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松田陣平對面的萩原研二,趕緊把菜單遞過來,試圖平息戰争,“要不大家先看看有什麼想吃的?”
萩原千速接過菜單,對花野千合子推薦道:“這家店的照燒雞很不錯,和子一會兒一定要嘗一下。”
“好~”花野千合子小狗點頭。
萩原千速手撐着下巴,笑看着花野千合子,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圍巾吸引,“這條圍巾很漂亮,是剛才新買的嗎?”
花野千合子這時候才一注意到,給松田陣平的圍巾還圍在脖子上,之前怼松田陣平的時候太專注,倒忘了這一茬。
“是吧是吧!就在剛才那家店,我也看着好看,看來我和姐姐的眼光很一緻呀。”花野千合子說着,取下圍巾放好。
萩原千速笑了笑,目光有意無意看着松田陣平,“是啊,很一緻。”
松田陣平聞言,斂眸喝了口水。
萩原研二用胳膊肘戳了下自己的好友,“本來隻是想陪姐姐在吃飯之前過來逛一逛的,還真是巧,能在這兒碰上。”
松田陣平不知在想些什麼,隻簡單應了聲。
因着現在時間還早,餐廳裡面的人不多,沒過一會兒菜就上好了。
萩原千速也是在警校畢的業,嚴格意義上來說,算是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學姐,因此和住在警校裡的花野千合子,自然有的聊,一會兒說起食堂的飯菜口味,一會兒又聊到頂樓天台生鏽的圍欄,和路邊冬櫻樹的長勢情況。
“好懷念啊。”萩原千速語氣不無感歎,“算下來,那時候也是我在學校裡,度過的最後的校園時光了。”
花野千合子似是想起了什麼,視線停在一個點上,久久不移,“是啊,校園時光确實……很美好。”
萩原研二見氣氛一時弄得有些傷感,正要說些什麼調節一下,萩原千速的手機忽而響了一下,萩原千速慣性地快速浏覽消息。
萩原研二已經見怪不怪了,“又是緊急任務嗎?”
萩原千速對大家抱歉一笑,“實在不好意思,我恐怕要先走了。”
事出緊急,花野千合子也不便說什麼,隻趕忙随萩原千速起身,“那姐姐路上注意安全啊。”
萩原千速朝花野千合子笑得更加溫柔,點點頭,“姐姐會的,拜拜。”
萩原研二出去送萩原千速,留花野千合子和松田陣平在原地看“攤”。
飯吃到一半,人也少了一半,花野千合子歎口氣,“當警察真是苦,連飯都吃不好。”
而後想起什麼,又看向松田陣平,目露憐憫:“看來以後要對你們好點了。”
松田陣平呵呵兩聲,“說得像你當醫生就容易似的,如果是急診病人來了,不一樣要放下飯碗沖上去。”
“還是不一樣吧……”花野千合子說。
松田陣平不知是已經吃飽了,還是本來就不餓,借着話題閑聊,“比如?”
花野千合眼神閃了閃,手指不着痕迹地蜷起,“比如……你剛才不是說了嗎?誰說醫生要當一輩子,如果我辭職去幹别的,不就不用像你說得那麼随時待命了嗎?”
松田陣平詫異一瞬,“你真的要辭職?”
花野千合子無可無不可道:“或許吧,畢竟每個人的未來,都有無盡可能不是嗎?”
松田陣平這下聽明白了,自嘲一笑,“你知道如果我們剛才的這段對話,出現在任何英語聽力裡面,會造成什麼後果?”
花野千合子好奇問:“什麼?”
“會把人繞得雲山霧繞,因為從始至終,都沒有肯定句和陳述句,隻有态度不明的問句。”松田陣平直視花野千合子緩緩道。
花野千合子想了想,沒有反駁,“好像是哦。”
面不改色嗎……
松田陣平抱胸望着花野千合子,眼眸裡不乏探知欲,“總覺得你沒那麼想要把自己歸類于‘我們’這一邊。”
花野千合子看了看松田陣平,又看了看自己,無可奈何道:“我們确實不在一邊,因為我們在對面呀。”
“什麼對面?”萩原研二回來時,驟然聽了半句話,還有些懵。
“啊,沒什麼,就是松田君想讓我到你們那邊坐。”花野千合子坦然接話道。
“嗯?”萩原研二詫異地看了眼松田陣平,眼下松田陣平這邊,隻餘自己這一個座位,如果讓花野千合子過來的話,隻有一個方法……
“啊,好受傷啊!”萩原研二捂心作感傷狀,慘兮兮看着松田陣平,“小陣平就算嫌棄我,也不能做得這麼絕情吧。”
“我哪有!”松田陣平“蹭”得一下站起身,臉已經紅到了脖子,“你别聽那家夥胡說!”
挑起一切的花野千合子,終于沒繃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知道了知道了。”萩原研二笑着把紅透的松田陣平按到座位上,對花野千合子道:“剛剛看你吃得不多,是菜不合口味嗎?”
花野千合子撓撓頭,“剛才千速姐姐在嘛……”
“就說你剛才吃那麼少是裝的!”松田陣平語中帶怨地插話道。
花野千合子弄得人孩子紅溫,自然不會傻到惹氣頭上的大猩猩,微笑臉道:“那叫合理的禮貌包裝。”
萩原研二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對花野千合子說,“那現在姐姐不在,總可以放心吃了吧?”
“好嘞!”花野千合子十指合并:“我開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