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

……

“掌門師兄，你頭發怎麼了？”李仁頂着一頭那麼亮眼的白毛出現，李清就是不想注意到都不行。眨着黑亮的眼睛，李清開口詢問。

“嗯……去找雪女染了個頭發。”李仁半開玩笑地回複。

小姑娘嘟了嘟嘴，也知道李仁在胡說八道，氣鼓鼓地開口：“騙人你！我剛剛還在微博上見到你辟謠西晃山雪女的事……”

年輕人的脾氣來的快，去的更快，說到微博，李清當即放棄了頭發的問題，眨巴眨巴眼睛，轉了話題：“對了掌門，你微博火了欸！”

“呃……應該是的……”李仁真是想不到随便發的合照竟然火了，更想不到原來現在年輕人愛看這個。

“所以……”李清漆黑的雙眸中躍動着八卦的光芒，“你跟和尚誰攻誰受啊？”

“嗯？攻受？”李仁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概念，倒是真的為難到他了。

“就是……誰上誰？”李清也不管男女有别沒别的問題了，磕CP的熱情勝過了一切。

李仁也想不到李清會這麼直白的，道士掩飾尴尬地輕咳一聲，雙頰不自覺染上雲霞一樣的绯色，回答：“一人一次……算什麼？”

“霧草！你們互攻啊！”李清雙眸圓睜，嘴巴張的能塞下一個蘋果，“玩這麼野！”

頭疼地揉了揉額頭，李仁不敢再接話，也不知道李清還能蹦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言論。

不再交流了，他們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李仁特意在網上查了“攻受”的概念，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

【攻受是BL文化中兩個男生的身份區分，攻屬于□□關系中的施動者，受屬于□□關系中的受動者。但随着耽美、BL文化的不斷壯大，這一劃分标準已經不能滿足需要。

攻受是二次元ACG領域的耽美BL專用名詞，不宜用到現實中男同性戀者的身上，他們有和攻受相似的專用名詞，也就是1和0，如今對BL文化中攻受關系比較普遍的說法是：攻為1，受為0。】

努力學習這個全新的概念，李仁努力思考着他和慧辰究竟誰攻誰受的問題。按照概念來說，确實是互攻。

【互攻一詞常用于耽美小說以及腐女圈口頭用語之中。

顧名思義，為互相攻占。

通常男男戀人中，攻為主動方，受為被動方。當被動方轉為主動方時，則稱為反攻，一般來說，這種情況比較少出現，基本出現一兩次。

所以隻被稱為反攻。

反攻≠互攻

而若是基本不分攻受，相互較随意，則常被稱為互攻。

相對來說，此時兩方一般都是比較強勢的。

但也存在強弱互攻，弱弱互攻等等。】

他們應該算是強強互攻吧……為什麼沒有這個概念？李仁不能理解。

接觸到這樣有趣概念的道士像是迫不及待分享玩具的小屁孩一樣發消息給和尚。

【和尚，你覺得我們誰攻誰受？】

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格外煎熬，萬一和尚說他是攻，是不是應該反駁一下……萬一和尚說他是受……是不是……

體寒的道士卻在此時掌心冒着汗，焦急等待回複。

【應該是……互攻吧……】

和尚的回複有些猶猶豫豫的，大抵也是不太确定。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複，道士心髒狂跳着，懷疑自己心跳的速度都要追上和尚了，連忙回複。

【那……我們算強弱互攻，還是弱弱互攻？】

【啊？什麼玩意？】

和尚一摸發亮的腦門，回複。

【強強吧……咱們應該……不分強弱，還有那……弱弱是什麼玩意？】

思路完全跟自己一模一樣，李仁長長地舒了口氣，關了聊天窗，心裡格外舒坦。

和尚可是不舒坦了，突然問這個問題做什麼？是不是有誰給道士灌輸什麼不合适的思想啊？

【道長突然問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