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電話裡的嘟嘟聲,楠木俊木着臉合上手機,緩緩踹進兜裡。
楠木俊:不等我,你進得去嗎!哦不對,憑蘆田千代的本事,她要真想一個人進去根本沒人攔得住,如果不是有特務科,按她的性子一定會把拍賣會攪得天翻地覆。
楠木俊:死去的記憶突然攻擊我。
與蘆田千代的通話時間不過才1分鐘多一點,他居然生出一絲無力感。多年過去,他還是應付不來這個女人。
希望後天的任務能順利進行的,别出什麼幺蛾子就好...不管是對外還是他們内部。
松下忍那邊應該是想到辦法了,總算是挪窩了,現在正奮力爬到最下面櫃門上,距離目的地還有兩個抽屜櫃的距離。
已經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
楠木俊在桌上留下酒錢,起身離開。
沒想,從這個位置走到門口不過十幾步的距離,居然還有不信邪的過來搭讪,還未等他靠近,楠木俊就已經從對方身上聞到了濃烈的酒味。
冷着臉一把将人推開,趁對方回過神前推開大門快步離開。
醉漢甚至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就被對方一把推開了,等他回過神明白自己是被對方毫不留情拒絕了,怒意瞬間爬滿整張臉。也不知是氣的還是醉的,他的整張臉漲的通紅。怒氣沖沖的沖出門外打算好好教訓教訓這個敢拒絕他的家夥,可等他跑出店外,大街上連對方半個身影都沒瞧見。
“媽的!跑這麼快,居然敢拒絕老子,下次再見老子一定叫他好看!”
醉漢撐腰打着酒嗝,站在街道中間毫不在意形象的放着狠話,惹的路人看向他紛紛露出厭惡的表情。
現在已是十一月份,又接近淩晨時刻,室外溫度連10度都不到。他隻穿了件單薄的襯衫,即使喝醉了麻痹了五感,也無法真正抵禦嚴寒。醉漢冷不丁打了個哆嗦,快步走回到溫暖的店裡。
在醉漢走回店裡後,躲在旁邊巷子裡的楠木俊走了出來。
“什麼玩意,也不看看自己長啥樣,真惡心!”
他現在隻想趕緊回家舒舒服服洗個熱水澡,然後睡覺。
楠木俊裹緊身上的大衣,冷着臉向地鐵站走去。
翌日
窩在辦公位的松田陣平大了個大大的哈欠。
對他來說,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是他和伊達航約好了一起去給萩原掃墓的日子。
至于另兩個人,他之前有給他們發過消息,如往常一樣沒有收到回複。
拿起外套,松田陣平準備動身前往與伊達航彙合。但天不遂人願,還沒等他邁出辦公室的門,組長便急匆匆沖進來召集辦公室剩下的所有人。告訴他們剛才接到報警稱某商場有個身上綁着炸藥的瘋子,挾持了人質在商場大廳裡耍瘋。
“啧。”
松田陣平無法放任那個瘋子不管去處理自己的私事,于是跟着小隊坐上警車,向目的地去。路上也不忘跟伊達航發送消息,告訴他他這邊有事需要處理,不用等他了。
另一邊
已經收到松田陣平消息的伊達航獨自一人,手捧一束白菊來到墓地,而那裡已經有人先他一步到了。
“松田沒跟你一起嗎?”
安室透穿着一身淺灰色的西裝,雙手合十戰立在萩原的墓碑前祭拜。墓碑前幹淨整潔,上面放着一束開的正盛的□□,顯然是安室透帶來的。
上次見面是多久來着?好像有三年了吧,伊達航望向前方側身戰立對着他的安室透。
雖然外表與他記憶中的那個警校第一沒什麼太大的變化,但氣質卻變了很多。整個人,似乎經曆了無數風霜和挑戰,但依然透露出一種不可動搖的堅毅和果敢。
也是,在那樣的環境下,不學會隐藏自己根本活不到現在。
伊達航來到安室透身邊,将他的那束白菊放下,雙手合十。“本來是約好一起的,結果剛才給我發消息說臨時有事來不了了,讓我不用等他。”
“是嗎,可惜了。”
“松田來不了,我以為今年就隻有我一人了,沒想到會遇到你。”
安室透保持不動,斜眼含笑看着向身側的伊達航道:“怎麼,班長這是不歡迎我嗎?”
“怎麼會?!”伊達航取出嘴裡的牙簽,刻意壓低聲音。“還有,我已經不是你們班長了。”
“哈哈,畢竟叫了你大半年了,習慣了。”
伊達航知道他不能跟安室透在這裡待太久,祭拜完萩原,叮囑了番注意事項後便各自朝相反方向離開了。
與伊達航分開後,安室透特意繞了個遠從側門出來。坐上自己那輛白色馬自達RX-7,确認周圍無任何異常後,便啟動車子向京都方向駛去。
他這次回來,是帶着任務的。
後天晚上,京都郊區的那場地下拍賣會,他會和貝爾摩德一起參加。這是他卧底在這個組織裡,第一次接到BOSS親自下達的任務。
不計成本,隻為了拍下一件,特殊的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