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貝爾摩德電話時已是深夜,安室透剛結束他的上一個任務,與蘇格蘭和萊伊他們分開也才剛過半個小時。
為了前期的調查工作,安室透已經連着好幾天沒能睡個飽覺了,眼睛能感受到明顯的酸脹感,但他強忍住困意按下了接聽鍵,不然那邊聽出自己有半分異常。
“這個點聯系我是有何事,貝爾摩德。”
“波本。”
慵懶的女聲在耳邊響起,微微揚起的尾音顯得格外妖娆,幾乎令人身酥骨麻。
但安室透再清楚不過,别看這個女人外表光鮮亮麗,但裡面,早已腐爛不堪。
安室透已經能想象出手機另一端,遠在法國用表面身份拍電影的貝爾摩德,此刻一定靠在豪華套房裡的沙發椅上,端着紅酒或者起泡酒,一邊欣賞窗外的景色,一邊跟他打電話。
“BOSS的命令。”
這幾個字,讓安室透一征。
“這個月10号晚上,日本京都那家私人美術館裡會舉辦一場秘密的拍賣會,你和我一起。”
“沒問題,隻是我很好奇。”安室透将車子熄火,靠在椅背上,挑眉。“這個任務,還是BOSS親自下達的任務,應該不會僅僅是讓我們拍下某見藏品這麼簡單吧?”
“波本,這不是你該打聽的事,不過這個任務太特殊了,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
“如你所說,就是拍下其中一件藏品,就是這麼簡單,但是”貝爾摩德稍作停頓,便繼續說道:“但是哪件藏品,長什麼樣子,一切不知,需要我們自己判斷。”
安室透面色凝重,他一點都不相信會如表面貝爾摩德說的那麼簡單。
雖然他清楚組織不管是在白的還是黑的上,資金都雄厚的很,即使将拍賣會上所有東西盡數買下也做得到,但BOSS顯然不會讓他們肆無忌憚的花費組織的錢。
貝爾摩德說她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安室透清楚不是她有意向他隐瞞,即使這涉及到組織的核心秘密不希望他知道太多,貝爾摩德也不會用這種話騙他,這并不能在任務中給她帶來什麼便利。
讓他們去?拍下一個連長什麼樣都不知道的東西......BOSS可真是給他們出了個難題啊。
那個東西,想必對BOSS來說,很重要吧。
安室透眼中的戾色一閃而過。
得把這個消息傳回警察廳,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盡最大可能,搞砸這個任務。
“當然,我們也可以選擇從最後的買家手裡把東西搶過來,但我不建議這麼做,就算不考慮其他勢力方,單我們兩個即使空着手都未必能全乎着從對方手上逃出來。”
貝爾摩德沒有明說,但安室透卻是聯想到一個可能性,随即吐出三個字。
“異能者。”
“bingo!波本,我就喜歡你這種一點就通的人。”
這就難辦了,安室透心道。
一旦涉及到異能者,尤其作為他們的敵對方,這個任務的難度會直接上升好幾個level。而且他不确定,在知道涉及異能者參與後,警察廳還會不會插手。
若非涉及核心利益,組織絕不會去沖撞有異能者聚集的勢力,安室透也不像與之交鋒,畢竟兩者間的實力過于懸殊,他很可能毫無還手之力。
等等,這樣的話,那就意味着他們要拿下的東西,可不一般。
“能确定對方有哪些勢力嗎?”
如果是國内的,難道是橫濱異能科?□□?或者兩者皆有?
“日本那邊應該不會參與,主要還是歐洲那邊的異能組織,但官方下場的可能性我覺得不大,但不能完全排除。”
“貝爾摩德,如果真如你所說,這個任務的難度性未免有些過大了,就我們兩個,”
“沒辦法啊,組織雖然有心招攬異能者,可惜有實力的幾乎都被官方看着,剩下的大多還不如我們這些普通人。”
貝爾摩德想起了些不好的回憶,陷入沉思,但很快她便将自己從那些記憶中抽離出來。
“把萊伊和蘇格蘭也叫上吧,掩護我們,如果真走到那一步,多個人多一分勝算,雖然這麼說,但真到了那步,我們四個能逃出去一個都算幸運。”
貝爾摩德語氣沒有一開始的從容,安室透聽的出來她心情不算好,想必是對BOSS親自下達的這個任務有些怨言。
但沒辦法,誰讓那是BOSS呢。
“為什麼不叫上我們的top?”
雖然很讨厭他,但多個人,多一份勝算。
“琴酒有潛伏任務,我也跟BOSS反應過,但時間不等人,BOSS一刻都不願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