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異能者是想,把所有人困死在這?”
這架勢不像是來搶東西,倒像是來尋仇的,還是不留活口的那種,難道BOSS的情報有錯?
“不,不是所有人。”安室透打斷赤井秀一。“進來前跟我說話的那個男人不在,還有他的女伴,如果他真有女伴的話。”
貝爾摩德确定沒在人群裡看到安室透說的那個人後,冷眼說道:“他沒進來。”
諸伏景光:“你懷疑那個男人是始作俑者。”
安室透看向移動到他身邊的諸伏景光,眉心微微一動,那張菱角分明的臉上浮現出幾分凝重。“有可能,他完全可以等我們全都進場後在外面,悄無聲息的用異能封住大門。”
“而他那個自稱上廁所的同夥,則提前進入到會場,藏在我們當中。”
安室透望向擠做一團的人,将他們每一個動作淨收眼底,希望從中找出某個不和諧的地方。
根據BOSS和貝爾摩德的情報,那夥異能者應該和他們一樣也是沖着那東西來的,就算真動起手來,應該也是在東西被推上台時,或是在堆放拍賣品的地方,沒道理現在就動手啊,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事态的發展,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預料,這明顯是奔着清理掉會場内所有人來的。
安室透想不通,如果是為搶奪那個東西完全沒必要做到這一步,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或者真如傳聞中說的,異能者個個都是不要命的瘋子?
還有,橫濱那邊真的一點動作都沒有?就這麼放任不管?
四人說話間隙,會場的溫度似乎又攀升了幾度。穿着抹胸裙的貝爾摩德都感到口幹舌燥,更别提身上嚴嚴實實套着西裝三件套的三位男士了。
躲在角落動都沒怎麼動的四人尚且如此,更不要說堵在門口急的上串下跳的那幾十個人了。
“好熱!”
陸陸續續有人将外套脫下,用手或袖口擦拭臉上的汗液,大多數人此刻已經是汗流浃背,毫無形象的癱坐在座椅上喘着粗氣。要不了多久,他們當中就會有人出現缺氧狀态,到時隻會比現在更加混亂。
留給大家的時間不多了,必須在氧氣耗盡前離開這!
“這是什麼?”
四人不過幾米出,一個看上去還沒成年的女孩扇着風注意到地上有張紙條,彎腰将其拾起。
女孩的動作引起了安室透他們的注意。
安室透首當其沖,發揮自己最擅長的與女孩攀談起來。“這位小姐,請問你手上這個是?”
“地上撿的。”女孩拿着紙條的手指向地面。“應該是誰掉的。”
“那個好像是我的,是我記的這次要競拍的清單。”
“是嗎?”
女孩歪頭,似乎不太相信。
“真的。”安室透笑的一臉真切。
女孩思考對方的可信度,但越來越高的溫度讓她的腦子暈乎乎的根本無法正常思考,加上在安室透幾句誘導下,便乖乖将紙條交了出去。
“多謝。”
安室透将有些撐不住的女孩扶到座椅上休息,然後拿着紙條會到隊伍中。
貝爾摩德被熱的也開始心煩意燥起來,沒好氣的說道:“上面寫的什麼?”
安室透将手電筒對準紙條,其他三人立馬湊過來。
幾人快速浏覽完,上面的文字的确很好的解答了他們的疑問,也讓他們更加清晰的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幾人的眉頭漸漸凝起,周身的氣息也變得淩厲起來。
貝爾摩德都快氣笑了。“費盡心思搞這麼一出,居然是想讓我們陪他玩遊戲。”
紙條上隻有短短三行文字,确個個透露着發起人令人作惡的惡趣味。
最糟糕的情況還是發生了,這裡藏着一個瘋狂至極的異能者。
難怪這麼找就動手了,因為對方的目的與他們不同,不是奔着那個到底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東西來的,而是這個會場的所有人。他是獨立的第三方,隻為自己找樂子。
他想跟這裡的所有人玩一個遊戲,一個赢則生,敗則死的遊戲。
“所以這第一關,就是要我們在氧氣耗盡前找到出去的路。”
安室透将紙條收好,再次看向聚在大門前的人,還有幾個不死心的在嘗試暴力破開大門,但大多已經放棄癱坐在地上,有人唇部已經呈淡淡的青紫色,明顯已經開始缺氧了。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必須盡快找到生門逃出這裡。
安室透再次将目光移向那塊巨大帷幕上。
那個男人,真的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