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得優雅而又警惕地舉着槍,她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視着這個一覽無遺的展廳。她緩緩移動着腳步,每一步都充滿了謹慎,她的眼神不斷在各個角落遊走,試圖捕捉到任何一絲異常的迹象。
四周寂靜得可怕,隻有她輕微的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裡回響,空氣中彌漫着一股緊張的氣息,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甯靜。
随後,貝爾摩得的目光落在了展廳一側的窗簾上。那窗簾中間一處微微鼓起,顯然是有什麼東西在後面躲藏着。貝爾摩得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冷笑。她毫不猶豫地朝着窗簾走去,腳步堅定而有力。
當她走到窗簾前時,她停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猛地一把拉開了窗簾。
窗簾後面,兩男一女正驚恐地看着她。
貝爾摩得認出其中兩人。其中的男人,是那個最初誤打誤撞找到出口卻疑似遭遇不測的男人的助理。他的臉上寫滿了恐懼,身體微微顫抖着,眼神中全是被發現的驚恐和無路可逃的絕望。
而他旁邊,是一對抱在一起,舉止親密的年輕男女。女孩正是那個給他們紙條的人,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微微顫抖着,眼中同樣充滿了驚恐和無助。她緊緊地抓住身邊男人的手臂,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将女孩抱在懷裡的男人看上去年長些,他用身體擋在女孩前面,想要保護她。
“你們為什麼躲在這?”貝爾摩得的聲音冰冷而又威嚴,她的槍口對準了他們。
助理看着黑洞洞的槍口指向自己,腿肚子一軟差點跪了,但又怕激怒對方真給他一槍,于是結結巴巴地說道:“我們……我們也不知道,帷幕後面,那個通道,我們進去再走,走出來就到這了。”
通道?
貝爾摩得:“你說你們從通道走出來就到了這裡?”
年輕女孩的表哥咬了咬牙,故作鎮定地說道:“是的,我們一到這就聽到外面的槍聲,不敢出去,就想着先在這裡躲躲,我們剛躲好,你就進來了。”
“是嗎?”
貝爾摩得面色冷峻,将槍口抵上男人的太陽穴,手指放在扳機處。
助理見對方似乎起了殺心,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男人懷裡的年輕女孩見狀收緊雙手,趕忙向貝爾摩得說道:“我表哥說的是真的!請你相信我們,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這個,我們什麼都沒看見!我們不會說的!求你!”
貝爾摩得冷眼看向她,女孩的表情告訴她,他們沒有說謊。
也就是說,那條通道不僅隻連通了大廳一個出口,而是延伸至了整個美術館。他們四人與第一個男人回到了大廳,第二個異能者暫時未知,而在他們之後的這三人,則來到了這間位于一樓深處的小展廳。
從他們出來到現在過去了有十來分鐘了,拍賣廳大多數人可能效仿他們陸陸續續都已經走出來了,此刻正分散在這棟美術館各個地方。
這樣也不錯,人多能分散這些詭異玩意的注意力,方便她渾水摸魚。
貝爾摩得收回槍,兩男一女見逃過一劫,松了一口氣。
沒去管他們,貝爾摩得看向三人身後的落地窗,生出一記。
“讓開。”
貝爾摩得擡手将三人推開,走到,
“打不開的。”助理小聲說道:“我們已經試過了,這窗跟廳裡那扇門一樣,鎖死了。”
女孩先前在展廳被熱的迷迷糊糊,又被貝爾摩得用槍威脅,此刻腿軟有些站不穩,隻能被她表哥攙扶着。“姐姐你有槍,可以試試用槍把玻璃打碎。”
另外兩個都贊成女孩的提議,但貝爾摩得這時思考起另一個問題來。
規則1 說的是一個房間不能超過4人,但現在加上她,這個房間裡現在剛好是4個人,按理來說不算觸犯規定......如果包含4,那紙條上應該寫不能有且超過4人。
不是文字誤導,那就隻剩一種可能了。
這裡,至少還藏着一個人!
就在這時,站在最後面的助理發現,有一團疑似人口水一樣的渾濁粘稠物從天而降掉在了自己西裝上。助理忍着惡心想要拿出手帕擦掉,可他突然想到,好端端的怎麼會落下怎麼個東西?
他頓感不妙,雙手不自覺的開始顫抖,後勁的汗毛一根根豎起來,但又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緩緩擡起頭。
隻一眼,就差點叫他魂飛魄散。
助理的尖叫聲吓壞了前面的女孩和表哥,貝爾摩得回身,迅速調整姿勢,舉槍向天花闆。
借助窗外投射進來的月光,四人頭頂,吊着一個幹癟的人像上,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貝爾摩得槍口穩穩對準天花闆上那具詭異的人像。她的心跳毫無波瀾,面上也保持着冷靜的神情。
天花闆上的木乃伊突然動了一下,發出輕微的“咯吱”聲,接着,他的眼睛睜開了,露出一雙空洞而冰冷的瞳孔。
貝爾摩得先下手為強,朝木乃伊的眉心射出一槍。子彈擊中的同時,木乃伊從天花闆上脫落,砸在了幾人面前。
另外三人被眼前這一幕吓的失聲尖叫。而貝爾摩得則趁地上的木乃伊下一步動作前,跨過他,向大門跑去。
她知道這玩意和外面遇到的那個藍裙女人一樣,子彈起不了多大作用。至于這三人...就看他們的運氣了。
果然,三人見狀,推搡着打算跟上她一起離開。
可跑在最後的女孩很不幸,被恢複行動的木乃伊抓住了腿,一個跟頭摔在了地上。
女孩雙腳被木乃伊死死摁住,手也使不上勁,隻能哭着對跑在前面的表哥大喊:“表哥,表哥,救我啊!”
她的表哥見狀,掙紮了一番,咬咬牙便跑回來拉住女孩的手,想将她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