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琴忙說:“就算現在把珍書交出去也于事無補,他們認定我們是一夥的,珍畫和裴先生剛才在外攔着,也讓他們圍了起來!”
“什麼!”聽到裴東君有麻煩,盛林靈不淡定了。
珍琴緊接着說道:“他們已經派人去報官了,小姐,我們快走吧。”
此話一出,衆人皆驚,對于身有通緝的他們來說,姚叮之死或是小事,引來官兵大事不妙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們快走吧。”宋玉說道。
盛林靈、周源風和岑小星皆是同意,已動身往後門走。
珍琴連忙前頭引路。
走前,盛林靈特意回頭交代珍書,“你做的事最好自己一力承擔,不要連累了裴東君,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珍書連連點頭。
牆頭之外,珍棋在此接應。
“是汪肆!”珍棋剛剛探路,發現汪肆已率領百餘官兵來到村口。
“又是他!”宋玉覺得蹊跷,要說萬華寺的智修因為通敵叛國,引來‘鎮國督察所’實屬正常。但這個小小的姚家村又何來逆賊,需要汪肆這個‘鎮國督察所’指揮使親自駕臨。
要知道,姚叮不過一普通人,他的死亡就隻是一樁普通的命案。
珍棋和珍琴引路往旁邊山林而去,中途并不順坦,倒也能繞行出村。
然而就像早有預料一般,已經有村民協同官兵等候在此。
不出所料,汪肆此次前來目的非同一般,他們不得不亮出兵器,與阻路之人酣戰一番。
随着官兵增援越來越多,宋玉等被步步緊逼至村口廣場處。
汪肆駕着高頭大馬,一雙鷹一般的眼睛掃視着他們。
出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将人群中的珍琴和珍棋甩飛出去,狠狠砸在了廣場高大的石牌坊次柱。
落地時,二人皆是口吐鮮血,卧倒不起。
汪肆如法炮制,雙手鷹爪一般,左右迅速往盛林靈和宋玉襲去。
隻見宋玉手中蝴蝶一閃,雙刺疾紮汪肆手掌,不料汪肆鐵掌一雙,單手拿刃,詭異的勁道順延刺刃反将宋玉握刺的手鎖住,令她暫抽不了手去。
盛林靈勁化雙劍,落花流水幾次出招,皆被汪肆連消帶打,鐵指拈花般扼住劍刃。
頓時二人皆被他制衡。
宋玉和盛林靈對視一眼,雙方手中武器默地散發光彩,就似一種暗号,對接起來産生出巨大效應。
她們二人雖屬神興宗弟子,也學神興宗功法。但到底是聚仙池山莊教養出來的,所學功法也是太上皇自己改良過,所以此招一出,汪肆才感意外的,稍有不慎就被一刺一劍中爆出的巨大力量彈退開去。
一雙鐵掌不禁顫抖起來,不過汪肆很快恢複淡定,不慌不忙站定當場。
當宋玉和盛林靈再拟前招對敵時,汪肆早有對策。
功法一換,精鋼鷹爪般的雙手再次升級,勁風赫赫,如同攜帶雷電一般,每次與短劍雙刺對接時,都讓宋玉和盛林靈持物雙手為之麻抖陣痛。
二人心驚之始,已落下風。
而周源風和岑小星早已被纏進官兵的殺陣裡。
汪肆的這班手下,皆選自神興宗内門弟子,又經過他多番指導,因而都俱備不俗的陣法造詣。
敵衆我寡,幾乎在同時間,宋玉和盛林靈被汪肆鐵掌勁風擊倒在地。周源風亦被殺陣戾氣打趴下,岑小星更是被一衆官兵合力重擊飛去,直直落在了廣場中間。
見官兵把他們都制服,姚村長迫不及待跑上前來向汪肆哭訴。
“還好大人來得及時,不然就讓這些賊人跑了。”姚村長抹了抹眼淚,“求求大人給我們做主啊,這些賊人殺死我們村最有前途的青年。他們必定要償命!”
這些村民才說去報官,汪肆馬上就到,甚至帶齊了人馬,更像埋伏已久。
宋玉卻認為,是有人跟汪肆裡應外合,不由看了一眼盛林靈。
盛林靈也是一臉疑惑,目光一轉,見珍琴和珍棋均為她受傷,可見也不會是她們。
狼狽的目光繼續追尋,終停留在村民中間,時已沒再遭到村民們追責的裴東君和珍書。
他們款款站立,交手緊握,緊緊依偎,好似一對熱戀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