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嘴角隐晦地斜了斜,擡眼看着足球場上的激烈賽事,狀似無意地問:“傷口不處理嗎?”
“莫急莫慌。”花野千合子老神在在道:“沃斯基碩德曾經說過,當你被生活打倒,不如順勢躺一會兒。”
松田陣平嗤笑,“要不是這兒地方不大,您老是不是還要再滾上一圈?”
“不錯。”花野千合子伸出食指,隔空朝松田陣平畫圈,“年輕人,我看你骨骼清奇,悟性極高,可要拜老朽為師,入我教門,再行精進……诶!”
花野千合子還沒忽悠完,松田陣平便一把握住眼前晃悠的纖細手腕。
“這裡可是警校。”
松田陣平語氣輕松,手上的力道卻沒減少半分,“知不知道在櫻花國傳播邪教是違法的?”
“啊呀,知道了知道了!”松田陣平不知道平常吃的什麼,一股牛勁,花野千合子怎麼掙也掙不開。
松田陣平終于松手,花野千合子心有餘悸地揉揉手腕,嗆聲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我知道。”松田陣平把手交疊枕在後腦,頗有些語重心長,“但别人不一定知道,這種罪名在櫻花國的定刑是真的重,你就不怕以後禍從口出?”
花野千合子想了想,一時也覺自己失言,唇郁悶地抿成一條縫。
松田陣平察覺花野千合子的沉默,轉眸看去,見花野千合子頭頂着個大包,一言不發揉手腕。
莫名顯得可憐兮兮的……
松田陣平快速地眨了下眼,“我……剛才下手有那麼重嗎?”
“喏,你看。”花野千合子伸手,把手上已經開始泛紅的地方,大剌剌展示出來。
平日裡松田陣平在拳擊館和人對打半天,身上才會出現這種紅印,怎麼會隻握一下就……
松田陣平眼底劃過一絲詫異,而後輕咳一聲,“你在這兒别動,我回去拿傷藥。”
不想松田陣平剛要站起身,便被花野千合子攔住。
松田陣平不解望向她。
“松田君是不是很少和女生打交道?”花野千合子問。
“哦,平常這種事都是研二做得比較多。”提起這個,松田陣平有些不自在,“問這個幹什麼?”
見松田陣平差點把生澀寫在臉上,花野千合子郁悶的心情莫名松快一些,轉轉胳膊對松田陣平提議道:“那麼松田君以後可以對女生溫柔一點嗎?”
此言一出,四下皆靜。
松田陣平的目光在花野千合子紅紅的手腕上停留許久,喉結滾動一下,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什麼什麼?”花野千合子給點陽光就燦爛,立馬湊過耳朵。
松田陣平這下哪兒還看不出來花野千合子是故意的,俯身花野千合子耳側,大上好幾分貝:“知.道.了!”
雖然耳朵有點震得慌,但依然心滿意足的花野千合子,捧着一袋子的小蛋糕,送到松田陣平眼前。
“憑咱倆的關系,可以給你兩個哦。”
松田陣平瞥了眼不同口味的小蛋糕,手插兜酷哥臉,“我不需要。”
“降谷君和景光君的手藝,确定不嘗嘗嗎?”花野千合子繼續引誘。
他們……
松田陣平意識到了什麼,擡眸看她,“這些都是他們給你做的?”
“也……不算啦,當我拾人牙慧就好。”花野千合子說着,包好六個小蛋糕。
“借花獻佛,當我謝謝你的提醒了。”
說完不給拒絕的機會,花野千合子把袋子拍到松田陣平的警校服上,轉身就跑。
“诶!”
松田陣平看人走遠,注意到包裡精緻的紅豆小蛋糕,竟然能随機抽到了他喜歡的口味……
松田陣平默默吃完自己的兩塊,味道……還不錯。
于是傍晚五人組碰頭時,萩原研二和班長,就同時收到了諸伏景光、降谷零、松田陣平三個人的小蛋糕。
萩原研二和班長互相看了一眼,又看向眼前的幾位同窗好友。
班長伊達航沒忍住問:“你們去打劫蛋糕店了?”
送蛋糕的兩撥人也完全沒想到能這麼巧合,互看一眼一樣款式的面包,多少明白了些什麼。
“我和zero一起做的,給大家嘗嘗。”諸伏景光解釋道。
萩原研二了然,随即轉向明顯另有奇遇的自家幼馴染,“那小陣平的呢?”
松田陣平想起花野千合子的說辭,“某人說是借花獻佛。”
降谷零抿了抿唇,終是沒說什麼。
萩原研二自然知道說的是誰:“哎,怎麼你們都跟小和子那麼熟,按理來說,單論交朋友,我可從來沒落後過這麼多。”
“你攀比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了?”松田陣平疑惑。
萩原研二看着松田陣平歪歪頭,松田陣平被他盯得不舒服,“看我做什麼?”
萩原研二嘗了口小蛋糕,“沒什麼。”
松田陣平一拍桌面,“不對,明明就有什麼啊喂!”
與此同時校醫室,頭上裹得像個木乃伊的花野千合子對此全然不知,正興緻勃勃拿凍幹逗小貓。
一旁的新出智明歎口氣,“師姐,你需要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