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島林美見花野千合子眼睛紅紅的,把外套脫下,“怎麼了?”
花野千合子把字條收好,站起身,“啊,沒事,就……昨晚做噩夢了。”
新出智明擔心地看了眼花野千合子,沒多言語。
“是報告鬧的嗎?”
中島林美走到花野千合子身前,摸了摸額頭,随即松口氣,“沒生病就好。”
“我沒事!”花野千合子瞬間被治愈,拉住中島林美的手借坡下驢,“就是報告還剩下那麼一點點。”
是隻寫了一點吧……新出智明沒忍住腹诽。
“那在周末之前能補完嗎?”中島林美面露憂色。
“啊,這個……”花野千合子撓撓頭,腦殼痛。
新出智明走到花野千合子身邊,問道:“我記得師姐之前每個月都會回家一趟的,是這周末嗎?”
想起琴酒,花野千合子神色深了深,自上次電影院那場不愉快之後,花野千合子還沒回去過。
算算日子,也該到了……
“回!”花野千合子看了下時間,眼底的鬥志一下子就出來了,“我今晚熬夜也要把報告搞出來!”
“說吧,昨晚到底怎麼回事?”
跑完操,諸伏景光同降谷零一起走。
“就她心情不好,我們出去玩了一晚上而已。”降谷零說。
“而已?”
諸伏景光語氣裡的懷疑,降谷零想忽視都難。
“Hiro,我發現你怎麼這麼不相信我?”降谷零佯裝深受打擊地摟住諸伏景光的肩膀。
“以前還好說,但現在……”
諸伏景光自然看出降谷零的僞裝,不由道:“無論是小時候的陪伴,還是這十年的苦尋,在你已有的人生裡,幾乎讓花野千合子這個人占了全部位置。”
諸伏景光越說越沒底,“本來就是多年不見的單相思狀态,眼下又單方面相認,又是一晚未歸的……”
諸伏景光說着,停下腳步,認真看着降谷零,“你确定沒有任何起心動念?”
降谷零想起昨晚于無人處的冒犯,垂下眉眼,不自覺屈指放在唇上,有些出神。
諸伏景光一看降谷零那股心不在焉的架勢,就知道一定有事,“你看,我就說你不對勁。”
降谷零回神,連忙苦笑着擺手,“雖然不知道你腦補了什麼,但一定不是你想的那樣。”
諸伏景光不由更好奇了,“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
時光倒回昨晚,降谷零望着黯淡光影下的花野千合子,緩緩靠近,卻在即将觸碰時猛然停下來。
花野千合子睡着時,眉眼柔和,像剛出鍋的棉花糖,帶着絲絲縷縷的熱意和微甜的香氣,讓人想……
降谷零眸底漸漸晦暗,心悸的感覺,緩緩從降谷零的四肢百骸蔓延到全身,又麻又癢,作為一個成年人,降谷零清楚的知道那意味着什麼。
自己這是怎麼了?降谷零眨了下眼睛,神志回歸。
放在按摩沙發邊上的手,微微陷在松軟之中,降谷零偏頭附在花野千合子耳邊,愉悅地輕喃:“歡迎回來,我的花野千合子。”
“就是這樣。”降谷零挑了些能說的,和諸伏景光說,“我是無辜的。”
聽完縮略版的諸伏景光,暗松口氣,随即意識到自己剛剛确實有些急躁,“抱歉,是我反應過度了。”
降谷零笑看着諸伏景光,“隻是反應過度嗎?”
諸伏景光一噎,望着自家幼馴染,一時竟不知該接什麼話。
片刻之後,諸伏景光調整好心緒,再想開口時,降谷零卻率先說道:“你說的沒錯,我确實應該好好擺正自己的位置了。”
諸伏景光一愣,“為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