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溪嘶一聲,輕輕掀開黑袍,隻見斯維爾尾巴上有一處刀口,有血液争先恐後往外湧。
“那兩個賤人,都要走了還這麼手賤!”
白雪溪非常氣憤,狠狠咒罵着那兩人。
斯維爾皺眉,“不用擔心,我傷口凝固的會比較快,隻是……你給我的水泡泡髒了。”
本來幹淨的水泡泡被血迹染紅,覆蓋在斯維爾藍色的尾巴上,看起來像整條尾巴都被染紅了一樣。
“你的傷口比較重要。”
白雪溪伸手拿掉水泡泡,扔在角落裡面,染紅的水泡泡一接觸地面就化為一灘水,接着消失不見,隻留下有些泛紅的地面。
尾巴上的傷口看起來很是猙獰,傷口附近的幾塊鱗片被砍斷往上翹着,白雪溪拿出藥品仔細塗抹在傷口上。
用繃帶把傷口纏好,一直往外湧的血液這才停止。
把上翹的鱗片往下壓平很痛,斯維爾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淚。
看着滾在自己眼前的珍珠,白雪溪擡起頭,歎了一口氣,“以這種方式得到的珍珠我還真不想要。”
看着斯維爾緊緊盯着水泡泡消失的地面,她連忙拿出一個新的水泡泡放在魚尾上。
斯維爾低頭看着,安靜兩秒後伸手把白雪溪抱進懷裡,“謝謝你,你又一次幫助了我。”
斯維爾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軟,白雪溪回抱他,摸着美人魚順滑的發絲,“不客氣。”
這次斯維爾沒再拒絕。
白雪溪把斯維爾掉落的珍珠收集起來,獲得了160積分,她又點開了商城買了一把槍,然後照着說明書告訴斯維爾該怎樣使用。
到了晚上,整個山洞非常靜谧,一群男人勾肩搭背走進來,可是最深處的牢籠裡面卻是空的,沒有一個人。
“怎麼是空的?裡面的人呢!”最前面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抓緊木門,不可置信地開口。
聽聲音,是白天那個天哥帶着的小弟。
“怎麼回事?人怎麼消失了?”人群頓時炸開了鍋,吵吵嚷嚷地叫着。
聽到動靜,外面又走進了幾個人,為首的正是白天的天哥。
看着籠子裡面空無一人,天哥狠狠地拍在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臉上,“人呢!?”
“不、不知道啊,我們也是剛發現啊天哥!”那男人捂着臉,嗚嗚諾諾地回答。
“廢物!”天哥動了怒,推開周圍的人拉開木門走了進去。
仔細尋找了一圈别說人了,連一根毫毛都沒找到!
趁這些人鬧哄哄的,穿着隐身衣的白雪溪背着斯維爾悄悄繞過那些人成功走出了山洞。
山洞外面是一片戈壁灘,本應該是海洋的地方現在是一片廣闊的窪地。
呼吸着新鮮的空氣,白雪溪這才把犯嘔的沖動壓了下去。
把背上的斯維爾往上面颠了颠抱緊,她慢慢遠離山洞。
靠着山洞的旁邊還有一個更大的山洞,從外面往裡面看能看到很多帳篷紮在裡面,有幾個男人在洞口坐着。
“這是他們住的地方。”斯維爾趴在耳朵邊悄聲說,呼出的氣流吹在白雪溪耳朵上,讓她感覺耳朵癢癢的。
動了動耳朵,她擡腳靠近更大的山洞。
這時那群人也從裡面出來了,天哥怒吼着讓所有人集合。
山洞口的男人互相看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是起身過去。
在天哥責罵守衛的時候,白雪溪兩人悄悄的走進山洞,用打火機點燃最裡面的帳篷,趁着火勢變大前立馬溜走。
天哥還在訓斥着,而守衛的人不服氣地頂嘴,兩幫人頓時吵了起來。
等聞到糊味傳來,這些人才意識到自己被偷家了,手忙腳亂地去救火,但山洞裡面的帳篷靠的太密集,天氣又太過幹燥,火勢根本控制不住,他們隻能眼睜睜地看着所有的東西被毀于一旦。
這還不是最讓人頭疼的,等有人去關着奴隸的山洞查看的時候,發現那些還有一口氣的人都不見了,留下的隻有一些屍體。
操!
被煙熏的漆黑的天哥一拳錘在牆壁上,牙齒咬的咯吱響,“别讓老子抓住是誰在搗亂,老子要把他扒皮抽筋!”
趁着所有人都在救火,安置好斯維爾後,白雪溪悄悄跑回了山洞,把那些還有一口氣的人喊醒,帶着他們溜了出去。
幸好因為煙大再加上夜色濃郁,那些人也沒注意到他們鬼鬼祟祟的身影。
帶着三女一男跑出山洞很遠後,白雪溪這才氣喘籲籲地停下了腳步。
那四個人頓時撲倒在了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
“謝謝你。”最為年長的一個女人開口,幹癟皲裂的臉上扯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容。
“沒事,順手而已。”
這四個人都極其幹瘦,眼神裡也充滿了疲憊,看起來也不是很能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