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人什麼時候來的,他到底看到了多少?不會看到她被打得落花流水吧?要不要殺了滅口?
算了,她是尊老愛幼的好孩子。
系統看着季老的境界,又看了看在腦子裡大放厥詞的宿主的境界:【……】
說的像你能打得過似的。
……
季老對今年的除夕是這麼安排的:剪窗花、寫對聯、貼對聯、做團圓飯、吃團圓飯、圍爐烤火、賞萬物之景……
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三人來到膳食堂時,一群長老和内門弟子圍成一個圈,叽叽喳喳吵成一片,還能聽到喝彩聲和擊掌聲。
俞溪來到難得休息的陶知春身邊,頭往裡看了看被晏朗魁梧的身軀擋得死死的,隻能問:“師姐,這裡面是怎麼了?”
陶知春拍了拍她的腦袋:“你徐茉師姐正和時嶼簡切磋呢。”
俞溪感覺腦子被拍傻了:“?”
不是,啊?徐茉師姐不是煉器師嗎?一個醫修和一個煉器師打起來了?她無法想象那是什麼場面,譬如:煉器師狂砸大火爐,醫修狂射小針?
晏朗貼心地側開身子讓她看,兩個後部保障成員正在以體修的方式格鬥,是的,沒錯,俞溪沒有眼花地看着這兩個人拳拳不到肉的格鬥,其中還包含了十分詭異的摔跤。
徐茉師姐作為常年閉門不出的宅女,身形纖細,身着黑衣,眉眼溫柔,是個典型的鄰家大姐姐。
可如今,俞溪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柔軟如春雨的手與那雙閨閣粉嫩的手擊在一起,形成擊掌聲,而後二人口中為自己喝彩。
俞溪:“……”
原來擊掌聲和喝彩聲是你倆發出來的啊……
沈苑出現在她身邊,貼心的為她做講解:“師父和師叔每年都會切磋一番,隻是他們切磋時,總找不到對方的手在哪,所以一旦能擊到,他們就會很開心。”
俞溪:“……”好奇怪的開心。
難怪向馳野和陳祉有些呆呆傻傻的,原來是徐茉和時嶼簡的言傳身教。
齊雲看這倆找對方都要找半天,看得直打哈欠:“他倆打得這麼無聊,為什麼這麼多人看啊?”
紀宥安搖着扇子出現在三人身後:“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有人說咱們太虛宗第九十二代戰鬥力最弱的是徐茉師叔,也有人說是時嶼簡師叔,二人不服,每年都約架證明自己不是最弱的。”
“這麼多人看的原因:一是、打架打得次數多了,勝負也是一年一換的,充滿了不确定性,激起了衆人的好奇心;二是、他們倆打架像是看了一場喜劇,名叫‘菜雞互啄’。”
齊雲好奇:“去年是誰獲勝?”
沈苑驕傲擡頭:“我師父。”
紀宥安用扇子敲了敲她腦袋,看向圈内還在切磋的兩人:“今年應當是徐茉師叔獲勝了。”
沈苑捂住腦袋,憤恨地看着他:“敲敲敲,敲傻了,我找你賠錢。”
紀宥安笑了笑:“行啊,我最不缺的就是錢。”
身無分文、靠師父師兄給零花錢的俞溪:“……”
我服了,help!!!
磕CP磕到星星眼的齊雲:“!”
啊啊啊!!太好磕了,怎麼辦,姨母笑要包不住了,她的大門牙要漏出來了!哒哒哒!!
俞溪看着那招搖的扇子,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紀師侄,你大冬天的舉個扇子到底在裝些什麼?
文靈終于從人堆裡擠了過來,氣喘籲籲地伸手搭在沈苑肩膀上,嘴裡還啃着一塊餅幹:“不是我說,這群外門長老怎麼全在這啊?差點給我擠瘦了。”
“……”有本事别吃餅幹再說這話。
文靈剛到這,不遠處便傳來叫喊聲:“文靈!”
她歎了口氣,揮揮手:“哎!這就過去!我師父叫我去擇菜了。”
還沒走出兩步,她扭身将沈苑拽走:“你陪我一塊。”
沈苑:“紀宥安,你要一起嗎?”
俞溪回想了一下最開始他們四人炸廚房的場景,便聽他說:“走,一塊。”
不遠處:“紀宥安和晏朗的不要。”
被迫停下腳步的紀宥安:“……”
季老,你真偏心。
無辜受害的晏朗:“……”
季老,你真冒昧。
果然這一場‘菜雞互啄’切磋以徐茉險勝作為結局,外門長老們發出一陣唏噓聲,便三三兩兩地散開。
陶知春不知何時走到了圈内,對衆人宣布:“時嶼簡,倒數第一。”
氣喘籲籲的時嶼簡:“……”
師姐,下次我們可以不說‘倒數第一’這四個字。
累得岔氣的徐茉被安陌擡到椅子上休息,她聽到這宣布留下了淚水:“果……果然,不……不負我今年的努……努力。”
姜青崖從裁判處走出來,一眼就看到嘻嘻哈哈、呲個牙笑個不停的俞溪:“要我說,該讓俞溪也試試,說不定你倆都能擺脫這名聲。”
俞溪:“?”
以大欺小?為老不尊?
蹲在地上擇菜的季老搖頭歎息:“擺脫不了啊擺脫不了,小師妹已經學會了太虛劍術第六招了。”
姜青崖瞪大眼:“……?魔鬼吧。”
宿弦按了按他的肩膀:“别破防。”
姜青崖:“?!”
靠!誰會破防啊!!
裴序之沉默幾秒後,驕傲擡頭。
一邊徐茉舉起大拇指,結結巴巴誇她:“小……小師妹,強,牛。”
俞溪内心瘋狂舉手:什麼是強牛?!請世外高人趕緊來把徐茉師姐的結巴治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