭出戰。大鬼一物本是無辜之人殘死的怨氣凝聚而成,而她那把白銀骨鞭是罪大惡極之人聚集而成,怨氣身後程度不可比拟,加之羅璃夏突破金丹步入元嬰,實力更是節節攀升。
羅黎伊停留在城中上空,垂眸看着底下殘垣斷壁中支離流散的人們,有年幼的孩子瑟縮牆角勉強殘喘,有大人在亂世之中争奪最後一口饅頭,也有女子在殘破的街道中拖着 腳步失神走着,曾經繁華的街景不複存在,能夠自保的修仙之人不肯平災救難,這些一般民衆就失去了庇護,在大難跟前人們的平穩消失,連自己的命都難以存續。
他雖是無情道,卻仍知這些人本不至于如此。
蕭亦雪看羅黎伊停留鎮羅城上空,也在他身邊停下腳步,他也低頭看着腳下的城鎮,語氣平靜地開口:「你如今看到,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仙君,你若憐惜 凡人,就不該讓事态發展至此。」
羅黎伊看着眼前的疾苦人世,又聽到蕭亦雪這番指責的話,垂下了纖濃的眼簾遮擋住溫潤的眼眸,天地灰暗,微弱的天光落在他的臉側就難以辨清他的神情 ,他沉默地看着,過會兒道:「時也,命也。」
他是不信這些的,但他沒有權力不信。
蕭亦雪聽到他這麼說,不可否置的笑了下,笑容帶着懶的掩藏的藐視。修仙本就逆天而行,修仙之人順應天理卻不肯服從,因此吸納靈氣拓展經脈,尋求機緣以求突破,在本質知上,修仙者才是最不信天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