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是這句話的重點嘛!?葉七瞪着眼睛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解釋,還是該問上一句?!
葉七有些莫名的看着陸南風,這次因為又近了幾分,葉七忽然使勁的吸了吸鼻子,眼睛流露出意外的神情,“你喝酒了?”
才看出他喝酒了?陸南風轉身繞過葉七往屋子裡走,葉七趕忙又追了過去,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房間,陸南風本不想再理會葉七,他想睡覺。
可葉七就是賴着,她将手裡的托盤放在桌上,然後靠到陸南風身邊道,“少主喝了酒一定很不舒服,要不……我去給少主煮碗醒酒湯吧。”
話雖這麼說,葉七卻是眼巴巴的盯着陸南風。很顯然,她的目的不是醒酒湯,而是為了讓陸南風能跟自己多說兩句話。
陸南風此刻卻不想多說,他轉了身冷冷道,“不必,出去!”
“别啊,”葉七拿出死皮賴臉的性子軟磨硬泡,“少主……”
“你這一聲‘少主’叫的到是越來越随口,你是不是忘了,我不……”陸南風被她磨的沒了耐性,一句話脫口說了一半。
後半句在他轉身看見葉七的眼神時硬是卡在了喉嚨裡,千不該萬不該,大概最不應該的就是讓他們遇見吧……
陸南風這會兒又變成了同自己生氣,若是自己能再狠心一點,哪怕是将人趕出去也好,他都還能落個眼不見為淨,現在這丫頭就是賴着不走,他也着實不知道該拿她如何是好。
“是,是,您不是……”葉七順着陸南風話點頭如搗蒜,不過轉頭卻又歪了腦袋笑眯眯的看着陸南風道,“您不是‘少主’,您是少俠!行了吧!”
“哼!”借着酒勁,陸南風沒給葉七半點好臉色,他也吃定了,這丫頭今夜若是不将想說的話說出來,肯定是不會走的,“說,那些信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他又問這個,葉七三兩步走到陸南風身邊,踮起腳尖在他耳邊道,“我仿的。”
溫熱的氣息吹進耳朵,陸南風恍惚了一下,他有意想躲,可是葉七卻已經離開了。
心中升起一絲落寞與失望,也不知是因為葉七的離開還是因為……陸南風覺得自己今天肯定是喝多了,不然為什麼會想起什麼失望,他不應是生氣才對嘛!
離陸南風稍稍遠了一些,葉七的眼神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屋子外面,那意思似乎是想告訴陸南風隔牆有耳,一邊,嘴裡卻開口說道,“那些本是前谷主悄悄藏了的,我收拾他遺物的時候偶然間看見的……那些信我拆過,所以知道裡面寫的什麼。”
似乎說的就跟真的一樣,要不是她之前曾伏在他耳邊說了那三個字,陸南風決計就信了她說的話,他眉頭微皺的看着葉七,同時也鎮靜了心神仔細感受着屋外是否真的有人。
“我知道您不喜什麼,可是……”葉七一個人聲情并茂的演着獨角戲,一邊用眼神詢問着陸南風屋外是否有人?
陸南風今日是喝了不少酒的,所以他也并不能十分的肯定,隻是能遊移的朝葉七微微搖頭,一邊冷冷開口道,“你知道,你知道還敢将那些信交出去!”
隻這一句,葉七便抿着嘴悶悶的笑容浮現出來,有陸南風這句,至少能說明他還是向着自己的,這怎麼能不讓人高興,“可那畢竟是老谷主的家書,他人都已經去了,難道那些信就不能……”
似乎是傷心,又似乎是暗自下定了什麼決心,葉七頓了頓,忽然提高了音量道,“我知道您恨他,可是死者為大,您又是晚輩,于情于理,您都不該隐瞞此事!左老夫人暮年喪子,您怎麼忍心……”
“閉嘴!”這句陸南風發自肺腑,他此刻到是真不想提起那人半句,“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擅作主張!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呃~可以啊,葉七圓睜着雙眼,一臉的想笑又不敢的模樣,合着,這人還能自由發揮,誰說他好欺負,反正,至少這會兒看着,這人可是一點都不好欺負!
“是!少主說的是!”
葉七附和了一句,随即卻是将一根手指豎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姿勢,然後又将這根手指繞着自己另一隻手攥成的拳頭繞了一圈,然後伸手拉了陸南風的手就往窗下走去。
葉七心裡想着總不能這一個晚上都受制于人,所以她想拉着陸南風悄悄去看看屋子外面是不是真的有人。
她這意思陸南風當然也明白,隻是酒氣翻湧間,陸南風覺得葉七拉着自己的那隻手滾燙,他差點就脫口而出問她為何會如此滾燙,醒了醒神才覺得可能是自己酒氣上來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