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施雨芷小粉塊頭和晏朗大黑塊頭打在一起時,那邊葉子牌五人組也過來湊湊熱鬧,三位長老看着一小一大的塊頭沉默片刻後,安陌極其魅惑的聲音響起:“可不要小瞧我的徒弟。”
話語剛落,小粉塊頭如同被吹大的氣球,立刻變成大粉塊頭。
姜青崖和宿弦對視片刻,腦海中浮現出安陌打架時的塊頭,微微後撤兩步,離她遠些。
俞溪抱住可憐的自己,不敢想日後自己要變成氣球。
安陌安慰她:“無需擔心,這不過是個人喜好而已。”
齊雲想到施雨芷房間裡無數鐵疙瘩立在牆上:“……”
也是,施雨芷的喜好不是正常人。
陳祉好奇:“安陌師叔,那裴師叔他體修時是何樣貌?”
他這句話問得除了姜青崖和宿弦以外之人都好奇,探頭看向安陌。
安陌托腮:“和他現在沒區别。”
衆人失望回頭:“哦……”
看過裴序之上半身的俞溪也回頭,感受到齊雲的目光,默默和她對視:“……”
到底要怎樣啊?!!師兄的身材一看就很有勁啊!死齊雲,想看直說!!
文靈将擇好的菜端過去,又回來叫他們:“大家吃飯了。”
聽到這五個字,中央的兩位大塊頭體修更興奮了,默契地選擇速戰速決。
三位對飯食沒太大欲望的長老看着兩個大塊頭速度越來越快:“……”
原來還有一種興奮劑、催化劑叫“吃飯了”啊。
在最後一道菜上桌前,兩個大塊頭以晏朗勝利結束了戰鬥。
……
飯桌上的菜食豐盛且量大,一看就是季老要求的,隻有他知道每個弟子的飯量有多大。
每年除夕要吃年夜飯是太虛宗自開宗以來便一直保持的,雖然衆人都辟谷了,但在年夜飯時,都得吃完一碗飯。
除了年夜飯以外,其實還有中秋節也被保持着,但可惜這一年俞溪六人皆在外無法參與。
吃完飯後,懂事的長輩已經拿出靈石袋往下分發了。
陶知春先将靈石給了俞溪,慈愛地笑道:“我們小師妹比他們還小呢,自然要有壓歲石。”
裴序之也将早就準備好的靈石放進她手裡:“除夕快樂。”
俞溪掂了掂,發現他給的靈石袋比其他師兄師姐多了兩三倍,頓時眼睛一亮、笑眯眯,語氣甜甜的:“多謝師兄,除夕快樂。”
裴序之的耳朵微微泛起紅暈,眼睛不知該看向何處,隻能跟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點頭:“嗯。”
其餘幾個師兄師姐聞言,側眸看來,他們怎麼沒收到甜甜的‘除夕快樂’?很不滿啊!小師妹真偏心!
收完靈石的師侄們看着收靈石、不懂事的長輩·俞溪,圍成一圈對她伸出手:“小師叔,除夕快樂。”
俞溪捂緊剛到手還沒來得及捂熱的靈石,點頭笑了笑:“哈哈哈,師侄們,除夕快樂,除夕快樂。”
她一邊笑一邊往外蹭,結果被齊雲一把扯住衣領,齊雲咬牙威脅:“小師叔,我們的壓歲石呢?”
俞溪哭唧唧地将靈石分出去,好歹裴序之給得多,不然都不夠分的。
剛分好靈石,就被師侄們好幾個屁股頂出圈。
她絕望地躺在地上,面朝老天,看着繁星點點和一輪明月,像個被女人傷透了心的霸道總裁般,“流下淚水”、悲痛欲絕地喊道:“不!!”
還沒繼續喊,眼前又多出一鼓鼓的靈石袋。
俞溪立刻閉嘴,小心翼翼接過,看了眼裴序之,小聲道:“嗚嗚嗚,師兄,你才是最好的。”
裴序之注意到她用水劃在臉上、不存在的淚痕,憋笑點點頭:“嗯。”
那邊尋不到人下圍棋的宿弦,隻能找到在飯桌上正和掌門師姐劃拳的姜青崖,問:“裴序之呢?”
早就喝醉的姜青崖根本沒法聽清楚他的聲音:“啊?!!”
陶知春也暈乎乎地看過來,隻看着他嘴動,耳朵裡全是劃拳聲,她生氣:“啊?!宿弦說啥呢?大點聲!作為咱們太虛宗的弟子,要大大方方的!尤其是在門内,一定要大大方方的!知道嗎?!”
宿弦無語,周圍尋了一圈,隻看到季老和趙勤在下圍棋,徐茉和時嶼簡在掰手腕,安陌則早早離場了,也不知幹嘛去了,一群師侄圍在一起看文靈和紀宥安切磋。
宿弦不是很懂兩個符法雙修到底有什麼好看的,看着倒是挺正經聰明的徐茉和時嶼簡每年這時候怎麼竟幹傻事?
往其他地方走了走,這才發現兩道在角落的身影,他面色飽含深意地環胸走過去。
便聽到俞溪情真意切地說:“師兄,我們切磋吧?”
裴序之:“?”
師妹今日是怎麼了?
宿弦:“!”
他這小師妹也太卷了吧!
又聽裴序之柔聲細語的聲音,隻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不受控制地向外冒:“我這裡還有幾壇上好的觀音淚,師父親手釀的,用的是觀音樹所凝聚的靈水,存有千年之久,你确定現在還要與我切磋嗎?”
宿弦環胸,冷哼:“……”
這麼好的東西他怎麼從沒見過?
如裴序之所料,俞溪睜大眼睛,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尋了個月色不錯的地方,将小桌子放下,擺了幾個下酒菜,乖巧坐到闆凳上催促他:“師兄,觀音淚。”
裴序之拂袍坐下,替她将身上未被撣幹淨的塵土除去、拿出浸濕的手帕來淨手。
觀音淚如其名,滿滿的絲滑感和不厚重的醇香,打開那一刻靈氣帶着茶香四溢開,千年之久的儲存時間讓此酒格外香甜,入口就順着喉嚨落進胃裡,舌尖泛着絲絲甜氣,頓時整個人飄飄然宛如來到仙境,腳下皆是雲朵,溫暖的氣息全全将人圍住。
俞溪“淚流滿面”,食指不住地指着觀音淚,評價道:“有種回到母親懷抱的感覺。”
裴序之倒出一杯,遞到嘴邊細品,想到此酒的度數,提醒她:“觀音淚雖對修煉有好處、口感極佳,但後勁很大,若喝多了,可能需要三日才能緩過來。”
後勁而已,對于俞溪這種酒鬼後勁是不存在的,她擺擺手:“莫要小瞧了我,在這個世界比喝酒我若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裴序之想到她那次喝的十幾壇蓬萊春,放下心來,扭頭便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宿弦。
裴序之傳音過來:“就幾壇,她不夠喝,沒你的份。”
宿弦:“……”
我看起來有這麼饞嗎?
他剛要邁步向前,找某些人算賬,便被不知何時來的一酒鬼·姜青崖一把拉走。
酒鬼·姜青崖嘟嘟囔囔、軟軟塌塌:“靠!死安陌又……又回來了,你去和她打……打一架。”
宿弦聞言立刻甩開他:“什麼?”
酒鬼·姜青崖見狀,怒吼:“打……打安陌!!”
宿弦想到安陌與人切磋的場景,搖頭拒絕:“不行,她有些駭人。”
酒鬼·姜青崖:“慫貨!”
宿弦:“……”這時候不徐茉(結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