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秀秀兩姐妹沒跟着一起,陸雲飛更能放開手腳,他怕打獵太血腥把小姑娘們吓到,所以一個人去查看陷阱的時候,順手打了一隻松雞,就連黑豹都攆到一直野兔,松雞傷了翅膀野兔傷了腿,都還活着。
剩下的幾個陷阱都沒收獲,其中一個之前應該觸發過,但是被逃脫了,陸雲飛稍微有點遺憾,但今天收獲了一隻狗獾一隻松雞,還有一隻兔子,總體來說也算不錯了。
陸雲飛緊趕着把幾個陷阱查看完,回到約定的小溪邊,看到韓秀秀兩姊妹都脫了鞋襪,在小溪裡面翻找着什麼。
韓秀秀的褲腿挽到膝蓋處,露出一節白皙的小腿,斑駁的陽光細碎的撒下來,白得發光。
韓秀秀她們撈了不少青螺,就用溪邊的葉子裝了,放在岸邊,陸雲飛忙讓她們早些上岸。
陸雲飛,“這個天溪水冷得很,快上來吧,别凍壞了。”
韓秀秀聽得陸雲飛的聲音,回頭對他一笑,“你回來了,我們摸了好多青螺。”
“嗯,看到了,我打了一隻松雞,黑豹還抓了一隻野兔。”陸雲飛坐在溪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催她們上岸,“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
兩人忙上來,晾幹了腳穿上鞋,把東西收拾好回家。
韓秀秀想着摸到的青螺,提醒道,“看到紫蘇葉子摘一些回去,炒青螺吃。”
紫蘇在路邊經常能夠看到,算是一種比較常見的野草,用來炒青螺會有一種特殊的香氣,還能蓋住青螺的些微腥氣。
陸雲飛對山裡比較熟悉,知道哪裡有,“回去的路上就有。”
韓秀秀便不時看看路邊,紫蘇長得比較好認,喜歡長在小坡溝裡或是樹下。
誰知紫蘇沒有看到,反而看到一棵枯樹上,長了好大一簇蘑菇,忙過去查看,“那是什麼?好像是蘑菇。”
三人走近些,原來是枯木上長了一大簇平菇,這一大簇平菇長得都很鮮嫩,像一個個的小耳朵,緊密的挨在一起,散發着菌菇香氣。
韓秀秀奇道,“上午來的時候還路過這裡了,那時候怎麼就沒看到呢。”
陸雲飛笑道,“我們早上來的時候天還沒大亮,沒看到也正常,算是意外之喜。”
韓秀秀問道,“這個能賣錢嗎?”
陸雲飛,“能,但是不怎麼值錢。”
平菇不像香菇,還能曬幹,存儲起來,隻能吃新鮮的,一斤也就三四文錢。
韓秀秀微微有些失望,但又高興起來,“積少成多嘛,明天帶去鎮上賣賣看,多少也能有幾個銅闆。”
陸雲飛點頭,“那肯定。”
韓秀秀伸手去掰,但平菇都是成片長在一起,下面連着枯木,長得有些緊,又怕掰壞了,陸雲飛就出手來幫她,男人力氣大些,果然掰得輕松些。
韓秀秀一邊叮囑着,“小心些,别碰壞了。”
碰壞了就賣不了好價錢了。
陸雲飛費了好一會功夫才把這一簇平菇都采下來,估量了一下,“應該有十來斤,可以賣幾十文錢了。”
幾十文也是錢,韓秀秀也不嫌棄,這還是第一次來山裡就找到這麼多的蘑菇,算是開門紅了。
回家走得比來時更快些,三人偶爾也說上幾句話,看到紫蘇葉子停下來采了些,等到家的時候太陽快落山了,也到了做飯的時候,能看到袅袅炊煙。
韓秀秀雖然覺得有些累,但這次去山裡也學到不少東西,挺好。
松雞是被射傷了翅膀,還活着,韓秀秀拿了一個筐給它罩着,裡面放了些食水,看看能不能活,若是能活就先養着,等攢多了再去賣。
陸雲飛提着兔子,“這兔子傷了腿,問題不大,你之前不是說想養兔子嗎?就先留着,等下次我再捉一隻公的回來。”
“這隻是母兔子?”韓秀秀好奇的道,“不是說兔子很難分辨公母嗎?”
“這有什麼難的,一提它耳朵就知道了。”陸雲飛一笑,示範給韓秀秀她們看,“提耳朵蹬腿的是公兔子,眯眼睛的是母兔子。”
韓小小追問,“姐夫,萬一不準呢?”
陸雲飛遲疑了一下,自然還有其他辦法,但是他覺得不怎麼好說,隻能道,“等我抓隻公的回來之後,你們一看就知道了。”
韓小小點點頭,“哦。”
韓秀秀卻是看一眼臉色微微僵硬的陸雲飛,會心一笑。
山裡跑了一天,都有些累了,早些吃飯休息一會,韓秀秀不打算煮飯,直接煮了面條來吃,正好今天兩隻母雞都下了蛋,加上之前的,一人煎一個雞蛋,再把采回來的平菇洗了一些出來,放在面條裡面做配菜,也是難得的好飯菜了。
韓小小吸溜着面條,小口的吃着煎蛋,吃相很秀氣。
陸雲飛幾下就把一大碗蘑菇雞蛋面連湯都吃幹淨了,趁着還有些天光,把那隻狗獾剝了皮,這隻狗獾皮毛還不錯,鞣制得當,可以買個好價錢。
時間太晚,陸雲飛把皮剝離好就已經天黑了,隻能暫時收工,等有時間的時候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