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
謝辭看她臉上有些地方的淤血沒消,從兜裡掏出一瓶黑乎乎的東西遞過去,“别看這玩意不好看,它很好用,活血化瘀,你拿回去晚上抹點,很快還你光滑無暇的臉蛋。”
易安對主動送上門的好心保持質疑态度,“不用,我找醫生開了藥膏,敷幾天就好,謝謝。”
謝辭直接推到她面前,“沒有這個管用,這是我爸的祖傳秘方,小時候被我爸吊起來打,這腫一塊那腫一塊,全靠它才不留痕。”
易安不想在這些事情拖來拖去,“那我不客氣了,謝謝。”
謝辭:“沒事,能幫到你就行。”
易安收下之後,拿手機下單一杯拿鐵,“幾分糖?”
謝辭秒懂她什麼意思,本來大晚上不想喝,想了想不作拒絕的行為可能讓她心裡舒服點,“三分,謝啦。”
兩人誰也沒說話,謝辭閑着沒事幹,問:“等車嗎?該不會沒下班吧?”
易安:“下班了,我坐會兒再回去。你呢?”
謝辭:“我等祖宗,他上樓跟什麼導演聊表演,反正我聽不懂,随便找個地方呆着算了。”
易安:“嗯。”
店員把咖啡端來,易安不想在無聊的唠嗑中浪費時間,起身,“我先走了。”
謝辭:“好嘞。”
易安剛出門,有人發來信息。
【豆豆】:稿子被攔截,發不出去。
易安:換個号試試。
【豆豆】:所有号都不行。
什麼?怎麼可能?
有人在後台監控?
易安低頭點開社交平台,用昨天新買的号把圖文編輯好發送出去。
剛開始顯示成功,閱讀量正常。
半分鐘後,帖子限流被删。
為什麼?哪裡出了問題?
易安随意點開熱搜,亂評論轉發或者發新圖文可以,唯獨編輯好的那些不行。
易安煩躁地擡頭,恰好迎面走來的人是解蘭舟。
他比她整整高一個頭,眼睛下滑剛好與她四目相對,她往反方向一瞥,當沒看見這個人。
解蘭舟也隻是随意看,轉眼目視前方。
兩人擦肩而過。
找不到原因的易安正要回家,溫甯叮叮叮死亡連環call直接打電話過來,“去哪兒了讓你,趕緊回公司,有事。”
易安轉身又回到這棟樓,渾身散發着怨氣,前台沒下班,見到易安的第一句話是:“安安,溫甯姐找你,她心情不好你說話小心點。”
易安:“知道了,謝謝。”
神經,她心情不好?她現在心情更不好,能毀滅宇宙的那種。
易安敲響溫甯辦公室的門,半透明的牆隐約能看到溫甯站在那裡手舞足蹈,對一群罰站員工指指點點。
溫甯:“進來!”
易安推開門,果然跟想象中的一樣,母老虎在輸出。
溫甯伸手向外指,“記住,這幾天不能出幺蛾子,聽懂了嗎?”
員工齊刷刷點頭,目光呆滞。
溫甯:“出去吧。”
他們離開後,遭罪的人輪到了易安。
溫甯不急不緩走到易安身邊,巨高無比的高防水台高跟鞋讓她比易安高大半個頭,向下看的氣勢更是比往日幾乎平視的高出不少,“去哪兒了?”
易安:“在樓下喝咖啡。”
溫甯想也是,如果不在附近也不能這麼速度到,“你今晚留在公司,跟他們一起盯輿論,煩死了,怎麼總有對家來搞我。”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發不出去,被她下面的人攔截了。
溫甯沒聽到回應,大聲說:“喂!我說話你有沒有在聽?!”
易安機械,“在聽的。”
溫甯看她這态度火氣蹭蹭蹭沖到頭頂冒煙,“什麼叫在聽的,要不要加個親。”
易安沉默。
不說話溫甯又來了火,“你說你這個人,嘴巴長來幹嘛的,啊?話不會說,事不會做,我就是養條狗都會吠兩聲來聽聽,晃兩下尾巴來看,你能做什麼?”
易安:“……”
五千一個月,您家狗一個月花銷兩萬,不如讓它來這上班伺候您得了,何苦沖她發火。
幾千塊就有幾千塊的臉色。
溫甯不知道想到什麼,整個人一秒嚴肅,俯身逼近,“易安,出賣我的人是不是你?”
易安呼吸一滞,随後茫然擡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