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花野千合子便在琴酒家裡住下,家裡請了保姆,負責照顧花野千合子的日常起居。
對于琴酒來說,這裡與其說是家,不如說是琴酒落腳的地方。
琴酒很忙,是真正意義上的忙,一周,甚至一個月才能回來一次。
月光透過窗簾,将睡着的花野千合子鍍上一層暖黃的光暈。
剛出完任務的琴酒不由放輕了關門的動作,坐到花野千合子床邊,靜靜看一會兒花野千合子睡着的樣子。
“唔……”花野千合子睫毛動了動,睜開眼睛,發現床邊突然多出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也沒有絲毫驚訝,習以為常地伸了個懶腰,“哥哥!”
“嗯。”琴酒應着聲,“吵醒你了?”
花野千合子搖搖頭,順着琴酒的胳膊牽過琴酒的帶着薄繭子的手,“不冷嗎?”
琴酒任由花野千合子擺弄,“實習的地方挑好了?”
露餡了?
花野千合子心跳得有些快,從與琴酒相處中,花野千合子漸漸意識到琴酒對櫻花警察的敵視态度。
因此在向醫學院那邊确定實習地點後,花野千合子更是能瞞就瞞,整天戰戰兢兢的。
花野千合子狀似無意地繼續擺弄大手,“哦,那個啊,哥哥怎麼知道的?”
“行李箱,藏得很拙劣。”琴酒面上露出對待花野千合子時少有的嚴肅,“每個月回來住兩天,我要見到你的人,知道嗎?”
“哦,我保證!”花野千合子擡手發誓,一臉讨巧地谄笑。
從小到大,琴酒為花野千合子安排的學校一直以來都較為封閉,花野千合子平時與外界接觸的機會并不多。
所以這次她好不容易争取過來的實習機會,就更顯格外得來之不易,她不可能就此放過。
路燈下,停着琴酒的黑色保時捷356A。
車門打開又關上,伏特加看了看後座的琴酒,“大哥,真的讓和子去警校實習嗎?”
路上時不時地來車,照到車内琴酒微暗的側臉,琴酒将口中的七星煙拿遠了些,“她想去。”
伏特加立馬會意,雖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也不再多說什麼,發動車子緩緩離開。
花野千合子在警校的實習工作,是和她的實習搭子新出智明一起的,有了這個最強輔助,花野千合子出乎意料地閑,甚至能利用空閑時間,幹點自己的事。
想着導師那裡自己還未結題的論文,花野千合子沖好一杯咖啡,立馬埋頭投入戰鬥。
臨近半夜,花野千合子整理完最後一篇文獻資料,長松口氣,一看手表竟然不知不覺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花野千合子合上電腦,往後伸伸懶腰,黑直的長發從椅背之後順滑地垂下,在夜燈下泛着點點光澤。
身體得到了最大限度地舒展,花野千合子長舒口氣,忽覺手上空空。
哦,少了隻自己剛收編的橘貓。
花野千合子四下看看,卻絲毫不見橘貓的影子。
“橘崽?”花野千合子俯下身悄咪咪喚。
一同值班的新出志明聽到些許動靜,探出頭來,“師姐是在找貓嗎?”
“嗯,不知道那家夥又跑到哪兒去了。”花野千合子在櫃子裡搜尋未果,“這裡哪哪兒都沒有,不會是跑出去了吧!”
花野千合子想着,立馬起身拿起挂在門邊的風衣外套,“莫慌,我出去找找它。”
“诶,師姐!”新出智明趕緊追出門,“我和師姐一起去吧,這麼晚了,還是兩個人去比較好。”
花野千合子知道新出智明的意思,“師弟你是個好人!”
新出智明眉眼彎彎。
月光皎皎,缤紛的櫻花樹,站着一對身着警校制服的男生。
金發黑皮的降谷零和自然卷松田陣平對峙而立,如同辯論場上的正方和反方,就彼此對警察這個職業的态度,展開拳拳到肉的深度溝通。
兩力相撞,驚起一片櫻花,在櫻樹上打盹的橘貓“喵!”的驚叫一聲,身子不穩,直直摔下來。
“唔……”降谷零猝不及防間,被劈頭蓋了一臉毛,半跪下身,狼狽地想把“貓餅”拿下來。
剛吐完假牙,仍處于備戰狀态的松田陣平,被這突發情況驚了一下,反應過來橘貓某種程度上在幫他報仇之後,不由大笑出聲,邊笑邊上前捉貓。
橘貓受到的驚吓不小,肉嘟嘟的貓爪來回亂扒拉,松田陣平沒怎麼和這種小家夥打過交道,兩人一貓一時陷入詭異地僵局。
不遠處的動靜,吸引了新出志明的視線:“師姐,那裡!”
“啊?”花野千合子轉頭,一眼就看到了那抹熟悉又胖嘟嘟的橘色,連忙着急地跑過來,“對不起對不起!橘崽你怎麼跑人臉上去了?”
降谷零聽到人聲,心中莫名一緊,連着他捉貓的動作,都隐晦地一頓。
經過四個人的齊心協力,貓貓終于被成功逮捕,并發出抗議,“喵!”
貓餅被拿開,映入花野千合子眼簾的,是降谷零如橘崽一般蓬松的金發。
莫名有些手癢難耐呢……
花野千合子将手背到身後,佯裝無事發生。
新出志明細心地察覺到什麼,小聲提醒:“師姐。”
花野千合子恍然回神,露出歉意,望着降谷零臉上青紅的傷口,“這傷……”
見降谷零莫名安靜,松田陣平上前,語氣帶着迷之自豪,“那是我打的,不關這隻胖橘的事。”
降谷零的注意力卻明顯不在這上面,上前一步拉住花野千合子的手腕,“千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