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掙紮不但沒有讓褚枭放開她,反而讓他更加激烈。
“唔唔唔。”
你放開我啊!
時愉急了,幹脆以牙還牙。
褚枭的舌頭還在裡攪,被她逮住機會狠狠一咬。
血腥味瞬間在雙方口腔内蔓延開……
褚枭放開時愉,掐着她的後頸将她帶離自己。
他指尖發力,掐得時愉生疼。
“你……”敢咬本尊。
褚枭舌尖火辣辣,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但是時愉意會到了他要說什麼。
她一臉倔強,也因為脖子的疼痛臉都皺成一團。
她感覺自己嘴唇發燙,好像開始腫起來。
咬緊後槽牙,怼他:“就允許你咬我強吻我,不允許我咬你?我偏要咬。”
她還是裝不下去了。
褚枭氣笑了,他盯着她這幅樣子看了幾秒,然後又捏着她湊近自己吻了下去。
時愉驚了,沒想到他剛被咬了竟然又來。
她驚覺褚枭是想報複她。
褚枭一定要讓她也感受一下自己的痛,将她舌尖吮得發麻。
就在時愉以為他不會咬自己的時候,狠狠咬上她的唇瓣。
“嗷!”時愉痛得整個人都蜷縮了一下。
褚枭不管,硬是逮着她,直到兩人嘴裡的血腥味都漸漸變淡了才停下。
時愉看見褚枭眼底一片猩紅,她心中恐懼加深,向後退去。
她的嘴真的腫了,下唇還破了口。
一陣一陣的痛感來襲,她心中暗罵:
畜生!他有病吧!
不隻是登徒浪子,更是無人性的牲畜!
褚枭此時心裡也不那麼通暢,他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發熱,要将自己燒起來了。
他本能地覺得自己快要失控,不能再見到時愉。
于是不容她退縮,拽住她要将她送回魂域。
時愉也發現了他要将自己送回去了,掙脫不了她靈機一動抱着床上的枕頭被子不撒手,要将這些直接帶進去。
褚枭顧不得這些,任由她帶了進去,将她丢在裡面便出去了。
然後去了蒼境軍營旁邊山頂的冰泉……
*
雖然還是沒有燈,但有了被褥和枕頭,時愉總算是睡着了。
她精神緊繃許久,一陷入床中就昏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再醒來時也不知是何時。
魂域裡不辨晝夜,時時都是一樣的幽暗靜默。
但是這次時愉感覺到一絲不一樣,她感覺魂域裡面似乎是亮了一點。
她環顧四周,發現一個光源,定睛一看,竟然是顆夜明珠。
她情不自禁地瞪大了雙眼,馬上跳下床去看那顆珠子。
是真的,真的夜明珠,怪不得變亮這麼多。
欣喜湧上心頭,她正想喃喃自語一句太好了,卻發現一開口嘴唇便痛得厲害。
“嘶……”
她倒吸一口涼氣,想起來睡前被折磨的嘴唇。
當時就腫了,現在依舊漲得厲害。
她小心翼翼摸着自己的唇,發現還腫着,下唇的傷口結了一層薄薄的痂,摸着還是會很疼。
她又氣起來,想着暴君舌頭也被自己咬了一口,而且舌頭比嘴唇更痛,她才好受一點。
她在魂域裡感受不到外界,不知道褚枭現在□□焚身,泡在冰泉裡經曆冰火兩重天。
褚枭隻當這樣的感受是因為心魔又開始作亂,入冷泉隻不過是緩解自己體熱的本能。
他腦子裡總想着時愉,便覺得身體更不受自己控制,恨她這個時候還要在他腦海中作亂。
他隻好摒棄五感,方才好受些。
冷泉是山頂雪水所化,寒可徹骨。
泡了許久,他才覺得自己平靜下來。
直到第二日,他才回到主帳。
門口站着覃耕,看樣子已是恭候多時了。他看到褚枭便急急地上前禀報:
“尊主,爆炸的元兇露出馬腳了。”
他們故意将爆炸案草草了結,就是為了讓兇手放松警惕,實際上軍營的人一直在暗中調查,發現那場爆炸更像是一場失敗的試驗,那人必定還會找機會作案。
背地裡尊主府已經布下天羅地網,終于在昨晚捉住了人。
昨晚褚枭摒棄五感,相當于也切斷了和軍營主将的聯系,找不到他人,主将隻好先将抓到的人收押,再派人通知覃耕等褚枭回來。
暗營裡已經審問過那人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