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慧辰幾乎不知道該怎麼跟道士争論,氣得半死,身後長尾氣鼓鼓地甩了一下,砸在空氣上,跟洩憤一樣。
“貧道林蕭,客人請進。”林蕭開口,微微側身,雖然頂着李仁那張臉,但是氣質卻與李仁大相徑庭。
雖然聽不懂話,但這個動作很明顯就是讓他們進來的意思,這三人決定先假裝能聽懂再說。
慧辰在識海中對着李仁說。
【仁仁道長,他好像不是鏡像世界裡的人。】
【再觀察一下。】
李仁開口,神色嚴肅。
“佛爺怎麼行禮用的是我們道家的禮節?是有什麼講究嗎?”林蕭領着衆人進房,他的神色謙卑而溫柔,跟李仁确實沒有半毛錢關系。
那話是聽不懂一點的,李仁尴尬一笑,緩緩搖頭。
“不願說?那便算了。”
【喂,怎麼辦啊,他說什麼都聽不懂。】
慧辰俊臉皺成包子,可憐兮兮地開口。
李仁神色如常,開口。
【佛力能畫符嗎?】
【我怎麼知道。】
慧辰一攤手,露出一個無語的表情來。
李仁扯了扯嘴角,勉強給了個說的過去的笑,開口。
【試試,準備好不成你操控身體揍人。】
【好。】
李仁故意落後林蕭半步,擡手畫符,口中念叨着:“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林蕭要是感覺不到那就是見鬼了,他回身的瞬間,符印已然成形,開口:“佛爺方才在說什麼,貧道怎麼沒聽清楚?”
聽得懂了,李仁眼睛一亮,開口回複:“沒有什麼,隻是看到道長想起一些道門的事情,覺得道長面善。”
【喂,你們還有佛爺這稱呼啊,挺帥的!】
李仁在識海中逮着慧辰一個勁問。
【啊?那都是民間傳說的稱呼了,正式場合很少有人用的。】
慧辰撓撓自己的大光頭,無奈開口。
【是嗎?】
“道門?佛爺怎會知曉我道門諸事?”林蕭略微蹙眉,漆黑的眼眸中透露着不解。
李仁微微一笑,偏頭看向一側的鏡李仁,這家夥還在生胖氣,一個字都不願意說:“且看我身側這位道長,我與他相熟,便了解到一些道門中有趣的事情。”
【仁仁道長,我對你可是半點不了解,結果老底都要給你掀沒了。】
【少說話。】
李仁白了他一眼,不理會他。
“身側?”林蕭偏頭看向李仁一側,眼眸中滿也是茫然的神色,無奈開口,“身側有何人?貧道竟見不得。”
“啊……哈哈哈哈……”李仁腦子轉得飛快,哈哈笑着打圓場,開口,“方才與道長玩笑罷了,前些日子見過龍虎山上其他道長,這才會了解到些許。”
“原來如此啊……”林蕭輕笑搖頭,邁開腿進門,接着說,“時候不早了,客人們不妨在店内歇息一晚再做打算?”
“好。”李仁點頭開口,偏頭看向鏡李仁時,卻見到鏡李仁也是一臉震驚。
李仁緩緩搖頭,示意鏡李仁先不要聲張。
【道長,問問他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慧辰開口,神色嚴肅了幾分,他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嗯。】
李仁沒有懷疑,開口詢問:“敢問閣下,今夕是何年?貧僧久住山中,山中歲月易逝,早已認不得如今的世界。”
【看不出來啊道長,還怪有文化的。】
慧辰賤嗖嗖的開口,一條胳膊搭在李仁的肩膀上,頭上尖尖的貓耳動了動。
李仁咧嘴一笑,回複。
【淺嘗辄止而已,入不得門道。】
【啧。】
“魏文成帝興安二年。”林蕭雖然聽不大懂最後的那個“世界”,但這不妨礙他理解李仁話裡的意思,他神色溫和,開口回複。
【實在話,頂着你這張臉這麼溫柔,我雞皮疙瘩都要掉了。】
慧辰出聲吐槽。
【那我該是什麼樣子?滅霸嗎?】
李仁再次白了這和尚一眼,開口道。
【你比滅霸更可怕。】
【滾遠點。】
“你說什麼時候!”李仁光顧着跟慧辰鬥嘴,腦子都沒反應過來林蕭的話,雙眸圓睜。
“魏文成帝興安二年。”林蕭真不明白怎麼這和尚又問,是剛剛沒聽清楚嗎?他說話也沒有那麼晦澀難懂吧!
這是給他幹哪裡來了!
愣是幹到四世紀去了!
媽的,愣是給兩位數幹個位數了!
搞什麼啊!
【和尚,我想殺人!】
李仁絕望開口。
【貧僧也不介意多超度幾位施主。】
慧辰雙手合十,語氣中透露着殺意。
古早的建築,聽不懂的語言,和奇怪的稱呼……這就都說得通了。
“客人看着年輕,想來也不是山中一闆一眼的老僧可比。”林蕭開口接着往前走,“客人不介意店中有其他人吧?”
“不介意。”李仁忍住體内即将爆發的洪荒之力,咬着後槽牙開口。
“哎呦,還有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