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但現在哪還有心思玩啊,坐她身邊的蔺青馬上就要引爆地球了,賀冬書歎了口氣,隻能在心底為宗君澤默默祈禱。
“那好,海洋館見。”
連了耳機,她們的通話蔺青全程聽着,“你怎麼答應他了呀!他鬼鬼祟祟的肯定有問題!”
地闆被蔺青跺得悶響,“我現在就過去賞他一掌!昨天還在手機上叫我小甜甜,今天就有事瞞着我。”
“等下”,賀冬書拉住她,“你不相信他嗎?”
可能是愛情使人變得不理智,蔺青歎了口氣,“不是我不相信他,但凡他回我一條消息...”
“叮咚!叮咚!叮咚!”
說什麼來什麼,桌上的手機瞬間亮了,是宗君澤發過來的一連串消息。他先是一條條回複了蔺青先前的消息,再一整個大滑跪,為自己不回消息的錯誤行為頻頻道歉。
态度非常好,言語誠懇,不過他的理由依舊是:在忙學校的晚會彩排的事。
“誰彩排排到冰淇淋店裡啊。”
“那好,我陪你過去”,沒辦法,她确信就算現在麥麥店裡的牛肉肉餅變成十頭牛,也拉不回一個下定決定的蔺青。
“人呢?!”
可惜,她們過去時,人已經走了。
嗯,火上澆油,她明白自己再不問清楚宗君澤在玩什麼花樣,這個家就要散了,蔺青也要碎了。
趁着人還沒徹底爆發,賀冬書拿出手機以一分鐘一百二十個字的手速向宗君澤發去了電報。
那一大長串的内容,去掉不滿的“天哪”和最兇的“靠”,精簡下來就是:我們看見你在冰淇淋店裡舔甜筒了,你他爹的到底在搞什麼?阿青要和你東非大裂谷了!還不快實話實說,地球就要被引爆了!
宗君澤在海洋館看到這一串消息的時候,差點沒被吓得原地去世,他說在學校隻是個善意的謊言啊,吃冰淇淋存粹是他饞了。
My god,阿青不會以為他腳踏兩隻船劈腿了吧?!
不要啊,他真的就是想吃甜筒而已。
收到宗君澤的回複後,賀冬書直接白眼翻上天,覺得這人做事忒不靠譜了,弄個生日驚喜都能搞得半砸,這和他健壯的體格、沉穩的外表實在是二模二樣。
“阿青,消消氣,我剛問了他,他是中途過來這吃飯,順帶吃個甜筒,沒有你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他是個大大的良民。”
誰的話她都可以不信,但賀冬書的話她肯定信。
“真的?你剛問的?”
“嗯!”
見到她重重點頭,蔺青心裡的怒火頃刻消了大半,接過賀冬書剛給她買的巧克力甜筒,興緻缺缺地說:“好吧,我姑且相信他沒有說謊,但我也不想去海洋館了,心累了。”
啧,看吧,不作死就不會死,人現在失望了,不想去海洋館了,弄那些驚喜有什麼用,賀冬書在心裡直搖頭,對宗君澤的驚喜方案表示懷疑。
“哎呀,票都買了,已經不能退了,這可是我用攢了好久的錢買的,你不去就浪費了”,她嘴角下壓,裝作傷心,實則在心裡把宗君澤再次吐槽了一遍。
說了一個謊,就要用很多個謊言去圓。
蔺青怎麼不心疼她,抿了抿嘴,勉強笑笑,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她知道賀冬書攢點錢不容易,“好,去吧。”
至于宗君澤之後會不會陪她過完今天的生日,蔺青都賴得問了,想着去完海洋館就直接回家好了,她需要安靜安靜,沉下心來休息休息。
“您好,麻煩您将票給我們核驗”,門口的驗票員戴着粉色的愛心發箍,熱情洋溢。
“好了,可以進去了。”
明明是周末,而且明天就是國慶了,異常的是,海洋館門外連車都沒停多少,裡面更是安靜得有些詭異。
“書書,我們沒來錯吧?人這麼少?”蔺青詫異地四處打量,館裡除了工作人員,遊客們連人影都沒有。
不應該啊......
“對呀”,她牽着人往白鲸館邊走邊說:“可能是都在調休吧,管他呢,你以前不是嫌人多不好拍照,魚都看不見嗎?今天一個人都沒有,你暢享整個海洋館,多好啊。”
“好什麼好”,蔺青捂着胸口,撇嘴說:“我總覺得要發生點什麼?不會是什麼規則怪談的開始吧?”
“噗”
“少看點小說”,鲸魚館連接水母館,她牽着人通過一道很長的水母展示區,裡面有各色各樣的水母在緩緩遊動,顔色絢麗奪目,璀璨至極,讓人不得不感歎生命的奇妙。
“書書,等一下,我想拍它”,蔺青掙脫賀冬書的手,拿出手機對着一隻長得四四方方的箱型水母拍了起來。
賀冬書有些急了。還拍呢,你男朋友在裡面都要等不及了。
她把兜裡的手機從振動模式調成靜音模式,順帶回複宗君澤一句:“别發了,馬上!”
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拍好了嗎?”
“沒有沒有,等下!”
“哇咔咔,這隻好可愛!哇,那隻好迷你哦,書書,來來來,給我和它合個影,好美哦。”
......
“哦。”
算了,拍呗,讓宗君澤急急怎麼了?
在拍了上百張照片後,蔺青拿着手機感慨:“真好看,就是沒帶相機,好可惜。”
嗷,相機這個任務原本是分給宗君澤的,結果...誰知道他要在海洋館布置驚喜。
“沒事,說不定待會就會無中生有,突然出現一台相機,還是高清大炮的那種。”
蔺青看她信誓旦旦的模樣,不經起疑,指着賀冬書說:“你說得這麼肯定?有事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