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太太對松糕布丁很感興趣,有了機會就提出疑問。
卡特太太笑着說:“他總在家裡誇伯德小姐,我之前很可惜沒親自見過,不知道怎麼才能做出世界上最好吃的松糕布丁蛋糕?”
“那今天我們先做海綿蛋糕,明天再做松糕布丁蛋糕。”
埃莉諾并不是想拒絕卡特太太,而是另有原因。
松糕布丁蛋糕裡主體是海綿蛋糕,還會放大量的酒,而新鮮的海綿蛋糕結構松軟,長時間被浸泡在酒水容易變成面糊,隔了一夜的海綿蛋糕變得更厚實。
她向卡特太太解釋了原因,接着從櫥櫃裡拿出了玻璃瓶裡的酵種。
“其實我的做法和其他人并無兩樣,卡特先生覺得它特别大概是因為酵母的原因了,這是我親自做的酵母,需要的話帶一半回去吧。”
巴伯太太對制作海綿蛋糕也十分講究,她有一種不同于傳統的酵母培養方法,先用葡萄中天然的酵母菌培養出的酵母液,再加入面粉培育成酵種,用它做出的面點會有自然的甜味和果香。
酵種隻需要有規律持續用面粉喂養就可以長久保存,分出去一半并不是大問題。
卡特太太對沒聽說過的做法很感興趣,她贊賞道:“市面上的菜譜裡用料總是含糊不清,要是它們都講解地這麼清楚,那下廚會變成多簡單的一件事。”
埃莉諾也有點贊同她的話,或許可以動員下巴伯太太。
第二天。
她們一起往模具裡放入一層海綿蛋糕,再倒入朗姆酒,再放一層海綿拇指餅幹,再導入雪莉酒,上面鋪一層卡仕達醬,最後擠上奶油,松糕布丁蛋糕就完成了。
埃莉諾吃的不多,裡面放了大量的酒,酒精并不會完全揮發掉,在這種時候不克制自己會出錯的。
卡特太太沒有這份顧慮,一下子吃了好幾塊,這回總算是滿足了。
兩位女士在廚房方面有很多共同語言,在你一言我一語中時間到了晚上。
八點已過,她們聽到外面有節奏的馬蹄聲就知道是福爾摩斯先生回來了,埃莉諾停下話語趕快去開門。
給人開門是仆人該做的事情,被别人發現主人幹這活,會引來他人的非議。
前幾天清晨的事讓邁克羅夫特輕松了些,他為了方便而暫時請求埃莉諾留下,但不想惹上其他麻煩,希望她已經知難而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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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的街道,現在還偶爾有行人路過,等時間再晚上些,出門更可能遇到流氓地痞。
穿着大衣的高大男子行色匆匆,他走得太快帶起紛飛的衣角,在夜色的遮掩下看不到他的模樣,隻有高聳的黑色禮帽格外顯眼。
他遇到分岔路口,沒有思考便徑直左轉,仿佛對地圖了如指掌。
随後,沿路的路人立馬跟着調整方向緊跟着他。
福爾摩斯不可避免地和這群打手碰面了,雖然他身手不錯,一下子占據了上風,但仍不可避免地挨了幾下打,他的衣服在打鬥中變得淩亂,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甩掉他們。
他找到機會立刻飛奔至小巷,靈巧地翻過高牆,徒留幾人在原地幹着急。
福爾摩斯選擇了一條和回家截然相反的路。
他的目的地并不是貝克街,要是回去肯定會影響到房東太太和室友的正常生活,隻好打擾不會被打擾到的人。
埃莉諾又聽到門鈴聲,盡職盡責地趕去門口。
随着門縫的變大,屋外人的身行越來越清晰,她大緻可以确定這位夜晚的訪客正是另一位福爾摩斯先生。
歇洛克摘下禮帽:“好久不見。”
“先生,你怎麼把自己弄的這樣狼狽。”埃莉諾疑惑道。
他沒有穿錯衣服,亂糟糟的下擺和歪斜的衣領很不得體。
一般客人還需要等待邁克羅夫特的回複,現在屋外的人是歇洛克,這就可以直接讓他進門。
“這就說來話長了,我遇到了點問題,先不說這個。”歇洛克張望了幾下,“邁克羅夫特在家嗎?”
“在的,我去喊他過來。”
兄弟兩人在客廳落座,邁克羅夫特對兄弟來訪的驚訝程度并不高,他有慢慢說話的打算。
歇洛克終于有機會歇腳,舒服地陷在沙發裡,關心起另一件重要的事。
“伯德,現在有什麼我能立刻吃上的東西?”
“松糕,你想來一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