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刀宗衆人率先被這群紅眼魔當做目标,萬刀宗以血煞之力和刀法大開大合而著名,可面對實力強大的紅眼魔,從剛開始的不急不躁變成了後來的性命垂危,戰場隻剩下半步元嬰的趙猖,其餘人紛紛倒地不起。
俞溪忍不住向前一步:“我……”
下一秒,被兩雙手拉住,一手潤如玉,一手帶着厚厚一層繭,她疑惑轉頭,看到許懷安和初景也:“哎?”
什麼時候來的?她都帶面罩了,怎麼認出來的?
許懷安松開手,雙手環胸,還穿着一身紅衣,眼底皆是漫不經心的風流模樣,垂眼道:“你個金丹初期,先老實待着吧。”
初景也也道:“在外層聽說了你與魔修打了一架,有我們在,你可以稍作休息。”
許懷安翻白眼,他就算和初景也是一個目的,也看不慣他:“什麼我們?誰跟你我們?别給自己貼金。”
一金光刺痛了俞溪的眼睛,隻聽一聲:“阿彌陀佛,兩位施主如今可不是聊天的時候。”
又來好幾個金光,一群和尚對着一群弟子行佛禮,轉身各自套着一層金鐘罩奔赴向戰場。
若珣扶住趙猖的身影,一掌和那迎面而來的紅眼魔對上,用力一扣,薄唇吐出讓人感覺靈活得到升華的佛語,便聽那魔大叫一聲,轟然到底。
若珣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随着鎮魂鈴聲響,無數紅眼魔陷入迷茫,就連城主也有片刻呆滞,梵天寺衆人紛紛落地,圍在衆多紅眼魔四周,形成一誅魔圈,無數佛語和念咒顯現金光。
趁着這一刻,無數宗門弟子飛身而入,隻聽一聲獅吼,身旁的許懷安手中獅骨大刀顯現,是極血紅的刀,内涵無數煞氣、寒氣,他嘴角帶着笑意,沖向城主。
看中城主的不僅是許懷安還有趙宇、秦槐和妃萱,兩紅兩黑的身影與那城主鬥在一起。
俞溪看着若珣面色悲憫像是神祗,飽滿的額頭上一紅痣,一手握着佛珠立在胸前,另一手中鎮魂鈴順着弧度發出不同的鈴聲,忍不住和施雨芷道:“小芷,我算知道為什麼若珣能排第三了。”
施雨芷身着盔甲,手握鐵錘,一幅要上場的姿勢,被俞溪一把拉住,結果說了這麼一句話:“小師叔,此時确實不是說話的時候啊。”
俞溪自然知道,拍了拍身後的向馳野和陳祉:“兩位,有什麼好東西抓緊拿出來吧。”
向馳野掏出三個盔甲和一堆小柳葉刀,他歎氣:“我下次也要整個神器。”
俞溪道:“弄個鬼器也可以啊。”
陳祉将各種止血丹、補氣丹、聚靈丹全拿了出來:“我的煉丹爐也是神器,能砸嗎?”
俞溪面色複雜:“可以是可以,但我怕你砸完不想用了。”
即使身無神器,二人還是上場了。
……
俞溪身法極快,一手一個将戰場裡無數倒地不起的修士,全部都拖拽到初景也身邊。
初景也看着忙的不像話的黑衣少女,臉上帶了個十分駭人的面具,和身邊越來越多的重傷修士,忍不住笑了。
怎麼感覺俞溪像個小黑狗一樣滿場飛跑?
一旦代入,就再也回不去了,重傷修士看着面前醫治自己,治着治着還笑了的天才醫師:“初道友,我是受了什麼搞笑的傷嗎?”
初景也嘴唇一抿,恢複往日的溫潤模樣,起身搖頭:“休息片刻吧,莫在上場。”
說完話,一張醫療費表和丹藥放在修士手中。
“……”
還以為團結友愛一起戰鬥,受傷了就不會收錢呢。
原來三清谷還是那個三清谷啊。
齊雲額角微微滲汗,看着滿地無數修士倒下,皆是重傷,不由道:“小師叔,恐怕要……”
就連許懷安都身形晃動,妃萱的攝魂鞭差點握不住,若珣的嘴角溢出的血沾濕了身上的袈裟,可那城主不過是受了微傷,秦槐的符紙對于城主來說不過是皮毛之傷,紅眼魔依舊數不勝數。
此消彼長,修士的力量衰減,在這血煞之力與濃厚的地氣中,紅眼魔的力量竟然沒怎麼消退。
戰場外的兩隊魔還在觀望等待,等着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一時之間,竟然處于劣勢之地。
俞溪停下步子,蹙眉看向戰場中央的位置,城主不死,這些血煞之力便源源不斷從他體内冒出,供給到無數紅眼魔體内。
手握神器、鬼體和血煞之力的人也不多,無數修士的動作在這些紅眼魔面前,不過是杯水車薪。
她目光一轉,就連初景也也上場了,袖中無數輪回柳葉刀帶着純白的靈力攝入紅眼魔體内,頓時那紅眼魔破碎倒地,而三清谷的其他弟子皆在奮力醫治,大家都忙得很。
她側頭深思,在齊雲擔憂的目光中,拿出了……太虛劍術。
齊雲:“……?”
這時候是研究修煉的時候嗎?
太虛劍術分為六部分,第一部分乃如風,幻影初成,身法如風,也就是俞溪如今所練成的劍術;
第二部分是如雨,便是無數幻影同時攻擊,從弱到強分為三段。
依次往後是:如雲,主打飄渺不定、變化莫測、可望而不可即;
如山,便是擊擊重劍宛如山重;
虛無,便是一切歸于萬物;
最後一部分乃人劍合一,心之所念便是劍所及之處。
俞溪隻是突然覺得如果無數尋秋一齊攻擊會如何?
這些紅眼魔不也是個好的修煉素材嗎?
正在想着,便看到妃萱和許懷安同時退出,嘴角都帶着一抹笑,顯然他們不打算和城主打了,也要坐收漁翁之利。
而後就看到受不住城主奮力一擊的秦槐,随手将不遠處正在與紅眼魔交手的齊雲一把扯過。
猝不及防間,齊雲對上那一擊,整個人被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