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沒在意。”安雪心裡隻有大佬和任務。
“說的也是。”
“但是安雪,我一定要認真學習。”鳴燕突然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那我也是?”
“哈哈,這就不告訴你啦,加油……”
“安雪,安雪!”
猶如夢境裡的人再叫她一樣。
“你還在堅持些什麼呢?”背後的黑影用着哄騙的語氣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着。
“我已經用了【夢境】将你困在我的夢裡了,這裡隻不過是我的分身,你抓不到我們的。”
“在夢裡跟我打鬥已經無數次了吧”,黑影向前若無其事的給了紅衣女子一刀,“我說過我能抓住你就是能。”
【夢境】的期限快到了,所有的噩夢就會變成現實。想到這,月裳笑了一下。
第一次她不信,第二次她努力掙紮以為看到了希望,第三次她等待着奇迹出現……到現在無數次了,這暗來者到底是誰她都沒有摸清。
又一把刀插進她的肚子裡,思絡每次看到這就閉上了眼——睜開了現實的眼。
“你沒事吧。”
陸然是他的好友之一,現在也在幫忙【飄體四溢】的工作。他知道沒有摸清敵人的底數前不能将自己國家的命運托付給他人,但是沒人可訴說的愁思又緊壓着他。
“你不懂,我看到太陽落下去了。”思絡每次看到這都很難過,難過到說不出口。難過是一點一點累積起來的,随着夢境世界中戰鬥次數越多,他的能量也一點一點消耗着。但作為透邊的負責人,當然要守護這個國家,更重要的是,他有想守護的人。
“我想體諒你的心情。”
“什麼叫體諒心情……”思絡瞥了一眼冰山臉的陸然,“你不會懂的。在一個夢境分身中,她唯一的一句話是‘他為什麼背叛我’。艾達負責那塊區域,到現在還沒搞定……”
“還有那位大小姐第一時間搞不定的……”
“夢境世界很難,本來是由厲害的通靈師對不想面對的情形創造進行模拟訓練的。隻要在訓練中消除夢魇就行。但這次的夢魇月裳她試了無數次……”
“我知道了。你們辛苦了。”
我也不想你懂,但是……
“沒事。”眼睛晃了一下,安雪想。
她躺在就近醫務室的病床上,身邊是她的小組隊員。
來這已經快三個月了,安雪的神經一直緊繃着。
她發現自己的手邊握着一個透氣孔設計的小瓶,裡面是金黃色的流淌的液體。
“要珍惜哦,這是用小姐的眼淚做的特殊版聖水,神力六級,用于治療和調理的。”塞西站在門口,雙手環繞抱胸。
“你突然暈倒了,但沒什麼事。”陸然解釋道,“聖女小姐制作完聖水就去休息了,也沒大事。”
“謝謝。”氣氛似乎不太一樣,明明沒什麼事,安雪卻覺得有些壓抑。
“上頭派瑪茜利亞去支援邊國了,看來情況愈發緊急了。”
這麼突然,還沒來的及好好聚上一餐。
“還不讓你跟去,是怕你的暴脾氣。”
“幸好你也在這,我倒不至于誤解——看來咱倆是在這的駐守。”
兩人交談了一番,又各忙各的看起了資料。
安雪想着有沒有她能幫上的事,繼晶球事件,貓貓學姐事件,她對戰争就沒這麼敏感了。她握了握手中的小瓶,又摸了摸身上毛茸茸的白被子。自己的包被挂在陸然身邊,多半是陸然把暈倒的她帶到這的。是背的還是抱的?安雪的臉一片通紅。
但她的魔藥試劑在包裡,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安雪剛想開口,視線就對上了陸然。他輕笑道:“不用害怕,我們這裡都比你大,你好好休息吧。”
安雪害羞了一下,抑制不住地大聲說:“我有三瓶魔藥試劑在包裡,二級防禦治療基礎攻擊,要是有用你們可以随便拿……我雖然還沒有什麼經驗,但用的到我的地方一定要說!我……哦這裡是醫務室……我……”
系統這會倒是又不吭聲了。
站在門口的勇者愣了一下:“安雪小姐還挺優秀的。”
“沒事,也不是很大聲。”陸然輕輕說道。
于是安雪安心睡着了。等安雪再醒來,瑪茜利亞已經在旁邊的床也沉睡着,身上蓋着被子和勇者的披風。
鳴燕描述過的她的室友艾達則是與塞西陸然在門口靠着門談論些什麼。
她一眼認出那是艾達,“金發小公主哦……”鳴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安雪一直很想見見。沒想到這就見到了,像小時候喜歡的芭比娃娃,兩邊琥珀金茉莉黃的卷發一翹一翹。
“黑影突然就竄出來了,而且很難防備。明明應該打累了,速度卻不見減慢……”
“我們隊第一次打的時候這人拿當地民衆做人質,是不是因為這個……”
“不過分明線的專業聖者會出動,我們這些非專業的候補搜救隊打到這也算盡了本分了吧。”艾達托着下巴半倚在門上,“我可不想繼續加入什麼飄體任務,這不應該請專業的來嗎。我隻想幫上月裳。”
“我倒覺得不是。”“我還想幫幫他。”
塞西跟陸然四目相對,互相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