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那劇情……”
“等我把今天的仇報了,再将劍給他也一樣,還能順便拉到不少仇恨值——就這麼說定了,你别再煩我。”楚念聲不欲與它多言,她想好的事,自是不容旁人幹涉。
至于這把劍想不想認她做主,她才不管。
系統也知曉她的脾氣,一聲不吭。
那方,烏鶴平複了急促的重喘,站起身,臉上卻沒有不快,反倒見着躍躍欲試的興然。
經過幾回合的較量,他看出她根骨不錯,也不再關心她從何處知曉了他的名姓,一改方才的弑主打算,說:“雖不知你從哪兒弄來了我的名字,但即便你能借着契印一時壓制住我,我也斷不會認你為劍主。”
楚念聲不客氣地将他上下一掃,嘲弄似的笑一聲:“可現在好像也不由你做主。”
“此前是我疏忽,你既然連我的名字都知道,那想來也清楚這裡是哪兒。”烏鶴傾身一躍,輕風般在她周身打轉,“我知道你想要什麼,無非是修為、功法,我可以教你,但有條件。”
楚念聲睨他:“你想多了,我沒興趣。”
結合原著,她猜裴褚崖應該是和這烏鶴劍談了筆交易,兩人才結下劍契。而裴褚崖自戕解禁,又用活人開刃的修煉法子,多半就是這烏鶴劍教給他的。
她才不願走邪修的路子。
烏鶴顯然不信:“那你緣何要刻下劍印。”
“都說了是意外。”
“可你喚出了我的劍名。”
“……”那是系統給她看的劇本上寫的啊!
楚念聲懶得解釋,擡起下巴看他:“誤打誤撞而已,随你怎麼想,沒興趣就是沒興趣——你留在我身邊的唯一用處,就是當奴做仆。”
烏鶴心存狐疑,追問:“若随我修習功法,盡可一瞬千裡——你難道沒有半分心動?”
“沒有。”楚念聲回拒得飛快。
等走完劇情她就回去了,什麼絕世功法都純粹多餘。
他還是不死心:“你可知道天底下有多少人——”
“嗳,”楚念聲打斷他,“說得這麼厲害,要不你先飛出這幽谷給我看看?”
烏鶴一時噎住,連疏狂神情都收斂幾分,顯得有些茫然。
她毫不留情面地戳穿他:“其實你被禁制鎖住,根本沒法離開吧。”
“你——”
“所謂條件,也不過是我随你修煉功法,再想辦法幫你解開禁制,是麼?”
烏鶴有一瞬的怔然,明顯沒想到她會知曉這麼多。
但很快他便反應過來,盤腿坐在半空,一手撐着臉,笑道:“這樣說來,咱倆也算是同病相憐。你不也被困在此處沒法離開麼?還是說你打算順着來路走出去,可我記得這山谷極深,周圍還有不少地妖。”
“若是方才,的确是這樣,但現在不一樣了。”楚念聲忽笑,“我看你還會飛,挺好玩兒啊。”
烏鶴神情微凝,忽有種不妙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瞬他便聽見她說:“烏鶴,你背着我飛上去。”
命令式的語氣,帶着頤指氣使的驕縱。
而他連拒絕的話都沒來得及脫口,就覺右腿一軟,跪伏在地,連脊背也深躬下去。
趕在他運轉内力拒絕命令前,楚念聲三兩步上前,一下趴在他背上,死死箍着他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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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念聲還沒體驗過“禦劍”。
她以往遇着的劍修都和烏鶴一樣,是站在劍上飛行,目前為止還沒見過她這樣的——趴在劍魂的背上飛。
但這體驗并不算好。
烏鶴應是打定主意要與她較量,即便受劍契影響,必須得背着她往外面飛,也還在想盡辦法刁難她。
要麼是背着她跟跳樓機似的忽上忽下,要麼就學過山車,時快時慢不說,還老是在空中翻轉打旋。
她也沒叫停,隻惡狠狠攥緊他的衣領子,附在他耳畔說:“待會兒晃暈了就全吐你衣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