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嗎?”獄寺隼人立刻将目光轉回了坐在床邊的沢田綱吉身上,他小心翼翼的捧起了棕發少年的右手,看着插入血管上面的針幾乎心碎:“你怎麼樣了,您沒事吧?是哪裡不舒服嗎?”
“十代目雖然這家夥人品不怎麼樣但是醫術還是可以的,您一定會沒事的!”
銀發意大利少年的表情和語氣讓綱吉一瞬間都以為自己得的是不是什麼不治之症了。“啊我其實沒事……”
“人品不行還真是抱歉了,”夏馬爾看到眼前的場景,感覺一陣牙酸,直接打破了這古怪的氛圍:“就是低血糖而已,”
夏馬爾把雜志放好走到兩人面前,像是驅趕小狗一樣:“去去去,給我站一旁去,礙事。哦,還瞪我?你會?”他确實不會,可惡,獄寺隼人隻能憋屈的站在一旁。醫生拎起吊瓶看了看,上面的點滴基本上要打完了,他直接抽出了少年手上打着的針頭,拿出一根新的棉簽按了上去。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趕緊給我出去,”夏馬爾把空吊瓶直接丢到醫用垃圾桶,然後揮手将兩人趕出門:“兩個什麼都不懂的小臭鬼,别打擾我看美女。”
這家夥!!“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這幅輕浮樣子!”聽着醫務室關上的門,獄寺隼人帶着幾分氣憤的看着招牌,完全沒有了之前的表情管理。在學校倒是注意一點形象啊獄寺君!綱吉連忙将對方拉了過來努力安撫着對方:“别激動别激動,冷靜一點啦。”綱吉努力轉移話題:“獄寺你手續已經辦好了嗎?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是的,已經全部辦好了,以後我和十代目您就是同班同學了!”銀發少年趕緊回答,“至于位置,是我剛剛抓了一個人質問出來的!”
綱吉可疑的沉默了一下,獄寺同學你剛剛是說了“質問”這個詞吧。大家都是同學要好好的相處啊!而獄寺隼人說這話的時候理直氣壯完全就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任何不對。
他撇過頭看了一眼,銀發的意大利少年帶着一股不良酷哥氣息的俊美面孔,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唇,随後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傷口已經凝血了,綱吉把棉簽丢到了樓道口的垃圾桶裡面,随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帶着幾分好奇的詢問:
“獄寺同學看起來和夏馬爾先生很熟悉的樣子?”綱吉說的是剛剛在醫務室裡面獄寺隼人的表現:“看起來好像是認識了很久的樣子。”
“是說那個啊,” 銀發少年的臉微微扭了過去,眉頭微微皺起,随後轉了過來,“那家夥在裡世界還算是挺有名的黑市醫生。被稱為“三叉戟夏馬爾”,之前,在我小時候……是我家的禦用醫師。”
“就是他教會我使用炸彈的。”獄寺隼人的語氣帶着一些變扭。
獄寺說道:“他現在正在被人追殺,應該是reborn先生叫他過來的吧……”
畢竟收歸于彭格列這邊的話也相當于給了一個極好的安全保障,對于正處于危險邊緣的逃命的夏馬爾來說算的上是最好的選擇了。
醫務室
夏馬爾坐在座位上,随便翻了幾頁之後關上,從抽屜裡面抽出了一張報告單,拿起一支筆在上面記錄起來。
“根據目測,脖頸處具有輕微淤青,壓迫動脈和氣管的位置,由方向和指印比較判斷應該不是他人所為。發生時間大概在三天前。”
“手臂和腳裸可見位置具有也含有擦傷,可忽略不計。”
“血紅蛋白小于120g/L,具有常見的貧血臨床反應。”
“通過說話的聲音和呼吸頻率,沢田的肺部似乎有些問題,但是屬于内部組織的詳細情況還得去全身具體檢查。”
“最後是關于心理評估,”夏馬爾舉起了手機:“你這讓我看根本就沒有什麼用,我又不是心理醫生,對那方面一無所知。反正在我看來,隻要對女人不感興趣的多半都是有點問題的。”
“不過剛剛他和我這個陌生人的談話他的性格和我想象的倒是很不一樣,主動找人談話的活潑型在校園底層的人士之中可不常見。”安靜自閉對于底層的人員來說才是常态,又不是天生的粗神經。
醫生抓了抓頭發,說道:“不過這些你都知道吧,我可不相信你看不出來這些。”
電話案頭傳來了reborn的聲音:“那之前那件衣服的化驗結果呢?”
黑衣殺手給了夏馬爾一件沾染了血的校服羊絨背心。
夏馬爾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的說道:
“你确定那件衣服上面的血是沢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