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波本……如此近距離的觀察,他會發現什麼不對嗎?他會關注上柯南嗎?
狗卷棘的眼神有一瞬間淹沒在了睫毛下的陰影中。
如果不得已,反正波本就是個罪無可恕的犯罪組織成員而已……嘛……
江戶川柯南到沒有發現狗卷棘的情緒不對勁,不如說狗卷棘現在就沒有什麼地方是對勁的,他隻覺得狗卷棘帶來的這個“偵探同好”是不是有些過于自來熟了。
“安室哥哥,棘哥哥,你們蹲下來了,就自己看看嘛。”因為安室透在一旁,江戶川柯南模仿着小孩子的語氣,壓低聲音,“那個豐田哥哥,好像在笑诶。我是小孩子,我一開始就發現了!”
安室透瞳孔一縮,看向豐田高成的表情不由得變得凝重,又很快收斂,在組織成員面前,他不好表現得太過關心這起案子。
隻好故作驚訝的神情:“這樣看來,他很可疑啊。”
狗卷棘的心思完全沒法放在那個什麼豐田高成身上,他看着波本和江戶川柯南靠得越來越近,心中更加的不安和煩躁,最後,他突然将柯南抱了起來。
“棘?!”柯南吓了一跳。
“鲑魚、鲑魚子、腌高菜——”
一邊說着,狗卷棘一邊帶着柯南走向了搜查一課的警官們,并且把柯南遞了過去。
“嗯?柯南?你是不是打擾狗卷老弟搜查了?你到底還是個小孩子,按理來說不能放你進來的。”
目暮警官接過了狗卷棘遞過去的柯南。
柯南立馬腌了,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
但他的心裡卻當即警鈴大作,他和狗卷棘合作探案的默契給了他答案,“腌高菜”,這是在警告“危險”,很明顯,狗卷棘的意思并不是他一個小孩子待在案發現場很危險,那麼危險的就是——
那個叫做安室透的男人!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和棘到底是什麼關系?
把柯南扔到目暮警官手上後,狗卷棘走了回來。
安室透看着正在和警官撒潑打鬧的柯南,并不知道意會了狗卷棘暗示的柯南此刻正在多賣力的表演,隻是心想說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啊。
“這孩子……哦,我想起來了,是‘熊孩子偵探組合’兼‘少年偵探團’的成員呢,我在報紙上見過。”安室透笑着看向狗卷棘,似乎兩人真的是關系很好的同好,“說起來,我還聽說,‘熊孩子偵探組合’似乎正是師出大名鼎鼎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以及最近崛起的推理新秀,工藤新一的助手兼好友,也就是你呢。”
“熊孩子偵探組合”,這是報紙上對江戶川柯南和胖達的稱呼。
該說不說,還挺貼切的。
“海帶。”狗卷棘撇撇嘴,手一攤,似乎很無奈。
小孩子的偵探遊戲而已。
狗卷棘的眼神傳達着這樣的信息。
安室透一笑,看起來是信了。
過了一會兒,警方的屍檢報告出來了。死者死于高濃度的河豚毒素造成的中毒,但還未能檢測出毒素的來源。
河豚毒素的潛伏期很短,一般來說,短則10-30分鐘,長則3-6小時,死者的中毒時間不會太長。
而警方又帶來了新的消息,說是死者的父親木下昌澤身體不适,不願意到現場來,其妻子木下逢英陪在他身邊。這個消息讓在場的人都不由得微微皺眉。
大家都知道,木下昌澤本來就宣布了今天會出場宴會進行婚禮的講演,也一直沒聽說他身體有什麼異常,怎麼這麼突然?還偏偏是發生了這種事情之後。
“搞什麼?”目暮警官沉下臉來,“我去跟他談談。”
“長官!”一名年輕新人警察站出來,道,“您還是留在現場更好,我去吧。”
目暮警官面露糾結。
木下昌澤是内閣權貴,這位新人警察名叫北山裡,目前資曆還淺,最近負責的也都隻是些聯絡和接線工作,在現場接收後方傳來的調查信息和各種電話,恐怕很難應付木下昌澤這種老油條,但現場确實需要他在場。
狗卷棘看着那名新人,突然福至心靈,他站了出來,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新人警察。
“诶,狗卷老弟,你……”目暮警官說到一半,突然頓住。
他想起來了狗卷棘的另一層身份,在上次深山中遇到乙骨憂太、狗卷棘解決過的那起特級咒靈事件後,在場的搜查一課的核心精銳們差不多都了解了部分咒術界的情況。
咒術界是和高層直接進行交接合作的,即便是大人物,也會給點面子。
這樣看來,由狗卷棘帶着新人警察一起去,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那就麻煩兩位了。”目暮警官點頭道。
狗卷棘點點頭,和新人警察一起離開了宴會大廳。至于波本,他相信柯南已經聽懂了他的暗示,會保護好自己和小蘭她們,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波本也沒有傷害他們的理由和能力。
反而是自己離開的越早,波本會因為自己從而關注到柯南他們幾個的可能性就越小。
出門後,狗卷棘和“新人警察”不約而同地沒有走向他們的目的地的方向,也就是木下昌澤的卧室。畢竟這種情況下——
也沒辦法在這麼多雙眼睛下悄無聲息地殺死他了。
用咒言說不定有辦法,但柯南在場,狗卷棘覺得自己瞞不過他。
兩人就這麼摸進了無人區,并通過暗道迅速離開了酒店大樓。大樓下,一個隐秘的角落中,新人警察停下了腳步,并撕開了自己的“臉”。
“我隻能送您到這裡了,大人。按照貝爾摩德大人的意思,我還得回去繼續看着現場。”
狗卷棘點點頭,那人剛要轉身離開——
他腰間的聯絡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慌忙地接起。
“喂?這裡是警視廳。”
“你們正在負責的木下柳子一案,有人自首了。”
電話那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