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大介父親的現任妻子伊藤美惠,就在那上面做講解員。”
楠木俊:“......”
片刻,他再次開口:"你怎麼确定他一定會來東京?"
蒲田玲奈早猜到楠木俊會問他這個,從包裡掏出張對折的登機牌,上面顯示的是今天的日期。
"我查到昨天,他用殺害第三位死者時假冒的那個人的身份買了飛東京的機票。"
楠木俊盯着她手裡的機票,挑眉:“你沒趕上和他坐同一班?”
蒲田玲奈收起機票,歎氣:“估計是怕我逮到他,他直接到機場在值機口關閉前買的票,等我發現不對趕到機場時飛機已經起飛了,沒辦法我隻能買下一班。”
行了,伊藤大介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介于他在北海道對那七人的暴行,這次飛東京就是專門來報複父親和他的出軌對象的。
不過,還有一件事令楠木俊感到不解。
“你為什麼來找我?”
這件事本該全權歸他蒲田玲奈管,何況自己名下負責的異能者在眼皮子底下連殺七人這種事可不是值得。要是換成他,跨區抓人這種事肯定自個悄咪咪辦了最好,讓本地域負責人知道無異于是親自給對方遞話柄。
“這真是意外。”蒲田玲奈趕緊解釋。“我隻是想去那家銀行換點散錢,誰知道錢沒換到卻遇上搶劫的,更沒料到會遇到你。”
蒲田玲奈微微仰起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輕輕拽住楠木俊的袖口,半撒嬌道:“楠木君,你就看在我吸引火力幫你制伏劫匪的份上,幫我一次吧。”
咦————楠木俊渾身起雞皮疙瘩,飛快甩開蒲田玲奈的手。
楠木俊抗拒加班,對占用他休息日的行為深惡痛絕,可一想到伊藤大介的異能......若蒲田玲奈沒能及時阻止他,任他在東京甚至整個關東地區發瘋,這事要是被捅到特務科去,他一定會被連坐的!
類似松本雄吉和他同夥幹的事,不能再在他管轄區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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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塔下,帶着□□的安室透正在執行組織的任務。
本次的任務目标堅持要把交易地點定在東京塔頂層,不管安室透好言相勸還是威逼利誘,對方都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态度,并表示如果不答應他的要求就毀掉東西後自殺。既然對方一再堅持,安室透也就随了他的意,并找來貝爾摩得給自己換上了個丢進人堆裡都毫無辨識度的大衆臉。
通往頂層的電梯門緩緩打開,身着制服的電梯操作員如往常般對每位遊客展露程式化的燦爛笑容。安室透不動聲色地踏入進内,習慣性地退至最裡側的角落。就在電梯門即将閉合的瞬間,最後一位乘客的身影映入眼簾——他的瞳孔驟然收縮,指節不自覺地繃緊。
俊!他怎麼會來這裡?
下一秒,他發現楠木俊并非是一個人,而且那個人,貌似好像,是個男人吧?
他垂眸藏住眼底的暗芒,餘光卻死死盯着蒲田玲奈搭在楠木俊手臂上的手。
站在前面的蒲田玲奈不知為何,忽地升起一股好似被捉奸般的感覺。
蒲田玲奈:怎麼感覺背後涼涼的?
他回頭,目光在身後五六個遊客臉上來回打量,并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楠木俊注意到他的異常,貼近小聲詢問:“怎麼了?”
蒲田玲奈回頭,沒頭沒尾來了句:“你最近?有交新歡嗎?”
楠木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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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警視廳□□處理課辦公室,松田陣平正把腳翹在辦公桌上,耳朵裡塞着靜音耳機,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正大光明的摸魚。
近日課裡迎來了難得的清閑時光,恰逢春日漸暖,和煦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斜斜地灑落。恰巧不知誰打了個哈欠,倦意迅速傳染開,很快辦公室内哈切聲此起彼伏,就連空氣都變得慵懶起來。就在衆人昏昏欲睡之際,某個同事的驚呼聲打破了此刻的甯靜。
"别睡了快起來!接到匿名電話,東京塔内出現疑似炸彈包裹!"
松田陣平猛地坐起身,扯下耳機沖向自己的裝備櫃,拿上對講機和拆卸工具後離開辦公室飛快往樓下跑。