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任務目标送給了組織,而那個不知名的男孩,狗卷棘也把人帶回來了。
但要問話還不太行,被狗卷棘撿回來後那小孩就已經昏迷了。狗卷棘憑借經驗簡單地給人做了點傷口處理,但這小鬼受的傷比他想的還要重,看來還是得找醫生才行。
在組織裡他還沒有什麼找醫生的經驗,唯一能夠求助的就隻有——
“小卷卷,真是人不可貌相……不過你放心,這裡是組織。”
自從見了那小孩身上的傷,貝爾摩德的表情就一直很微妙,是狗卷棘看不太懂的樣子。而現在,更是冷不丁說了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引得狗卷棘看向貝爾摩德露出困惑的眼神。
貝爾摩德笑眯眯的,沒再說什麼。在黑暗中混迹的人,那小孩身上的那種痕迹實在不難辨認,倒是她沒想到狗卷棘表面上看起來呆呆萌萌實際上玩得這麼變态,也是,畢竟是個詛咒師嘛,以前組織裡招來的那幾個詛咒師貝爾摩德也見過,沒一個正常人。
這裡是東京郊外的一處不常用的公共安全屋,貝爾摩德帶來的地下醫生正在裡屋給那小孩治療,而狗卷棘和貝爾摩德兩人就坐在外屋的沙發上。
貝爾摩德沒有更多地把話題放在狗卷棘帶來的那個小鬼身上,組織對自家成員的一些陰私的癖好并沒有什麼約束,畢竟越是黑暗的泥沼,這種東西就越是常見。
她把話題轉向了一個相當勁爆的新消息。
“小卷卷,雪莉叛逃了,你知道這事嗎?”
狗卷棘一頓,眨眨眼,好一會兒才把貝爾摩德這突如其來、語氣平淡地甩過來的一句話給消化掉。
雪莉……啊,組織原本想讓他去輔佐的那個研究員女孩。叛逃了嗎?也挺好的,或者是直覺吧,狗卷棘總覺得那姑娘其實并不太适合待在組織裡。
看狗卷棘的反應,貝爾摩德就已經得到了問題的答案。
“看來你不知道這回事,不過,說起來你還真是幸運。要不是你把雪莉揍了一頓讓組織不得不暫且擱置讓你輔助雪莉進行實驗的計劃,把你送出研究所讓我接手,現在雪莉的叛逃很有可能就會牽扯到你身上了。”貝爾摩德如是說着,眼神裡卻帶着一些不明顯地探究,看向狗卷棘,令狗卷棘無端地感受到一絲危險的涼意。
狗卷棘拿出手機。
「組織懷疑我了?」
似乎是被他的直白給驚到了些,貝爾摩德呆了兩秒,然後笑出了聲。
“怎麼會呢。”貝爾摩德将手指抵在下唇,語氣黏膩,但哪怕連狗卷棘都能聽出來貝爾摩德這話敷衍的安撫意味,“雪莉的事已經交給琴酒去處理,我們就不說這個晦氣的女人了。關于你,我也是有一些好消息的哦。”
狗卷棘收起手機,倒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關于上次的任務,組織對你很滿意。畢竟連我和波本都不得不自認倒黴了,你居然能把任務目标活捉帶回來。”貝爾摩德啧啧稱奇,“怎麼做到的?你怎麼知道那人會在哪裡?和你的神奇咒術有關?”
無關。狗卷棘心想,完全是個意外,純純是因為他的好奇心結果撞上去了,他也沒想到任務目标會突然冒出來,還拿着槍。
狗卷棘垂着眸,視線虛掩着。
但有的東西,他沒必要跟别人說得明白。貝爾摩德誤會就誤會了,他們覺得自己有這樣的本事,總也不是壞事。
見他不回答,貝爾摩德隻是惋惜了一會兒,也沒再追問。畢竟論神秘主義,她本人就是個老手了。
“總之,既然你不擅長研究,而擅長研究的那個女人已經叛逃,這次的任務也證明了你執行任務的能力。那位先生打算給你換個方向。”貝爾摩德撐着臉笑,從懷裡拿出來一個信封遞給狗卷棘,卻在狗卷棘準備接過時沒有離開松手,“先不要打開,先聽我說。”
“這封信,閱後即焚。你接下來的任務,所有目标,都在這裡面……”不知是不是狗卷棘的錯覺,貝爾摩德的聲音忽而變得有些危險,呢喃着,“連我都沒資格看呢……”
狗卷棘一愣。
這些日子裡,他也已經大概知道了組織boss研究詛咒究竟想要什麼。
——長生不老。
也不怪組織最後後追求到詛咒上面,畢竟所最求的這種東西,所謂長生不老,本身就是一種詛咒。當時雪莉的那個研究所,那些人,恐怕就是用來實驗普通人體對詛咒的耐受度。
不難想象,最終“那位先生”想要的長生,無非就是讓自己變成披着人皮,卻是詛咒一類的東西。
那麼這封信裡的東西,也就大概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