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會因為動物的本能而讓我懷孕嗎?”這才是道士最關注的問題,他明知道慧辰是妖,明知道那是他的生物本能,但就要鑽這個牛角尖。
“啊?”大胖橘的臉擰成個小包子來,擡手摸自己發亮的大光頭,開口,“道長不願意就算了,後代不後代的,我又不是尺玉霄飛練那每天發情的家夥。”他當然能看出來道士的不願意,可是愛上誰,隻跟誰,就已經是在克制自己動物的本能了。
不在乎多一件。
大抵貓本來就不應該愛上什麼人,他們沒有倫理、向往自由,不論愛上誰都會違反自己的生物本能。
“嗯。”道士低低應了一聲,得了承諾心裡反而舒服了很多,或許他從前一直走不出那個幻境,才會在苗疆時将計就計,倒是真的可惜了這和尚。
世界上的事情總是這麼不可思議。
拿起剃須刀刮胡子,道士不再言語,想着什麼時候找個時間跟和尚坦白自己的情況,或去或留都随意。畢竟妖族有無窮無盡的壽命,他哪裡有膽量去耽擱人家。
剃幹淨了,道士關了花灑,邁開腿走進浴缸裡泡澡,難得的放松時刻,好好休息休息吧,迎接全新的挑戰。
他大概也想不到這個又懶又饞的大胖橘瞞了他什麼驚天秘密。
都後半夜了,很快就到了黎明時刻。道士與和尚在一張床上醒來,準确地說,是看起來在一張床上。他們調整好投影的角度,躺在各自的床上,兩張床重疊在一起,看上去也像是在一起睡覺。
“道長道長,起來喂蟲子了!”慧辰試圖通過聲音叫醒李仁,他就是個全息投影,看不見摸不着的,哪裡能推道士去。
李仁被吵得煩了,擡手關了視頻通話,翻了個身接着睡。意識還沒來得及沉下去,這邊門外傳來李月堯的聲音:“掌門,有人拜山。”
那邊慧辰的視頻通話一條接着一條,叽叽喳喳的珍珠鳥一樣,像是蜜蜂在腦袋裡面築巢了一樣。
睡是沒得睡了,道士煩躁地扒了一把剪好的短發,頭發燒掉的地方太多了,幾乎燒到根部去,道士隻能放棄之前的長發,轉而剪了寸頭,倒是更加幹練,更有攻擊性了。
“稍等。”一邊回複着李月堯的話,一邊挂了慧辰的視頻請求,消息回複。
【不好意思,道門有事,放心,我不會忘記喂蟲子的。】
起身在昨晚脫了的一堆衣服裡找蟲子,不出所料的早就不見了蹤迹,天眼洞悉周遭,沒有任何活物,哪怕是屍體也沒有。
大概是自己跑了。
也談不上失望不失望的,或許就是命運罷了。
“你讓他在天師府外等着,我馬上出去。”道士一邊說着一邊飛速套衣服,“還有,讓他準備拜山貼,我去了直接簽字蓋章。”
“是。”勉強收拾好了自己,道士一邊往外走,順手回複了慧辰一條消息。
【和尚……我事情多,可能……照顧不到你的情緒,對不起。】
對面秒回。
【沒事的道長,千萬别忘了喂蟲子就好。】
【不會忘。】
一邊聊着,道士禦劍出了天師府,在那張拜師貼上簽字,一邊對新來的小師弟開口:“到時候跟着李月堯師兄,他會幫你安排好,還有勤加修煉。”
“是。”小師弟乖巧地抱拳行禮。
這邊還沒安排好,李月堯突然湊到李仁耳邊開口:“掌門,有人來報,湖南懷化西晃山有人目擊不明物體,還有人說裡面有個喜歡請人吃飯的雪女,好多人慕名去。”
“一群腦子有坑的。”李仁張嘴吐槽了一聲,開口,“那你去安頓他們,我帶李清見見世面去。”來拜山的人不會多,李清作為最後入門的小師妹,受着衆師兄弟們的保護也是成了無法無天的小魔女,是該挫挫她的銳氣了。
“好……不會太危險了……要不我去吧……掌門你的眼睛……”李月堯不想放過難得能跟李仁單獨相處的時間。
“你要留下來管這裡的事情。”李仁一口回絕,給李清發了消息。
【山門口見我。】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