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被人擄走了。”陸離說這話時臉上神色難定,之前他們三人一路往回走路過一個攤子,葉七和紫蘇都想吃對街的奶酪糕,他跑過去買回來就不見了兩人。
葉七雖然貪玩但從不會這麼胡鬧,他沿着來回的路找了兩遍都沒人見過葉七和紫蘇,眼看天色就黑透了,陸離無法隻能先回客棧找人求援這才半路遇上陸南風。
不見了是什麼意思?陸南風一時沒反應過來,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陸離的意思,“别急,”在心中沉了沉自己的思緒,陸南風看向陸離道,“客棧也出事了,有人在客棧的後院放了把火,不過那人的棺椁應該沒事。”
“放火?”陸離沒想到客棧也出事了,此刻他到也鎮靜下來。
想了想陸離說道,“所以,那些人就是沖小七來的?”
“小七,”陸南風低聲重複了一句,不過他現在的心思依舊還在想那些人究竟為何要帶走葉七,“先回客棧吧,我們從長計議。”
這話若是從前他定是說不出來,不過跟葉七相處的這些日子他似乎也習得一些,若一味莽撞怕是正中對方的算計。
“你……”陸離想說什麼,但頓了一下終究沒開口。
雖然心中急切,但陸離現在的思緒也清晰起來,按理說殺人遠比擄人要簡單,那些向他們下手的人完全有機會殺了他們但他們卻并沒下殺手,如此行事本身就說明問題。
殺人遠比擄人要簡單,這也是葉七心中所想。
就在剛才,回客棧的路上她見紫蘇一直盯着對街的一個點心攤,紫蘇雖然年紀小但經曆過那麼多不好的事後他已懂的乖巧,于是葉七便吵着說自己想吃,誰成想陸離剛一轉身她就被人從後面用一塊手絹捂住了口鼻,這一幕還真是戲劇,在失去意識前她心裡閃過這個念頭。
緩緩轉醒,葉七痛苦的皺了皺眉頭,這些人的迷藥質量實在太差,醒了頭痛的不行。
她奮力掙紮了兩下,支起半個身子四周圍打量,紫蘇在她身邊,一樣是被迷暈了困住手腳,馬車不算大不算華貴,颠簸的厲害,應該不是在大路上。
手和腳都被困的很結實,到是嘴沒被塞什麼東西,估計這些人沒想到她會醒的這麼快。
葉七使勁朝車廂邊上靠,一面伸出手指想将手腕上的鋼絲抽出來,如果能把那根鋼絲抽出來也許能割斷手上的繩子。
陸離和陸南風應該會來救她們,隻是現在最好的方式還是自救,若她能掙脫手腕的束縛也許能帶紫蘇逃出去。
一邊想着,葉七一邊努力掙紮,她想将腕上鋼絲卡在車壁上,這樣鋼絲或許可以變成利刃手上的麻繩也就不是問題了。
現在的問題是時間,葉七必須要抓緊時間将自己所想付諸行動,以她的推測這些黑衣人不會将她們帶出太遠,這要是事情做到一半被發現那可就尴尬了。
還是那句話,看電視是一回事兒,身在其中是另一回事兒。
想象的如何周全是一回事兒,是不是能做到也是另一回事兒。
此刻葉七額頭上全是細細密密的汗珠,她好容易将鋼絲卡進一條縫隙,接着又摸索感受想如何将上手的麻繩用鋼絲切斷。
鋼絲到底不是利刃,就算能切斷麻繩也還有一點一點磨。
試了兩次,葉七終于找到些門竅誰知馬車卻忽然挺了下來。
這就到地方了?葉七心中忽悠了一下趕忙去摘卡在縫隙裡的鋼絲,誰能想到這卡進去難拿出來更難,就在她急的滿頭細汗的時候鋼絲終于取了下來。
原樣躺好,葉七就感覺有人已經推開車門進來。
葉七很想知道這些人究竟是些什麼人,他們擄人的目的大緻還是為了東西,但他們究竟在找什麼東西?左卿離開廟堂那麼久,為什麼他們卻忽然開始想起要找這件東西了?
心中無數的問号在不斷轉悠,可葉七隻能假裝還在昏迷,不為别的,她身邊還一個紫蘇,就算是為了她倆的安全她現在也不能輕舉妄動。
小鎮偏東十幾裡的地方有個荒廢的院落,這會兒天色已經黑盡,幾個壯就着這夜色正将馬車裡的一大一小往院子裡扛。
夜色很深,燈火很暗,稍離的遠些都看清楚這院落的情形。
幾個大漢輕手輕腳極盡隐藏,不過他們似乎一點都沒法,在同樣的夜色下,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正目不轉睛的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