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耐心哄着“她就晚上放學回來住一下,不會擾到你的,囡囡别生氣了”
轉頭對她說道“蘇文清,你妹妹還小,你要多讓着她。”
在這個不被歡迎的“家”裡,蘇文過了三年。自己常常看着他們一家三口嬉鬧,偶爾還要忍讓這那個被寵壞的小丫頭的挑釁。
每天都期待着放假回家看看老太太,唯有那個老太太會惦記着自己,經常打電話,詢問這可還适應,别冷着餓着,兩人的思念心照不宣。
第一個假期回到老屋,老人看到自己的狀态不好,心疼的把人抱在懷裡,“清清要好好的,你就是奶奶的命,你好奶奶就好。”而奶奶又何嘗不是她的全部?
夢境裡的老人愈發清瘦。蘇文清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的老屋,站在挂鐘前,銅擺吞噬着她的倒影。她伸手想抓住老太太的衣角,卻隻掠過一縷青煙。畫面漸次模糊,如褪色的水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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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個異世,就好像是剛進入城裡的“家”,與身邊的所有的格格不入,她每天漫無目的活這。而這異世沒有自己日思夜想的老太太,更是讓她度日如年。
榻上人睫羽輕顫,一滴淚滑入鬓角。司離墨伸手接住,灼得指尖蜷縮。他生澀模仿她哄人時的語調:“清兒不怕……”将人攬入懷中,女子蜷縮的模樣令他心口抽痛。
明明她就在眼前,可他就是抓不住她。
他看不透她,他害怕這種虛無缥缈的感覺。
閑暇時,她會帶着自己晚飯後散步,二人閑散的走在府中,她會給他講故事,有時會說些他聞所未聞的東西,如那能載人飛天的鐵鳥、日行千裡的鐵車。
他常常見她一人在書房用炭筆在宣紙上畫滿古怪符号,之後又盯着圖案發呆,最終将紙團擲入火盆。
她像誤墜塵世的仙靈,他日夜惶恐她會如煙消散。此刻擁着這具溫熱身軀,他虔誠吻去她眼尾濕痕,仿佛這樣便能将人永遠锢在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